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起她的手一起走上大殿,他的内心很是激动和开心,他要告诉天下人,她是他的挚爱。
玉卿卿头上有繁复的装饰,有些沉她不喜欢,她任由邑徴牵着坐在高位上,垂目去看下面的人,她看到了姚应叹正痴痴的看着她,她看到所有人都痴痴的看着她,那里面有男人的艳羡,也有女人的敌意。
邑徴愉悦的心情瞬间沉下来,冰冷嗜血的眼神扫过去,下面的朝臣和妇人都瑟缩了一下感觉脖子有点凉,低下头去窃窃私语议论柔妃的美貌,这其中多溢美之词。
姚应叹似乎毫无察觉,依旧迷恋的看着他上首的人儿,看着她那张日思夜想的脸,他好想立刻飞奔过去抱住她,可是不行,他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楼兰王坐在邑徴下首,看到玉卿卿的倾世容颜震惊到无法言喻,好半天才想起来此行的目的,他蹙眉咬了咬牙,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女儿已经是当世第一美人,本想借这次朝拜将女儿献给幽都皇帝,以他女儿的美貌,必定能一击即中让幽都皇帝一见钟情,为的是让邑徴谈判给他们楼兰的好处,他要地啊,他要用女儿换楼兰周边的两座城池。
可是如今看到玉卿卿,他脸色灰败,邑徴有如此美人,自然是看不上他的女儿的,事已至此,他把目光又放到了姚应叹身上,姚大人备受皇恩,似有拜相之势,嫁不了皇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倒也配得上她女儿,可是他目光看过去,却看到姚应叹眼神正一瞬不移的看着上首皇帝身边的美人,他震惊之余想到他这趟恐怕要白来了不说,还要让她的女儿丢尽颜面,毕竟他们此行的目的世人皆知,若是天下人知道不但幽都皇帝没看上他的女儿,连臣子也没看上,岂不是太丢脸了,毕竟她女儿被一直传言乃是天下第一美人,可如今一见上首的女子,可叹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楼兰使臣也觉得丢脸,可是他们打着旗号来的,若是幽都皇帝就喜欢公主那种风格呢,他存有侥幸心理,按计划进行,施以跪拜大礼后朗声道:“参见天子,楼兰使臣携大礼觐见天子,还望天子不弃。”说着双手呈上去礼册,江甚走过去接过打开给邑徴看,邑徴随便扫了两眼就挥手示意收下了。
使臣又行一礼:“启斌陛下,还有一礼,乃是楼兰王之宝,更乃当世之宝,亦要献于陛下,请陛下务必一观。”使臣在说“当世之宝”时,心虚的看了一眼上首的女人,羞愧的低下了头。
玉卿卿来了兴趣,她是真的想如果那楼兰公主真的很有趣就可以让邑徴给她带回去玩儿了,她先于邑徴开口看上去兴致勃勃:“好,呈上来。”邑徴无奈又宠溺的笑:“嗯,就听吾妻的。”
邑徴这样说让姚应叹蹙眉沉下脸来。
诸位大臣觉得这柔妃娘娘恐怕离封后不远了,而且备受宠爱,只有皇后才可称为皇帝的妻子,不过朝臣们觉得这也情有可原,心里暗道柔妃娘娘颜之有理。
很快鼓乐声响起,一群身着西域风格舞衣的舞娘们包围着一个身材玲珑有致戴着面纱的女子出现。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纻。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
楼兰公主舞姿优美,随着曲子步态轻重缓急各不相同,起舞间眼神传递给上首的邑徴,却被邑徴旁边的女人吸引了视线,那是比她更美丽的女人,让她第一时间忽略了幽都皇帝的女人,在这个女人的面前,她不过是荧荧烛光而已,朝臣们溢美之词不绝于耳,却不似她想象中那样热切,她哑口无言,但是内心还是有些不服气的,想不到有一天也会从她的嘴里说出“美有什么用,聪明的女人才有用”这种话。
她行了跪拜大礼,徐徐向上首的邑徴看去,红唇轻启:“天子陛下,您身边坐的是何人?”
邑徴看了她一眼,又无视她继续给玉卿卿喂西瓜吃,前两天玉卿卿贪嘴吃了太多荔枝,有些上火,邑徴问了太医怎么才能不吃那些她不爱喝得苦药降火,太医让柔妃娘娘多喝茶水,邑徴恼怒的把太医骂了一顿,太医又想出了让柔妃娘娘吃些性凉的水果,所以他给她喂冰凉的西瓜,她吃的小口小口的,他看的正开心,听到楼兰公主的发问无甚在意:“朕的妻子,未来的皇后。”
楼兰公主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攥紧了手,指甲扎的手心生疼,才让她保留清醒的神志退了出去,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玉卿卿看过了,觉得甚是无趣,她觉得脑袋好沉,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嫔妾先回去了,好无聊。”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生怕少看一眼。
邑徴知道她是有些累了,就让人扶她先回去:“柔儿等我,我很快就回去。”
玉卿卿走了他也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没有了刚刚春风拂面的温柔,又恢复了朝堂上冰冷狠厉的帝王模样。
姚应叹看到她出去,他也起身跟了出去,今天他穿的是官服,头戴官帽显得他整个人身长玉立,清风霁月,眉目清雅有神,很是俊朗,他看着她逐渐接近的背影,如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他神采飞扬,兴奋雀跃,脚步很快的追上了她:“娘娘!”
玉卿卿顿住脚步,转身看他,刚刚就闻到姚应叹跟过来的香气了,所以她打发走了跟着她的宫人,她走的这条回芳菲殿的路又十分僻静,姚应叹红着眼眶毫无顾忌的冲过来抱住了她,声音有几分顿阻:“娘娘,微臣好想念你。”他生怕她消失在他眼前一般,用力的拥紧她,勒的玉卿卿都有些发疼。
她有些不舒服的挣扎了两下,姚应叹似有所感放松了一些,又迫使她仰头然后吻住了她的嘴唇,他吻的又急又烈,又深又重,似是想传达他有多想她,让她感受到他万分之一见不到她的痛苦和见到她的喜悦。
很漫长的一个吻结束,玉卿卿的唇脂已经被他吃的差不多了,现在她的唇脂正沾在他的唇上,在阳光下水光潋滟,为姚应叹清朗的面孔添了欲气,就像一块毫无杂质的白玉沾了一滴血,十分诱人。
姚应叹眼中不复清明,只有深重的渴望和执着:“娘娘,我命人安排了出城的路线和亲兵,娘娘何时出宫,我随时可以派人来接娘娘。”想到很快就能带她远走高飞,姚应叹握着她双肩的手有些颤抖。多么大胆的话,形同谋逆的事他说做就做了,可惜玉卿卿早就告诉邑徴他们的事了,所以邑徴肯定早有准备,若是姚应叹真的带她走了,那她才是真正的害了姚应叹的性命,还好她没打算走。
看着姚应叹紧张又兴奋的眼神,玉卿卿勾唇妩媚轻笑:“走什么?应叹,我们的事,陛下已经知道了呀。”
姚应叹身子一僵,呆滞得看着她,不敢相信的问她:“娘娘说什么?”
玉卿卿随意的揉了揉被捏痛的双肩:“子衿,还有你,我全都告诉他了。”
姚应叹脸上全是震惊,真是骇人听闻,她竟然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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