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的天空永远灰暗,没有白昼黑夜之分。
尝试了多次,发现不能修炼后,云鸢彻底摆烂,提早过上了养老生活。
又是倒头就睡,睡到自然醒的一天,云鸢舒展着花瓣,倒吊在小槐树的枝头,继续讲昨日未完的故事。
云鸢·大荒:且说那泼猴发怒反下界去,自封齐天大圣,在花果山称王称霸,天庭众神拿他不得,正惶恐焦急之际,忽闻南海观世音来访,保举一员为其解祸。
云鸢·大荒:此员众神也早有耳闻,正是带领梅山六兄弟及其部下一千二百草头神,驻守灌江口的二郎显圣真君!
小槐树听得发出一声惊叹,见云鸢一说到重要处就停顿,不满地催促道:
离仑:继续啊,怎么停下了?快说后面怎么样了!
云鸢翻了个身,倒吊的花苞回到枝头上,抖了抖撒下片片花瓣,不紧不慢地开口。
云鸢·大荒:那二郎显圣真君也是个非凡人物,人神相恋结下的果,曾劈山救母,本领高强神通广大,与齐天大圣斗得天昏地暗,几百个来回也分不出来个胜负。
云鸢·大荒:正焦灼之际,太上老君祭出一宝,齐天大圣一着不慎吃了一记被擒住,即刻押送往斩妖台行刑。
说得口渴的云鸢拿出存货,抠搜地在花心滴了几滴。
本着俩人同根生,又自觉比他知道的多,理应照顾他这个弟弟,于是也给他来了几滴。
小槐树听得正入迷,被浇了几滴“雨”,根本没放在心上。
又不是第一次被对方浇名叫“酒”的水。
味道怪怪的,谈不上好不好喝。
此时他全身心都沉浸在云鸢描述的故事中,听的如痴如醉。
离仑:后来呢后来呢,齐天大圣怎么样了?是不是他被斩首后,心生怨恨报复回去?
云鸢摇了摇头,语气里却难掩骄傲。
云鸢·大荒:齐天大圣刀砍不死,火烧不坏,雷劈不灭,最后投入了老君的炼丹炉。
云鸢·大荒:炼丹炉的火烧了七七四十九天,非但没有炼化大圣,反而将大圣的眼睛练成了火眼金睛。
云鸢·大荒:在炉中吃尽苦头,出来后,大圣一脚踹翻炼丹炉,手持如意金箍棒,一路打上了凌霄宝殿,誓要大闹天宫!
离仑:哇——
小槐树发出了长长的惊叹声,心生向往,忍不住追问道:
离仑:然后呢?
说书说累了的云鸢骨碌碌从枝头滚到树干,然后又顺着树干滚到地上。
花心朝下,倒扣在铺满花瓣的地上,闷声闷气道:
云鸢·大荒:你喊一声姐姐来听听,让我高兴高兴,我再考虑是否继续说下去。
自知比她年长不知多少年的小槐树自然不服气。
但偏偏她知道的比他多,分享出来的好东西只多不少。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小槐树最终还是咬咬牙,几不可闻地哼唧了一声。
离仑:姐姐。
云鸢控制花身滚到他树下,撞了两下他的树干。
云鸢·大荒:没听见,大点声喊。
小槐树眼睛一闭,彻底摆烂地重复了一遍,声音明显高了不少。
离仑:姐姐!
云鸢·大荒:欸~乖老弟!
一声“乖老弟”,喊得小槐树浑身不自在。
不过想到她讲的故事,那股别扭劲来的快,去的也快。
喊姐姐而已,她想做老大,那就先让着她,等后面他先化形,再让她知道谁的年龄最大。
不知不觉中,小槐树被云鸢忽悠得想法偏离,已经忘了他和她根本不是亲姐弟或亲兄妹。
他现在唯一苦恼地是,怎么纠正云鸢以下犯上的想法。
小槐树正思绪万千,忽听云鸢扔下一句。
云鸢·大荒:预知后续如何,且听下回分说!
话音刚落,花瓣合拢的花苞“嗖”的一下窜出很远,不知滚进了哪个山洞。
山洞与山洞之间相连贯通,云鸢得逞的笑声宛若魔音,回荡在山中,久久不散。
离此地极远之处,连绵雪峰间。
又被爷爷英招抽的小朱厌边上蹿下跳,边解释他只是好奇才下山走得远了些。
说着还显摆了一下头顶上,乖乖停着的漂亮蝴蝶。
朱厌:不止我,小拂肯定也想出去看看!
朱厌:自从她被我收留后,过去这么多年,都陪着我待在这里,闷也要被闷死。
朱厌:一定是长期不出去活动,到现在都还不会说话!
一身黑袍的老者听他这般狡辩,气得吹胡子瞪眼,抬手又是一棍子。
“你还敢说!?”
“一个刚开智,一个没化形,就这样大摇大摆出去,也不看看这大荒是什么地方,别怎么死都不知道,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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