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奚若寺内,云鸢紧随其后,四人先后到。
几人围坐火堆,雷梦杀双手叉腰,甩了甩额前头发。
雷梦杀:说吧!你们叫什么,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酒肆小老板和持枪少年对视了一眼,又看向旁边单手撑头,拿食物逗小狐狸的云鸢,见她眼中也是疑惑。
持枪少年抢先回答。
司空长风:我叫司空长风。
百里东君:我叫白东君。
出门在外,百里东君隐瞒了姓氏,不过话刚出口,便心虚地看了眼云鸢,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互通姓名呢!
云鸢见三人看向她,眨了眨眼睛,也隐瞒了全名。
云鸢:云鸢
最初的名字自她穿越到游戏世界便记忆模糊忘了,所以沿用了游戏名字云鸢拂梦。
在游戏世界里还好,在这里就不适合用了,所以她把梦字拆开,取名云鸢,字拂梦,小名朝朝。
越听越不对劲,雷梦杀惊疑不定,一脸诧异的开口。
雷梦杀:什么时候探子取名都这么讲究了?
云鸢觉得他可能搞错了,组织了一下言辞,委婉地提醒。
云鸢:在西南道未乱时,我就在柴桑城开店了,至于酒肆小老板和这位少侠在顾家家主出事前才到柴桑城。
雷梦杀:所以?
百里东君:所以我们都不是你口中的探子,而我只是一个想到名扬天下的酿酒师,所以拿了家中地契,偷跑出来卖酒。
百里东君:他呢,就是个江湖浪客,因为喝了我的酒,才留下做我店里的小二。
轮到介绍云鸢,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不知道如何介绍。
虽然他们是对门,但迄今为止,今日才刚认识。
相比他日日忧愁无客人上门,云鸢优哉游哉,每日捧着不重样的吃食坐在对面看他。
一想起此事,他的脸又红了。
云鸢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等他一口气连同她也介绍了,结果他反而先红了脸,欲言又止了半晌没开口,只好接过话题。
云鸢:我也是个路人,因为师门所在地特别,与师姐师兄们走散后找不到回去的路便云游四海,见柴桑城繁华,便起了开店的念头。
雷梦杀:苍天啊——
了解了三人留在柴桑城的原因,雷梦杀仰头长啸,踉跄着走到柱子前,发疯地抱着柱子撞头。
云鸢吓了一跳,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砖头问身边的百里东君。
云鸢:小老板,他这是受刺激过度,被我们气疯啦?
百里东君:或许吧!
百里东君两手一摊,也表示不明白雷梦杀的迷之行为,随后反应过来纠正道:
百里东君:云鸢姑娘,小老板这个称呼听起来怪怪的,他们都喊我东君,你也唤我东君吧!
云鸢眨了一下眼睛,两眼弯成月牙笑道:
云鸢:那你也唤我朝朝吧!谷中师姐师兄们都这么唤我。
百里东君:朝朝。
依言唤了一声,百里东君脸颊再次泛红。
云鸢的目光已经移开,一无所觉,反而是司空长风发现了小伙伴的不对劲,用手肘撞了一下他,低声调侃。
司空长风:云姑娘与你心中的小仙女相比,谁更漂亮?
司空长风习惯了风里来雨里去,见惯了江湖上兰因絮果,夫妻离心,见东家一副平然心动的模样,显然忘了初次见面时说的豪情壮志。
哪怕司空长风声音低的几不可闻,百里东君也紧张地偷瞄了一眼云鸢,没好气道:
百里东君:你问这个干嘛?
司空长风挑眉,耸了耸肩,做了个封嘴的动作。
司空长风:那我不问了。
百里东君默默松了一口气。
那时他找不到更好的借口,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突然想到十二岁差点把他诓骗到天外天的白衣女子。
年少无知,一见钟情的美梦破碎,他郁闷了许久。
想到这里,他又叹了口气。
百里东君:可惜救命恩人没露面,也没留下姓名……
司空长风:你在嘀咕什么?
百里东君摇了摇头,目光不知不觉中落在了坐在火堆旁,帮小狐狸梳理毛发的少女身上。
很快,又像被烫到般匆匆移开目光,按住跳动的心口。
云鸢与其他女子很不一样。
哪怕他见过的女子不多,但他能肯定的回答别人。
她很特别,这份特别不同于当下任何身份的女子,第一眼会看错,但第二眼绝对不会看错。
一个处处存在矛盾又不会让人觉得割裂的奇特女子,相处久了反而会被吸引。
他的心,历经一月之久的漫长挣扎,最终沉沦其中。
当初因为一双眼睛一见钟情而被坑的心有余悸化作一缕清风散去,他的心再次跳动。
不敢直视的那道身影深深刻入脑中,岁月不败,时光不老,永远留在心中。
司空长风:白东君,白东君?
骤然被叫醒,百里东君迷茫地睁开眼睛,被泛白的阳光刺到,不适地揉了揉眼睛。
司空长风靠在门边上,双手环枪,一脸无奈的开口。
司空长风:再睡下去,婚宴可就结束了,灼墨公子他们很早便出去准备了,而云姑娘也一早坐上晏家的马车走了。
百里东君:走了多久?
司空长风:天未亮,三个时辰前,掐指一算,晏家送亲的队伍应该出发了。
百里东君面色顿变,三步并作两步,轻功运到极致朝龙首街飞奔而去。
司空长风:你去哪儿?
百里东君:换身衣服,抢亲!
“……”
“一拜天地!”
顾府前厅,满座宾客看向正中央直立不拜的新人纷纷停下了交谈,喜庆的气氛一扫而空陷入僵局。
司礼擦了擦额前溢出的冷汗,再次高声道:“一拜天……”
“地”字尚未出口,一道红影自新娘袖中飞出,目标正是晏家家主晏别天。
可惜未及近身,便被守在身后的杀手言千岁挥刀断作几段,化作一场红雨纷纷扰扰落下。
晏别天神色阴沉道:“你不是舍妹,你是谁?”
一身凤冠霞帔的新娘一言不发,手腕一收,震开红绸中间的同心结,挥手掷出红绸。
红绸蜿蜒如水,灵动似蛇,一吞一吐,卷住言千岁迅速一甩,把人砸进墙里。
红绸终于经受不住内力,“刺啦”一声被扯为几段。
没了趁手武器,新娘动作一顿,似乎在犹豫,最终沉默地退到新郎顾剑门身后。
晏别天冷哼一声:“来人,把她……”
话未说完,一道清朗的少年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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