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将盛言叫了过来。当盛言的目光触及那根孤零零垂下的绳索时,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一般,眼中的震惊逐渐化为难以掩饰的慌乱。他张大嘴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地问道:“我……我们真的要靠这根绳子爬上去吗?我、我真的不会攀岩啊!”
林逸冷笑着望向盛言:“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还参加什么副本?是打算爬着上去,还是干脆就在这里等死呢?你自己选个痛快吧。”
慕林白轻瞥了一眼那条悬垂的绳索,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些许忧虑:"按理说,这上面应该配有安全装置。我们两人中得有一个人先爬上去,将装置放下来,这样才能确保他顺利登顶。"
林逸何尝不知,这类专业装备通常都会配备相应的安全措施。但他心底暗自思忖:盛言表现的过于怯懦了。
林逸深知此时只能由自己率先做出表率,于是深吸一口气。他仔细地寻找着崖壁上最稳妥的支撑点与发力之处。在攀爬之前,还不忘细致地安排好攀爬顺序:“盛言,你紧随我之后第二个爬上来;林白,劳烦你垫底照应着盛言,一定要小心。”慕林白郑重地点了点头。
安排妥当之后,林逸深吸一口气,开始了攀爬。他稳稳地迈出每一步,沿着这面岩壁上那因无数次攀爬而形成的一条若隐若现的小径前行。这条小路留下的痕迹,默默地指引着林逸向上。
有了这条明确的路线,林逸的动作愈发迅速而熟练,没过多久,他便成功回到了悬崖顶。
刚一登顶,林逸的目光便落在了那绑在树上的绳索和安全装置上。他小心翼翼地将安全装置从树上解下,随后俯身向下,对着崖底的人大声喊道:“准备好了,我要丢下安全装置了,注意接住。”确认下方已经做好准备后,他才顺着绳子缓缓将安全装置放下。
安全装置缓缓滑落至两人面前。慕林白熟练地为盛言系好安全带,随后轻轻一推,示意他向上攀爬。盛言僵硬地转过头,用近乎哀求的眼神望向慕林白:“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面对这略带哭腔的询问,慕林白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语气冷峻而坚定:“没有。而且天色不早了,到时候天黑就更难爬了。”
说完,他不再多言,只是用眼神催促着对方。盛言感到一阵无奈与委屈涌上心头,仿佛被无形的压力逼到了绝境。然而,他知道此刻容不得犹豫,只能咬咬牙,带着一丝悲壮,迈出了那艰难的第一步。
慕林白抬眼望着盛言那近乎停滞不前的攀爬身影,无奈之情涌上心头。他轻咳一声,带着几分戏谑开口道:“听说这悬崖壁一到晚上,会有蛇出没,以你现在的速度,怕是天黑都未必能爬得上去。难道你想在这悬崖之上过夜不成?”
声音虽透着玩笑意味,却也隐隐传递出一丝关切。盛言闻言心下一惊,动作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慕林白见状,在下方沉稳地指点道:“按照那些痕迹来,找准发力点与支撑点,稳住身形。”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盛言的身影,话语中既有引导又暗含着一份不易察觉的担忧。
林逸在崖顶等待良久,始终不见盛言的身影。带着几分疑惑,他缓缓走近悬崖边缘向下望去。这一看,让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此时的盛言才刚刚爬到半山腰的位置。
夕阳西下,天色渐暗,余晖将整个山谷染成一片橙红。看着盛言吃力攀爬的样子,林逸心中虽有责备,却也不禁生出一丝不忍。毕竟这段悬崖对他这种菜鸟来说确实太过险峻了。"啧......看来还真是难为他了。"
他轻叹一声,抬头望了望逐渐黯淡的天空,决定不能再让盛言继续爬了。于是他蹲下身子,轻轻握住绳索。正在岩壁上努力寻找着力点的盛言,突然感到身上的绳索一紧,紧接着一股大力将他向上拉扯。
猝不及防之下,他的手指被迫松开岩石,整个人失重般地离开了崖壁,惊得他差点叫出声来。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这是林逸在拉他上去,随着绳索的牵引,他缓缓向上升起,终于可以暂时告别这艰难的攀爬了。
当盛言终于攀上悬崖边缘,解下绳索与安全装置后,整个人虚脱般地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林逸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里似乎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或许是同情,又或许是无奈。
随后,林逸默默走到悬崖边,将安全装置稳稳放下,为接下来慕林白的攀爬做好准备。慕林白作为队伍中的垫底者开始向上攀爬。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显然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不一会儿,他就顺利登顶,站在崖边的姿态从容而自信。这一幕让盛言不禁感到一阵羞愧与自责,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此刻就像个累赘,尽管这确实是事实。
但即便如此,盛言的眼神中依然透露出不甘与倔强,仿佛在无声地告诉自己:这只是暂时的,我一定要变得更强。
林逸整理好行装,语气温和地说:“好了,我们还是尽快回村子吧。”慕林白与另一人闻言皆是点头应和。待得回到村子时,夜幕已然笼罩大地。
暮色中,慕林白这才猛然惊觉自己在这村子里并无落脚之处。而林逸像是洞察了他的心思一般,面上带着几分温润的笑意,轻声问道:“不知道这位先生愿不愿意和我一个房间呢?”
