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纱,萧清宴在宿醉中醒来,身旁的锦被还残留着龙脑香。案上不知何时多了张字条,顾明昭的字迹力透纸背:“巳时城郊码头,有惊喜相赠。”他攥着字条起身,发现昨夜凌乱的书房已被收拾整齐,破碎的酒坛换成了插着新梅的青瓷瓶。
吏部衙署内,下属捧着加急公文匆匆而入:“大人,漕运改制推行受阻,有人状告丞相府暗箱操作!”萧清宴看着诉状上的朱砂印,指尖微微发颤——这分明是有人刻意栽赃。他猛地起身,官袍下摆扫落案上的镇纸,却在落地瞬间想起顾明昭昨夜那句“该如何处置这擅闯私宅的罪人”。
城郊码头,江风卷着咸腥扑面而来。顾明昭倚着雕花楼船,月白长袍猎猎作响,身后是整船崭新的漕运官船。“萧大人不是总嫌旧船破旧?”他笑着掀开红绸,露出船舷上鎏金的“清正”二字,“特意命人打造,算是赔罪礼。”
萧清宴刚要开口,远处突然传来官兵的呼喝声。数十骑快马扬尘而来,领头的正是刑部侍郎:“顾明昭!有人状告你贪墨漕运款项,现奉旨缉拿!”顾明昭神色未变,余光却瞥见萧清宴握紧的拳头,突然伸手将他拽到身后。
“且慢!”萧清宴跨步而出,官印重重拍在船舷上,“本官亲自彻查此案!”他转头看向顾明昭,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在此期间,丞相需暂居吏部别院,不得随意出入。”
刑部众人退去后,顾明昭凑近轻笑:“萧大人这是公报私仇,想将我金屋藏娇?”萧清宴耳尖泛红,却不躲不闪:“查清真相前,你最好安分些。”转身时,衣角被顾明昭勾住,那人压低声音:“昨夜的桃花酿,可还回味?”
吏部别院内,萧清宴将顾明昭软禁在西厢房,却忍不住每日送去亲手熬的汤药。第五日深夜,他抱着案卷推门而入,发现顾明昭正对着月光擦拭软剑。“查到幕后黑手了?”顾明昭收剑入鞘,目光灼灼。
萧清宴将案卷摔在桌上,赫然是礼部侍郎与江南士族的往来密信。“果然是他。”顾明昭冷笑,突然握住他的手,“萧大人这般费心,不如...”话音未落,窗外传来异响,两人同时警觉。萧清宴拔剑护在顾明昭身前,却见黑影掷下一封血书后仓皇逃走。
血书展开,竟是礼部侍郎的绝笔自白。顾明昭揽过萧清宴的肩,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看来有人不想我们查出真相。不过...”他转身将人抵在墙上,“比起案子,我更在意萧大人打算如何补偿这几日的‘囚禁之苦’?”
窗外明月高悬,将纠缠的身影映在窗纸上。这一次,萧清宴没有推开他,而是伸手环住对方脖颈,在唇齿相触间,终于卸下了最后一道心防。窗外明月高悬,将纠缠的身影映在窗纸上。这一次,萧清宴没有推开他,而是伸手环住对方脖颈,在唇齿相触间,终于卸下了最后一道心防。
血书案了结后,朝堂上暗流渐息。萧清宴捧着结案奏折踏入丞相府时,正撞见顾明昭倚在紫藤花架下,手中把玩着他遗落的玉扳指。暮春的风掠过廊下铜铃,叮咚声里,那人抬眸轻笑:"萧大人公务繁忙,莫不是忘了这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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