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与哑火的协奏曲

贝尔格莱德的雨夜，南斯拉夫在废弃的纺织厂屋顶找到他。

苏联的机械义肢卡在生锈的钢架里，液压油混着雨水在脚下积成淡红色的水洼。

她蹲下来，用沾着硝烟的手指戳了戳他暴露出电线的肩关节

这个曾经用坦克集群碾过整个东欧的男人，此刻像台报废的拖拉机。

（她打手语）【你被谁打残的？】

视网膜屏上的塞尔维亚语翻译迟滞了三秒，苏的机械心脏泵出一串不规则蒸汽。

"美国人。"他闷哼着试图拔出义肢，齿轮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他们的新式电磁..."

南突然把枪管塞进他嘴里。

爆炸声从三个街区外传来，冲击波震碎头顶最后一块完好的玻璃。

她在四散的晶亮碎片中比划：【电磁脉冲武器，我知道。他们用这个对付过我的孤儿院】

苏的右眼扫描仪锁定她脖颈的旧伤——那里新增了一道还在渗血的电子灼痕。

他想起1984年那个雪夜，自己亲手给19岁的她戴上同样款式的信号项圈，美其名曰"兄弟国家技术共享"。

（机械臂突然暴起掐住她的喉咙）

南没有挣扎。她只是慢慢抬起右手，将掌心贴在他裸露的心脏支架上。

精密传感器传来她的脉搏：每分钟47次，比标准狙击手心率还低10个点。

"你..."苏的语音模块突然失真，"你他妈在心脏装了反电磁屏障？"

她笑了。这个笑容让苏的数据库自动调出1976年索菲亚军事演习的影像

布满弹痕的胸膛上，皮肤下隐约透出蓝光。

苏的扫描显示那是个微型反应堆，足够给半个莫斯科供电的钚核动力装置，正通过她残缺的肋骨发出嗡鸣。

【用你教我的方法改造的】她手指翻飞，【当年你说共产主义是永不熄灭的能源】

他把还在冒火花的断肢插进南背上的武器槽，两种不同规格的社会主义军工标准在她脊椎处迸出蓝紫色电弧。

“达瓦里氏"他第一次用这个早已作废的称呼，声音像台老式收音机，"让我们教教美国人..."

南已经举起改装完成的聚合炮管，炮口映出她无声的口型：

【什么叫真正的钢铁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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