当慕林白意识到林逸提到的是那间双人房时,心中顿时泛起一阵微妙的情绪。林逸自然察觉到了慕林白的为难,轻叹一声后,他只能和慕林白解释道:“房间里有一张床和一个沙发,我睡沙发就好,你这个伤患睡床。这样,总可以放心了吧?”
夜幕如墨般深沉地降临,四周的旅店都已经满客了。慕林白无奈之下,也只能答应林逸返回先前那家旅店的提议。“你睡床,我睡沙发就行,这小伤不碍事的。”
慕林白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固执。他深知自己的伤势并不严重,不愿与林逸争抢那张床。林逸见状,虽有不忍,但心中也暗自松了口气。能说服慕林白同住已经很不容易了,至于床位之事,待会儿再做打算也不迟。
林逸迈着轻快的步伐,仿佛脚下的地板都因他的心情而变得柔软起来。他领着慕林白来到客房门前,轻轻一推,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仿若在欢迎他们的归来。
慕林白径自走向离床最远的沙发落座,林逸见他如此谨慎,也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慕林白终究没能忍住方才的攀岩运动让他出了一身汗,此刻只想尽快洗去一身疲惫。
“浴室在哪?”慕林白问道。林逸抬手轻轻一指,慕林白便拎起带来的换洗衣物,快步朝浴室走去。
“咚”的一声,浴室门被关上。林逸望着紧闭的浴室门,嘴角不禁泛起一抹笑意:“看来,还是个有洁癖的家伙呢。”
没过多久,慕林白便从浴室中走出。他用一条白色毛巾随意地搭在头上,轻轻擦拭着还在滴水的发梢,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他身上仅简简单单地穿着一件黑色休闲裤和白色短袖衬衫。见慕林白洗漱完毕,林逸也随之起身,默默走进了浴室。
当林逸从浴室出来时,只见慕林白随意地用吹风机将头发弄至半干,便慵懒地靠在沙发上闭目休憩。
林逸走到慕林白身前,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见对方毫无反应,想来是已经睡着了。林逸拿起一旁的吹风机,重新插上电源,将慕林白的头发彻底吹干。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将慕林白抱起,安置到床上,并为他细心地盖好被子。为了不让自己着凉,他叫来了服务员,要了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
安顿好一切后,林逸将新拿来的枕头摆放妥当,自己则躺在沙发上休息。
第三天天亮
当慕林白缓缓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柔软的床铺。他下意识地望向一旁的沙发那里整齐地叠放着枕头与被子,显然不久前还有人在此歇息。
此刻,屋内已不见林逸的身影,想必他已经外出。至于他去了何处、做些什么,此时的慕林白也无心多想,更无意过问。
这时,林逸轻柔地叩响了房门,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容,目光落在慕林白身上。他轻轻晃了晃手中刚出去买的早餐:“这位先生,睡得可还好?要不要先起来吃一份热腾腾的早餐呢?”
慕林白从床上起身,步伐略显慵懒地走向卫生间。在清凉的水流冲洗过脸庞后,他边仔细刷牙,边侧头看向一旁静静伫立的林逸,含着牙刷含糊地问道:“你出去的时候有什么发现吗?”那声音虽不清晰,却也传达出了他此刻想快点找到沈暮桐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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