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先从哪里开始

“原来你早就认识柯忆安！”柯锦在记忆洪流中嘶吼，“你们一直在拿我当实验品！”

　　白冉的虚影突然凝实，她手中浮现出手术刀：“别说得这么难听。要不是我，你早就在重生时脑死亡了。”

　　刀尖抵住柯锦的咽喉。

　　“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现实世界的地下室里，白冉正在数墙上的刻痕。

　　这是她被囚禁的第47天，柯忆安每天都会来“采集数据”。

　　铁链随着她的动作哗啦作响，手腕的伤口已经溃烂流脓。

　　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她立刻蜷缩成防御姿态。

　　柯忆安的白大褂下摆沾着暗红，金丝眼镜后的眼神温柔得令人作呕：“姐姐今天很乖啊。”

　　他蹲下身，镊子夹着酒精棉球擦拭她手腕的腐肉。

　　白冉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她，对吧？”

　　柯忆安的笑容僵在脸上。

　　“每次注射吐真剂时，你的针头都会刻意避开主静脉。”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你在等真正的柯锦回来，好继续你的实验？”

　　铁链突然被拽紧，柯忆安将她按在墙上，手术刀抵住颈动脉。

　　“你比我想象的聪明。”他的呼吸喷在她耳畔，“但游戏该结束了——”

　　地下室突然剧烈震动，顶灯炸裂成纷扬的玻璃雨。

　　柯忆安踉跄后退，看着本该虚弱的“柯锦”缓缓站起。

　　她的瞳孔泛起诡异的蓝光，手腕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不可能……小红应该封锁了你的系统权限……”

　　“但小花回来了。”

　　白冉歪头轻笑，指尖燃起幽蓝火焰。

　　“惊不惊喜？”

　　柯忆安的手术刀还未举起，整个人就被无形的力量掀飞。

　　柯锦的意识如暴风般灌入躯壳，她感受着久违的痛觉——腐烂的伤口、断裂的肋骨、被电击灼伤的皮肤。

　　这些疼痛此刻都化作狂喜的燃料。

　　“好久不见。”她踩住柯忆安的手腕，骨头碎裂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现在轮到我来做实验了。”

　　数据空间里，小红的光球正被小花撕扯得支离破碎。

　　“你违规了！”小花的机械音带着愤怒的颤音，“《系统守则》第137条明确规定——”

　　“闭嘴吧老古董！”

　　小红的数据流突然暴涨，化作无数尖刺

　　“你以为白冉为什么选择我？因为她受够你们这些伪善的规则！”

　　两团光球碰撞出刺目的火花。

　　现实世界中，柯锦的瞳孔不断在漆黑与湛蓝间切换——小花的防护网正与小红的入侵程序激烈交锋。

　　柯忆安趁机摸向警报器，却被柯锦一脚踩住咽喉。

　　她俯身捡起手术刀，刀尖在他眼球上方游走。

　　“先从哪里开始呢？你给项西华移植的‘情感抑制芯片’，还是你藏在保险柜里的实验录像？”

　　“你怎么会……”

　　“你的好搭档白冉在系统里存了备份。”

　　柯锦转动刀柄，血珠顺着项西华的鼻梁滑落。

　　“猜猜看，当那些录像流传出去，你那群追随者还会不会把你当神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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