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富察琅嬅从撷芳殿坐着轿撵回宫,突然前面迎面而来一顶极宽敞华丽的明黄轿子。
素练见到那抹明黄,惊喜道:“皇后娘娘,是皇上的轿子!”
皇后富察琅嬅也惊喜地看向那顶明黄的轿子,想到皇上可能是听说二阿哥永琏病了来探望的,随即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吩咐道:“停轿,本宫要向皇上请安。”
皇后富察琅嬅的轿撵停下来,明黄的轿子还是稳步前行。
皇后富察琅嬅候在长街边,等待着皇上的轿子停下。轿子外面跟着的一众宫人,全都陪在轿撵旁,和皇后富察琅嬅一起等待皇上。
明黄的轿子如皇后富察琅嬅的设想那样在她身边停下。皇后富察琅嬅以为只有皇上在轿子里,扬声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安。”
皇上的声音隔着轿子传来,“平身吧,皇后刚从撷芳殿出来?”
一个女孩娇声道:“皇额娘定是去看二哥哥了。”
轿子小窗前的杏黄万福闪缎的轿帘被一只小手飞快的撩起,从轿子的小窗露出和敬公主璟瑟笑容狡黠的脸。
皇后富察琅嬅惊讶道:“璟瑟?”
和敬公主璟瑟活泼的说道:“皇额娘,管着我的嬷嬷不让我探望生病的二哥哥,所以我和三哥要一起拉着皇阿玛去撷芳殿。怎么样,儿臣聪明吧?”说完,和敬公主璟瑟拉着皇上、三阿哥永瑜一起从轿子上下来。
三阿哥永瑜恭恭敬敬的给皇后富察琅嬅问好:“儿臣给皇额娘请安。”
和敬公主璟瑟也道:“给皇额娘请安。”
女儿请来了皇上,皇后富察琅嬅心里其实有些感动,但面上板着脸道:“你们两个真是......永琏生病,未免过了病气才不让你们探望,怎么你们还敢拉着皇上来了?"
和敬公主璟瑟以为和皇上一起探望亲哥,额娘不会怪她,可皇后富察琅嬅还是没什么好话。
和敬公主璟瑟委屈的反问:“二哥哥生病,嬷嬷不让儿臣探望二哥哥,求皇额娘,皇额娘多半也不会同意。那儿臣和三哥求了皇阿玛陪我们一起去撷芳殿,难道也不可以嘛?”
皇后富察琅嬅看着眼前的女儿,不知道说什么好。
皇上微笑着圆场道:“好了,皇后,璟瑟和永瑜有心去看永琏,和朕一块去有何错?你不要怪他们。”
皇后富察琅嬅叹息一声,屈膝道:“臣妾知道他们关心永琏,心里安慰极了。可是永琏风寒发热,臣妾怕他们去了,也染了病。皇上,他们的心意臣妾知道,也替永琏心领了。只是撷芳殿还是让他们别去了!”
皇上看着皇后富察琅嬅担忧的神色,也不想多一个孩子生病,便柔声对和敬公主璟瑟和三阿哥永瑜道:“听到你们皇额娘的话了嘛?”
和敬公主璟瑟垂下头,应声道:"听到了。"
“别难过,朕带你们赏花好不好?”皇上笑了笑,又对皇后富察琅嬅道:“改日朕私下去看看永琏。”
皇后富察琅嬅感激道:“臣妾谢皇上体谅。”
皇上带着和敬公主璟瑟和三阿哥永瑜乘着轿撵掉头离去。
皇后富察琅嬅回到长春宫,心情很是复杂。她知道自己不是很重视璟瑟,平日里只有在用度上没有亏待她。可是现在永琏生病,却没有想到女儿那么勇,敢去请皇上去探望生病的二阿哥永琏。
“皇后娘娘,纯嫔主儿到了。”莲心突然进来,打断了皇后富察琅嬅的沉思。
皇后富察琅嬅虽然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但还是坐直了身子,冷哼一声说:“宣纯嫔进来吧!”
纯嫔苏绿筠一脸畏惧不安的进来,紧张的扶着贴身宫女可心的手站着。
皇后富察琅嬅一声不吭,眼神紧着纯嫔苏绿筠,却没有理睬她。
本就害怕、被皇后富察琅嬅的眼神看得更害怕的纯嫔苏绿筠只一会儿就撑不住的跪下,战战兢兢道:“皇后娘娘,臣妾有错。臣妾听说永璋不懂事,惊扰了二阿哥养病,特来向皇后娘娘请罪。请皇后娘娘降罪于臣妾,不要跟永璋计较。皇后娘娘,永璋还是小孩子,他不懂事,您别和他计较!有什么错,臣妾给他担了,求您宽恕永璋!”
皇后富察琅嬅冷冷道:“你替四阿哥担着?永璋素日淘气,平时吵得永琏不能好好休息,现在又惊扰了永琏养病。纯嫔,你觉得你要怎么担着?亏本宫一直善待你们母子!”
纯嫔苏绿筠哭哭啼啼的认错道:“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臣妾没在永璋身边,没教好他,对不住皇后娘娘,呜呜呜。”
纯嫔苏绿筠急的直哭,呜呜咽咽的甚是可怜,惹得皇后富察琅嬅也不能说什么重话敲打,不耐烦的罚了她两个月份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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