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集团年度慈善晚宴灯火辉煌,苏晓棠穿着叶小葵硬塞给她的淡紫色连衣裙,站在化妆间镜子前攥紧裙摆。领口处别着的碎钻胸针突然发烫——那是今早周管家“顺路”交给她的,说是“总裁吩咐的晚宴着装要求”。她指尖抚过冰凉的钻石,通过“情绪共鸣”捕捉到胸针上残留的、属于江暗的淡淡冷香,耳尖微烫。
“晓棠!”安慕夏风风火火推门而入,一改往日的傲娇,拽着她的手就往宴会厅走,“我哥今天穿银灰色西装超帅!不过你别盯着他看,免得他尾巴翘上天——”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林晚晴的妹妹林月茹举着香槟杯,趾高气扬地挡在苏晓棠面前:“私生女也配来这种场合?你妈当年爬上我姐夫床时,是不是也穿得这么狐媚?”周围宾客瞬间噤声,目光齐刷刷扫来。苏晓棠垂眸,在“情绪共鸣”中清晰感知到林月茹表面的嚣张下,藏着因姐姐被开除而慌乱的恐惧。
她忽然抬头,眼尾微红,声音带颤:“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妈妈……”话未说完,指尖悄悄划过林月茹的手腕。属于林晚晴的记忆碎片如潮水涌来——原来她们暗中联系了苏晓棠生父的旧敌,试图用“商业间谍”罪名再度陷害她。
“够了。”江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银灰色西装衬得他肩线格外凌厉。他挡在苏晓棠身前,目光扫过林月茹时冷如刀锋:“江氏不欢迎口无遮拦的客人。”林月茹脸色青白,正要反驳,苏晓棠突然拽住江暗的袖口,指尖在他掌心快速画了个“L”——这是今早安慕夏教她的,代表“林晚晴的阴谋”。
江暗喉结滚动,不动声色地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臂弯,转身时低声道:“装哭的本事见长。”苏晓棠仰头望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忍住笑:“总裁不也挺会演护花使者?”两人周身萦绕着只有彼此能察觉的默契,像极了猎人在夜色中交换的眼神。
当林月茹带着保安闯入监控室,试图用“伪造”的电梯监控视频诬陷苏晓棠偷换慈善拍卖品时,看到的却是苏晓棠翘着腿坐在操作台前,指尖在键盘上翻飞。
“找这个?”她调出半小时前的真实监控,画面里林月茹正鬼鬼祟祟地将假拍品塞进展柜,“顺便提醒你,你姐姐和程慕云上周在咖啡厅和‘王氏集团’的人见面——哦对了,他们聊到‘苏建明的海外账户’时,你姐姐的情绪波动可真大呢。”
林月茹脸色骤变:“你、你监听我们?”苏晓棠耸肩,指尖划过太阳穴:“我只是比你们会‘听’而已。”她站起身,裙摆扫过对方僵硬的膝盖:“还有,你藏在化妆间的那份‘商业机密’,现在应该在周管家手里了——对了,他让我转告你,伪造签名时,无名指的用力弧度和你姐姐不一样哦。”
监控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安慕夏举着手机冲进来说:“晓棠!我查到当年苏伯父的合作项目……”话到嘴边突然噤声,盯着苏晓棠身后的屏幕瞪大了眼。那里正播放着江暗在宴会厅与一位白发老者的对话,老者手中的文件上,“苏建明”三个字赫然在目。
夜风掀起苏晓棠的裙摆,她看着江暗将保温杯递过来,里面是温热的蜂蜜水——和母亲平时泡给她的一个味道。
“查我父亲的事,是你授意周管家做的?”她指尖摩挲着杯壁,通过“情绪共鸣”感知到江暗此刻的情绪像团乱麻,其中夹杂着愧疚与隐忍。
江暗望着远处的霓虹,忽然开口:“二十年前,江氏收购苏氏企业的前一周,你父亲突然失踪。所有财务报表显示他卷款潜逃,但我父亲临终前说……”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说苏氏的加密账本里,藏着江氏高层受贿的证据。”
苏晓棠的指尖骤然收紧,杯壁上凝出的水珠顺着指缝滴落。她终于明白为何每次靠近江暗,都能感受到他心底深处的矛盾——他既想查清父亲当年的真相,又害怕真相会撕裂江氏表面的繁华。
“所以你让周管家给我胸针,不是为了打扮,是为了监控我的情绪?”她忽然轻笑,转身望向他眼中倒映的万家灯火,“江暗,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在你情绪里‘看’到了什么吗?不是厌恶,是……”她凑近他发烫的耳尖,“是和我一样,在黑暗里找光的孤独。”
远处传来安慕夏的呼喊,江暗猛地后退半步,领带突然松了两格:“别、别胡思乱想!”他转身走向楼梯,却在踏空一阶后慌忙扶住栏杆,背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孔雀。苏晓棠望着他的窘态,忽然发现掌心的水珠不知何时变成了冰晶——原来除了情绪共鸣,她的能力,似乎开始和情感深度产生了某种微妙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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