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玉卿卿又摸了摸玉佩,看向姚应叹:“这个当做昨天你对我的救命之恩,不过我要问你一个问题,回答完我才能给你。”姚应叹宠溺而温柔的笑着,轻轻点了点头,玉卿卿郑重其事:“如果有下辈子,你可还愿意遇到我吗?”姚应叹很意外,没想到她问了这样的问题,因为他觉得她就像一截谁都握不住的风筝线,一松手就不见了,她给他的感觉也并不是会与人谈“下辈子”的人,但是他沉吟了片刻:“愿意,我愿意下辈子还要遇到你。”
他有过犹豫,如果此生没遇到她,他会勤勤恳恳为朝廷卖命,等再过两年,听从家里的安排娶一个贤惠温柔的贵族小姐,然后两人相敬如宾过完一生,听上去还算完美,可是玉卿卿让他感受到了此生最激动的时刻,让他做了这辈子最大胆的事,最重要的是,遇见了最美丽的她,所以他愿意,下辈子还与她相见。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狐狸玉佩在听到他说愿意的时候,红色的狐狸眼闪了一下,大概是看错了。玉卿卿将玉佩放在他手心:“那你以后要一直戴着它,即便是死也要戴着它,记住了吗?”玉卿卿耐心的叮嘱他,他认真的点点头:“记住了。”
白狐红眼玉佩乃是狐族的信物,大千世界又三千小世界里,狐族以此玉佩辨认其狐族身份,姚应叹与玉佩达成了承诺,所以如果他带着白狐玉佩去到鬼界,鬼差看到这个玉佩,便会将他分到狐族,也就是她的家乡。这样下辈子就能再见到她了,其实这不是最主要的,她听说人族追求长生不老,她送姚应叹这个礼物就是想让他以后分到狐族便可以长生了,这样就算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和助她增加修为的报酬了。
姚应叹听话的收好,挂在了腰间,然后将她抱起来转了一圈,她给他送礼物,还说什么下辈子相见的,是不是她也有一点爱他了呢?是不是她空荡荡的心里也有他一点点角落了呢?他很开心。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一个月过去,这些日子比在宫里自由自在的多,好玩的也多了些, 姚应叹带她钓鱼,梁子衿就带她去看老虎,姚应叹给她弹琴,梁子衿带她猎野味,姚应叹今夜宿在她房里,后日梁子衿就宿在她房里,他们慢慢摸定了她的脾气,心软,单纯,善良,还有贪玩。
玉卿卿因为贪玩居然去爬树掏鸟窝,结果她掏的是老鹰的窝,被老鹰追着在家躲了两日才敢出去,被梁子衿哭笑不得的教训了一次,她就绞着手指委屈的扑到姚应叹怀里,用他的外袍一整个遮住自己,掩耳盗铃。
玉卿卿还拿姚应叹那名匠制作的玉笛敲核桃,结果笛子碎了,核桃还好好的,她又拿着完好无损的核桃去找梁子衿给她剥,也算是避祸,怕姚应叹回来委屈幽怨的看着她,缠着她夜里做尽花样。
这日姚应叹来找她,她以为他又要跟她玩什么猜谜语游戏,前两天在床榻间,姚应叹跟她说他出谜语玉卿卿作答,答错一个就多做一次,答对了就少做一次,每次玩儿都是七道题她就能对一道,玉卿卿痛并快乐着。
可她看他表情沉默,欲言又止,她机灵的跑过去坐在他大腿上,抱着他的手臂摇啊摇:“怎么了嘛应叹,是我又做错什么事惹你生气了吗?我记得最近没对你的宝贝们下毒手啊?”她将小脸贴在他臂膀上,咬着右手手指的指甲做思考状。
姚应叹轻轻抚摸她的长发,言笑晏晏,但语气不详:“柔儿,如果陛下回来,我还能再见你吗?”
玉卿卿没有丝毫迟疑,眼睛亮晶晶的看他:“当然了,应叹是我的救命恩人。”
姚应叹满意的笑了,然后说出了实情:“陛下派人送信,说丞相一党虽来势汹汹,但因为内部并不团结,没想到一听陛下亲自出征,就自行溃散,丞相不敌逃向边塞,陛下班师回朝,将在五日内到达京城。”他将玉卿卿抱紧了些,冷静分析:“若要陛下不知我与梁子衿和你的事,明日出发回京是最好的,到时候陛下归来,你可以告诉他你等不及见他所以先从飞星寨回来等他。”他这番话说出口,好像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他是一个欺君罔上,玷污后妃的朝臣。
玉卿卿内心叹为观止,瞧瞧,办法都替她想好了,这一通真是有理有据不得不让人信服,可惜玉卿卿并不想这么做,姚应叹只说对了一半。但是她没有说出口,而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他这番话错漏了两个人,第一便是梁子衿,他可并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人,那自不必说,第二就是邑徴临行前给她的亲卫,现如今骨哨在梁子衿手里,其实不管号令亲卫的骨哨在谁手里,亲卫都是一个定时炸弹,恐怕邑徴一回宫就会收到禀报,这寨中的事尽皆曝露也未可知。
但是她最近想起来一些吸了狐尾草那天的事,她想起梁子衿深深凝望她的眼睛。她想她应该对他道一声谢。
转眼已经到了夏天,天气有点热,梁子衿带了冰酪来给她吃,她尝了一口,舒服的晃了晃小脚,他看她开心,自己也开心,没想到以往只顾自己舒服从不管他死活的玉卿卿竟然舀了一勺喂他嘴边,他有些受宠若惊,他张开嘴含住她含吃过的勺子,像乖巧的小狗一样看着她。
玉卿卿从怀里拿出一枚白狐玉佩:“我想要把它送给你,但是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你认真回答我,好吗?”她看着他激动的神情有些心疼,这玉佩,本来就该给他一枚的。
时隔许久,梁子衿又看到了这漂亮的白狐玉佩,而今日她说,是要送给他的,他眼神熠熠生辉:“好,你问吧。”
玉卿卿温柔的看着他:“你愿意下辈子还和我相见吗?”
梁子衿毫不犹豫的点头:“我愿意,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如果能只和我在一起就更好了。”他渴望的看着她。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她像生命中绚烂的火树银花,一开始以为是纯洁的白兔,后来发现她隐藏的另一面,是勾人的妖精,他已经上了她的勾,即便这其中苦涩更多,可谁让他动了心呢,男人一辈子生死皆为大丈夫,认定了谁谁就是他的一辈子,活的就是一个感觉,如果不能按心意活,不能爱自己心爱的女人,那活再久又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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