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沧江畔的晚风裹着缅桂花的甜香,玉雅因跪坐在竹楼的凉台上,指尖缠绕着靛蓝色丝线。月光透过椰叶在傣锦上投下斑驳的影,她望着线团里蜷成毛球的白猫,突然想起三天前岩温扁说的那句话——"你的猫比寨子里的姑娘还爱黏人"。竹梯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玉雅因不用抬头也知道是岩班。这个总爱背着竹篓的青年每次来,篓底都会藏几颗刚摘的芒果。"雅因,曼弄村的纺织比赛下周就开始了。"岩班把熟透的芒果放在木桌上,白猫立刻竖起耳朵,尾巴尖扫过玉雅因的手腕。玉雅因的针脚顿了顿。傣锦上的孔雀正展开尾羽,金线绣的眼睛在月光下泛着微光。自从阿爹病倒后,她织的傣锦就是家里主要的收入,可这次比赛的头奖是能去景洪学艺的机会,她不敢让手发抖。"岩温扁说要帮你找最好的凤尾竹。"岩班突然开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竹篓边缘,"他今天去后山砍竹子,说要编个能装下整匹傣锦的大竹筐。"玉雅因的耳垂上银铃轻响。岩温扁总是这样,话不多却记得她随口提过的每件事。上个月她抱怨竹筐太小,第二天寨子里就多出个用嫩竹编的新筐,竹篾里还夹着两朵新鲜的鸡蛋花。白猫忽然跳上窗台,对着竹林方向发出短促的叫声。玉雅因顺着它的视线望去,只见岩温扁的身影正穿过月光下的稻田,肩上扛着捆得齐整的凤尾竹,竹梢上还沾着山露。她放下绣绷起身时,听见岩班轻轻叹了口气。"雅因,玉罕婉托我..."岩班的话被脚步声打断。岩温扁已经跃上凉台,额前碎发被汗水浸湿,看见玉雅因手里的傣锦,黝黑的脸庞突然泛起红晕:"竹、竹子选了最直的,编筐时能省不少事。"白猫"喵"地跃上岩温扁的肩头,爪子勾住他脖颈处的银项圈。玉雅因注意到项圈上挂着个新坠子,是用孔雀羽毛和红玛瑙串成的,和她绣在傣锦上的图案竟有几分相似。远处传来象脚鼓的声响,泼水节的篝火晚会要开始了。岩班背起空竹篓,临走前把芒果往玉雅因手边推了推:"比赛加油。"他的目光掠过岩温扁手中的竹子,转身时带起的风掀动了竹席边缘。"一起去看篝火?"岩温扁蹲下给白猫顺毛,手指却悄悄攥紧了衣角。玉雅因望着他被篝火映红的侧脸,突然想起小时候他替自己赶走偷食糯米饭的麻雀,也是这样局促又认真的表情。傣锦上的孔雀尾羽在火光中舒展,玉雅因把最后一缕金线绣进绸缎。白猫窝在她膝头,岩温扁编的竹筐已经初具雏形,竹篾交错间漏下的月光,像撒了一地的星星。的星星。的星星。的星星。的星星。的星星。的星星。的星星。的星星。的星星。的星星。的星星。的星星。的星星。的星星。的星星。的星星。的星星。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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