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在小区里,本应是宁静美好的时刻,4065号住户家中却气氛紧张。
宋阡吟(宋凌析):“鹤司齐,你到底还在乎不在乎我?升职之后你早出晚归,我们多久没好好说过话了?”
宋阡吟眼眶泛红,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她紧紧攥着衣角,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满心委屈与愤怒。
鹤司齐满脸焦急,上前一步试图拉住宋阡吟的手,却被她侧身躲开。
他忙解释:
“宝宝,你听我说,我努力工作还不是想给我们更好的未来,我心里只有你。”
他眉头微拧,眼神中满是慌张与诚恳,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两人争吵声越来越大,一字一句清晰地传了出去。隔壁年轻情侣原本正悠闲地在阳台享受清晨的微风,听到激烈的争吵声,瞬间来了兴致。
女生眼睛发亮,像发现了宝藏一般,轻轻拽了拽男友的衣角,兴奋又小声地说:
听八卦的女生:“快听快听,隔壁好像在吵架。”
男生也好奇地凑过来,微微探着身子,竖起耳朵,脸上写满了八卦的神情。他们时而对视一眼,眼神中满是对这场“大戏”的期待,时而又专注地听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沉浸在这大清早的八卦之中。
宋阡吟与鹤司齐激烈的争吵还在耳边回荡,突然,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她眼前的世界瞬间天旋地转。周围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家具、墙壁像是融化的蜡一般扭曲变形。她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抓住什么来稳住自己,可指尖触碰到的只有虚无。紧接着,双腿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着黑暗中倒去。
再次恢复意识时,宋阡吟只觉脖颈处传来一阵剧痛,像是被一条坚韧的绳索紧紧勒住,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痛苦,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阻隔在外。她惊恐地瞪大双眼,双手拼命地拉扯着脖子上那看不见的“束缚”,指甲都因用力过度而泛白。身体本能地挣扎扭动,双脚胡乱地踢蹬,想要挣脱这致命的禁锢。
突然,“啪”的一声,束缚消失,她整个人重重地摔落在地。剧烈的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她却顾不上这些,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每一口都像是在救赎自己的生命。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宋阡吟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物。原本熟悉的现代休闲装不知何时已变成了一件绣着精美花纹的古代长裙,繁复的裙摆和袖口层层叠叠,触感细腻却又陌生。她慌乱地站起身,目光急切地在四周游走。屋内的布置古色古香,雕花的木床、古朴的桌椅、摇曳的烛火,一切都陌生得让她心底发寒。
宋阡吟(宋凌析):“宝宝?鹤司齐?”
她颤抖着声音呼喊,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丝绝望的尾音。回应她的,只有窗边传来的清脆风铃声,叮叮当当,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空灵,却也让她愈发觉得孤独无助。
晨光稀稀落落透过雕花窗棂,在地上洒下斑驳光影,三师姐一阵风似的推门而入,嘴里还念叨着:
三师姐:“凌析,师父说……”
话还没说完,她的目光就被屋梁上晃悠的绳子牢牢吸引,后半截话像被施了定身咒,卡在嗓子眼儿。
三师姐的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成“O”型,脸上的表情从进门时的轻快瞬间切换成惊恐,那模样就像见了鬼。
三师姐:“凌析!”
她拔高了声调,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在空中挥舞,仿佛要把那绳子直接挥走,
“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咱们还没回神界呢,这可咋整!”
说着,眼眶一红,豆大的泪珠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宋阡吟刚从莫名其妙穿越的混乱里缓过神,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关怀”弄得不知所措。
她干笑着,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双手在空中胡乱比划,想安抚眼前这位情绪激动的三师姐:
宋阡吟(宋凌析):“哈哈…哈哈,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想不开,哈哈……”
笑声干巴巴的,在这满是紧张氛围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突兀。
三师姐可不管这些,一把将宋阡吟拽进怀里,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眼泪鼻涕一股脑全往宋阡吟肩头招呼:
三师姐:“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跟师父交代啊!咱们在这凡间吃了这么多苦,就盼着回神界那一天呢,你可不能撂挑子啊!”
哭得肩膀一耸一耸,身子都跟着抖。
宋阡吟被抱得差点喘不过气,双手像投降似的举在半空,脸上的笑容愈发僵硬:
宋阡吟(宋凌析):“师姐,真没事儿,我就是……就是想试试这绳子结打得牢不牢,对,实验一下,哈哈!”
心里却疯狂吐槽,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自己只是想弄清楚状况,怎么就被当成寻短见了。
三师姐这才松开手,双手紧紧抓着宋阡吟的肩膀,上上下下打量她,眼睛里还挂着泪花,抽抽搭搭地说:
三师姐:“真的?你可别骗师姐,有啥难处你就说,咱们一起扛。”
宋阡吟忙不迭点头,脑袋点得像捣蒜:
宋阡吟(宋凌析):“真的真的,师姐你就放心吧。对了,师姐,我这脑子突然有点迷糊,好多事儿都记不清了,你再跟我讲讲咱们咋在这凡间的呗?”
