谈不上愉快的一次谈话,赵远舟最终妥协。
可云鸢觉得他有事瞒她,他在憋大招。
从前见过爬床的人,还没见过穿得严严实实,纯盖被子睡觉的妖。
因为太好奇,于是某天晚上,她预先服用解药,在香炉里放了迷香药倒他。
没想到这一检查,竟然发现他后背严重的劈痕。
这分别是自虐倾向。
云鸢有理由充分怀疑,他憋的大招一定自伤八百,绝对不是好事。
当然,这些只是她的猜测。
赵远舟:夫人在想什么?
眼前忽然一亮,红彤彤的鸳鸯盖头被掀起,云鸢皱眉看去,只见一袭红袍的新郎官顶着赵远舟的脸,举止轻柔地牵起她的手朝她笑。
那日知道幕后凶手是乘黄,几人根据线索去了观象台,从日晷进入,却没想到她掉落梦境与他们走丢了。
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云鸢没有留手。
一把夺过如意称,抬脚踹开新郎,随后抓起掀了一半的盖头扔到迎进婚房的喜婆脸上,冲出了婚房。
一路闹到正门,掀翻的人都变成了银沙散去,很快又凝聚出更多的人出来阻拦。
云鸢烦不胜烦,只得抬手一挥,瞬间大火吞噬了整座府邸。
梦境破碎出现了裂缝,云鸢毫不犹豫地跳入扩大的缝隙。
此刻,如果她回头,一定会看见身着红袍的新郎官静静地站在五步之外。
那张赵远舟的脸扭曲变换,一会儿是花魁娘子芷梅的脸,一会儿是齐府管家的脸,一会儿又会变成其他人的脸。
最终,定格为了一张阴柔俊美的脸。
他抬起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手,虚虚握起,脸上浮现温柔的笑意。
离仑:阿姐,八年了……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
离仑:既然恢复了记忆,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离仑:哼,是因为赵远舟吧……
看着裂缝渐渐合拢,他的身体开始沙化,可他嘴角上扬的幅度越来越大。
离仑:不过,相信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阿姐。
“……”
再次睁开眼,云鸢置身在天香楼中,从楼上往下看,恰好能看到赵远舟他们站在下面。
大厅中歌舞升平,水帘中花魁一身红衣宛如枝头俏立的红梅,艳丽夺目。
许是她的目光停留太久,舞动腰肢的花魁抬眸的一瞬间与她不期然目光相撞。
很快,又似巧合般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无人看见,转身之际花魁眼底划过一抹暗光,唇瓣轻启,无声念出两字,淹没在乐声中。
突兀的一道声音,惊扰了盯着花魁看的云鸢。
赵远舟:朝朝!
赵远舟五感敏锐,自是很快便发现站在二楼上的云鸢,来到她身边,见她毫发无损,终于放下心来。
欣喜万分之下,一时忘形没忍住抱住了她,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赵远舟:我以为你出事了呢!你没事就好。
云鸢用鼻音“哼”了一声,翘起脚尖踩他脚背,又在碰到前缩回去,不满道:
云鸢·人间:抱够了吗?赵大善人。
恢复记忆后,察觉他奉献自我的伟大精神,云鸢给他取了个新称号,从此,“赵大善人”成了云鸢喊他的专用称呼。
赵远舟虽不喜欢这个称呼,但敢怒不敢言,何况他还有事瞒她,那更不能反驳了。
不过,大妖有一个优点,那就是活得久看得开脸皮够厚。
所以云鸢喊他什么都可以,就是让他放手这件事不行。
赵远舟:唉~朝朝,你是不知道,我刚才有多担心你,担心到旧伤复发了呢~
赵远舟:现在胸口都还在疼,都怪小卓大人,下手真狠,说刺便刺,那可是克制妖族的云光剑,这一剑下去,我整个妖都快不行了。
云鸢赞同地点了点头。
云鸢·人间:确实,云光剑非常厉害,尤其是伤你这种大妖。
云鸢·人间:不过,你现在怎么还没死?
翻脸无情说的就是云鸢,说完,抬起膝盖一顶,痛得赵远舟五官扭曲,连连退后两步。
赵远舟:嘶——朝朝,你真狠的下心……
这可是你后半辈子的幸福啊!
当然,后面这句话只敢在心里嘀咕。
如果他敢说出口,今日就别想竖着从这里走出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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