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刃:(每吃一颗糖,脑海中的记忆又多了一寸,眼中的雾气也浓厚了一分)
直到一颗琥珀橙甜味酒心糖入口,那苦苦支撑的泪水最终还是落了下来。
白刃:为什么……(抹哭)
白逊:……夏晖他,还留下了什么吗?
夕拾:(抿一口桂花茶)
夕拾: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逊:……是的。
听到答复,夕拾将茶杯放下,站起身来,找到一卷卷起来的书,将这一卷书平铺开了,如鳞片般的书页形成一幅画。
画中的人正是夏晖,此刻他身穿华服,头上也插着簪子,这幅模样的下回是两兄弟从来没有见过的,庄严中带着温柔,神圣中又带着一丝慈祥,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也说了闭着,但即便是也能看出来——
白逊:小刃别哭了,你看夏兄都在笑你了。(安慰)
白刃:我才没有……(强行让自己恢复)
夕拾:这一卷龙鳞书,便是那孩子的所有记忆。
白刃:所有……?
白逊:他应该也不想告诉我们的东西吧。
夕拾:他当初将自己的记忆托付于此,便没有任何隐瞒,你们在他心中的是什么样,不妨看看吧。
夕拾:你们想知道的,便藏在里面。
白刃:哥他真的愿意让我们看他所有的记忆吗?
夕拾:翻开来吧。
夕拾:顺着藤,沿着巷,走到那年的春天,去看看他心畔中,是什么让他甘之如饴,又是什么,让他不愿放弃。
白刃白逊对视一眼,随后便下定了决心,共同翻开第一页。
捏着时光的页片,推开记忆的阀门,走进那如烟的往事中——
我,来自何方?我,归于何处?
我,是为何而来?
“你是在哪里发现他的?”
“我在一片花海中看到的”
“说来也奇怪,那明明没有什么花,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呢?”
忆·夏晖:(10岁)
忆·夏晖:{好吵……}
忆·夏晖:(慢慢的将眼睛打开一条缝)
白逊:父亲,他是哪个种族的?
白逊:(10岁)
白悟:不清楚,咱也没有见过这种样子。
白悟:不过他为什么这么多伤呢?当时有没有看到什么?
白逊:没有,但当时见他手里握着一把断掉的锈刀,那把刀上有一股略微重的气息,但好像被他覆盖住了。
白悟:那把刀挺有研究价值的,不过被抓的太紧了,咱们也不好取出来,而且一旦稍微离开,那股气息就变成杀气。
白逊:我把他带回来是一个好的决定吗?
白悟:看见昏迷晕倒的人,你能想到的第一反应是救治,你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孩子了。
白逊:那些伤口……
白悟:只是一些小伤,身体检查过了,一切正常,已经上了药,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
白悟:不过没有毛的皮肤上起药来还真是轻松。
这,便是我们最初的相遇。
忆·夏晖:{狮、虎……}
忆·夏晖:{头好疼……我在哪……}
忆·夏晖:(合上眼睛,紧闭了一会再次睁开)
白逊:哦?父亲!他醒了。(贴脸观察)
四目相对,显得有那么一点……尴尬。
忆·夏晖:(惊坐起来,退到了墙角)
白逊:我们没有恶意!
忆·夏晖:{别过来!}
忆·夏晖:咕咕……(说不出话)
我意识到自己没办法正常说话,于是乎提起手中的那把断刀,发出了警告。
白悟:小逊,你先后退。
白逊:那他……
白悟:第一次见面总得小心一点吧,那孩子看样子应激了呀。
忆·夏晖:(见那只老虎过来,赶紧将刀顶在前方身体已经紧紧贴着墙角)
白悟:(在病床的另一角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夏晖体力不支坐了下来,但刀刃的断口依旧朝着两人。
白悟:(拿起一个小瓶子,打开后扔到旁边)
忆·夏晖:(思考了一段时间,还是捡了起来)
抓起瓶子时,有一些粉末状的东西抖了出来,我凑到鼻子前一闻,是药的味道,更确切的说,现在和身体包扎的部分味道是一样的。
忆·夏晖:{伤口……包扎?}
忆·夏晖:(在药瓶和伤来回观望,这才将刀放低一点,但依旧警惕的盯着对方)
白悟:可算知道咱们不是坏人了吧。
白逊:你叫什么名字啊?(凑过来)
忆·夏晖:咕!{别靠太近}
白逊:?
白逊:你不会说话吗?
见白逊并没有想伤害自己的举动,我将一只手放在喉咙处捏了捏,试图发出声音,但结果都是一些咕咕唔唔的声音,我想说,但没法说出来。
忆·夏晖:(摇头)
白悟:算了,以后有机会应该就能说话了
白悟:睡了那么久,吃点东西吧。
白悟将一个果子就到了我身旁不远处,但我此时刻还不能放松警惕,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为随时可能发生的事进行抗争。
白悟:(从刚刚的篮子里又拿了一个果子咬上几口)
白悟:放心,这是果子,又不是别的东西,放心吃吧。
白逊:父亲,嘴里吃东西的时候就不要说话了。(担心白悟噎着)
白悟:别担心,咱怎么会——咳咳!
白逊:父亲!
白悟:没事!
忆·夏晖:(结过果子,但依然看着对方,轻轻咬了一口又继续盯着)
白悟:小逊,咱们先出去吧。
白逊:好。
直到两个人出去后,我也终于能下床审视四周,但身体上的疼痛迫使他只能待在病床上,刚刚过了紧张,并没有注意,到现在才发现已经扯动了很多的伤口。
忆·夏晖:唔……(被迫躺在床上养伤)
那把生锈的刀我并没有扔掉,毕竟是自己手头上唯一的武器,而且似乎蕴含着一种特殊的力量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儿,但我能很清楚的知道,刚刚那两人绝不是同类,继续留在这里不一定安全,必须得想办法离开,即便根本不知道能去哪里,更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
只能借机行事。
白悟:经过几天的休养,你的伤已经好了很多了。
忆·夏晖:(将身体挪开,手一直握着断刀的刀柄)
白悟:你也不必这么警惕吧……
白悟:话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忆·夏晖:……
白悟:当然,不想说也没关系,咱也不是什么强人所难的人,不过你好像也说不了话,声带什么的都正常,看这年纪应该也可以说话了吧。
忆·夏晖:{我想说,但说不出来}
白逊:你的眼睛很特别啊。(从某处冒了出来)
白悟:确实很特别,偏向于一种透明的淡蓝色。
忆·夏晖:……(安静的坐着)
我故意摆出一副放松警惕的样子,使得两人警惕比较放松,随后——
白悟:!
白逊:!
忆·夏晖:(就在两人能放松的时候,立刻绕出去,往外面跑。)
虽然最后还没跑出门口就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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