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寒一大早就驱车而至,宾利在晨光中泛着低调的光泽。
他一脚踏出深黑色的车门,动作干脆利落,眼神却如往常般深邃难测。
自创立寒创以来,他已经许久未曾踏入这个地方——许家老宅。那座承载着复杂记忆的宅邸,在他的心中始终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存在。
他长久地伫立在大门前,目光深邃而悠远,仿佛要将那沉重的门板看穿。半天过去,他的眼神依旧没有半分游移,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牢牢钉在了原地。
许慕寒终是开口:
“管家开门。”
身着灰黑色西装管家,此刻神情肃穆,动作间透着几分谨慎与恭敬。
他轻轻上前,小心翼翼地按下自动大门的开关,那姿态仿佛在对待一件极为珍贵的宝物,又似对即将出现的人怀揣着深深的敬意。
许慕寒进入宅子……他并未在前厅停留太久。
即使看到了他那许久未见的母亲
他依然选择无视。
若不是今日一见,他恐怕连她样子都记不太清了。
一对血浓于水的母子竟能陌生到这种地步,这其中的缘由,是正常人无法设想的。
他直往后院走去
直至走到了书房,他才停下
他轻敲几下。
“谁?若是仆人把东西放门外就是了。”
这声音粗糙而低沉,仿佛经历过无数岁月的洗礼,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沧桑感,好似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所发出。
“祖父是我。”
“你是?”
“慕寒。”
听到这两个字,老人瞬间就打开了书门。
老人眼里仿佛是震惊,又带着几分揣测。
“进来吧。”
两人并坐在两张金丝木椅上。
许慕寒的祖父名许家樟,已经七十出头了。
许家樟为他倒满茶水。
“祖父我自己来便是了,作为小辈这茶本该是我来倒。”
“慕寒小子跟我就莫讲那么多礼仪了。”
他轻拍许慕寒脑袋:
“快一年了吧,还知道回来?”
许家樟的质问中是带着笑意的。
“都是晚辈的错,祖父怎么惩罚我都行。”
许家樟的表情却变了……
“这三年你回来的次数不超过十次,翅膀硬了!”
也变了,祖父几乎难以认出,那眼神之中透出的尽是沉稳与深邃的考量。
“跟祖父我更是生疏喽……”
许慕寒无奈笑了笑:
“是我不懂事,以后定多多回来。”
“血脉相连之处,方为归处。切莫忘记,你乃许家之人,流淌着许家的血。”
“是。”
可没有爱的地方,血浓于水便成了摆设。
这些话他只敢在心里想。
“慕寒小子,这些年在外头过得不容易吧。不靠许家门头也混的人模人样,比你那窝囊父亲有用多了。”
“一个小小的祈泰罢了,若不是慈善晚宴靠着许家长子的身份,如今只怕都混不出什么名堂。”
许家樟长笑一声。
“哈哈哈……哈哈哈……”
“在我面前还装呢?寒创才是你真正的心血吧?”
许慕寒作为许家长子,作为许家血脉,他怎会不关心他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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