想着先套点话,弄明白这莫名其妙的身份和处境。
三师姐:三师姐一听,又心疼起来,抬手轻轻摸了摸宋阡吟的脑袋:“你说你,是不是前几日降妖受了伤,把脑子伤着了?行,师姐再给你讲一遍……”
于是,一边抹着脸上残留的泪水,一边絮絮叨叨讲起了所谓“凌析”的过往,宋阡吟则一脸认真地听着,心里却直发愁,这穿越的戏码,可真是一场大写的混乱 。
三师姐一拍脑门,像是突然被雷劈中了似的,脸上的表情瞬间从唠家常切换成做贼心虚,眼睛滴溜溜地在四周打转,确认没人才压低声音,凑到宋阡吟耳边,那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三师姐:“凌析啊,这次历劫我可是偷偷从神界溜下凡的。等会儿到了眴奚阁,你可千万千万别给大师伯讲啊!你是不知道,大师伯那人,古板得像块石头,要是知道我偷跑下凡,非得被我气死不可!”
说着,还伸手在脖子前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脸上的惊恐劲儿十足,好像大师伯此刻就站在面前兴师问罪。
宋阡吟,哦不,现在得叫宋凌析了,她强忍着笑意,拼命点头,脑袋点得跟拨浪鼓似的:
宋阡吟(宋凌析):“知道啦三师姐,你还不放心我?我嘴巴严得很,就跟贴了封条似的,保证一个字都不露出去!”
心里却忍不住吐槽,这三师姐,看着大大咧咧,没想到还挺会给自己找刺激。
三师姐这才松了口气,伸手拍了拍胸口,脸上的紧张神色缓和了些:
三师姐:“那就好那就好,你这丫头,可别关键时刻掉链子。说起咱们眴奚阁,那可是大长老亲手建造的仙门,虽说弟子不多,加上你我,拢共就四个,可个个都是精英!”
一提到自己的仙门,三师姐立马来了精神,胸脯挺得高高的,满脸骄傲。
宋凌析眼睛一亮,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
宋阡吟(宋凌析):“三师姐,快跟我讲讲大师兄和二师姐呗,我这脑子受伤后,好多事儿都记不太清了。”
其实她心里门儿清,自己根本不是什么凌析,只是想多套点话,别在这陌生的世界里露馅。
三师姐一听,来了兴致,拉着宋凌析一屁股坐在床边,眉飞色舞地讲起来:
“咱们大师兄,那可是个神界天才,年纪轻轻就法术高强,平日里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实际上,就是个面冷心热的主儿。上次你被妖怪打伤,他着急得不行,亲自去深山里找草药,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是伤。”
说着,脸上露出一丝促狭的笑意,
三师姐:“不过啊,他也有弱点,最怕二师姐唠叨,二师姐一张嘴,他就没辙。”
三师姐:“二师姐呢,别看她平时温柔似水,发起火来可吓人了。她最擅长的就是炼丹,那丹炉一开,整个仙门都是药香味儿。对了,她还特别喜欢收集各种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儿,上次从凡间带回个会自己转的小盒子,研究了好几天呢!”
三师姐一边说,一边手脚并用比划着,那生动的模样,就像这些事儿就发生在眼前。
宋凌析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配合着三师姐露出惊讶的表情:
宋阡吟(宋凌析):“哇,没想到大师兄和二师姐这么厉害!那三师姐你呢,你最擅长什么呀?”
三师姐一听,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伸手在空中虚抓了一把,得意洋洋地说:
三师姐:“我啊,我最擅长的就是……逃跑!”
见宋凌析一脸疑惑,三师姐忙解释,
三师姐:“你想啊,我老是偷偷下凡,要是没点逃跑的本事,早被大师伯抓回去关禁闭了!我这法术一施展,那速度,比兔子还快!”
说着,还站起身,模仿了一个逃跑的动作,逗得宋凌析哈哈大笑。
两人正笑得前仰后合,突然,窗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鸟鸣声,三师姐脸色一变:
三师姐:“不好,是大师兄的灵鸟,肯定是来催咱们回眴奚阁了!快走快走,别让他们等急了!”
说着,一把拉起宋凌析,风风火火地往门外冲去,留下一屋子还没散尽的欢声笑语。
三师姐拉着宋凌析,脚步急促得像身后有恶鬼追着,刚转过墙角,还没等撒开腿狂奔,前方稳稳悬浮着一顶轿子,样式古朴又透着仙韵,四周流转着淡淡的灵力光芒,把两人的去路堵得严严实实。
轿子缓缓落下,稳稳停在地面,轿帘一挑,大师兄修长的身影从中迈出。他一袭月白色长袍,衣角随着微风轻轻飘动,墨发束在玉冠之中,面容冷峻,透着与生俱来的威严,可紧蹙的眉头却泄露了他此刻的无奈与不满。
大师兄:“这是要跑哪?”
大师兄的声音低沉醇厚,在这安静的小巷里格外清晰,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他目光扫过三师姐和宋凌析,在两人慌乱的神色上稍作停留,
大师兄:“你们好好一个神仙不当,跑来当凡人?”
三师姐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讨好又心虚的表情。
她干笑两声,伸手挠了挠头,眼睛滴溜溜地乱转,试图寻找开溜的机会:
三师姐:“大……大师兄,你怎么来了?我们这不是……这不是下凡历练嘛,体验体验凡人生活,有助于提升修为,嘿嘿。”
说着,还偷偷用手肘碰了碰宋凌析,暗示她赶紧帮腔。
宋凌析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脸上堆起灿烂的笑容,心里却慌得像有只小鹿乱撞:
宋阡吟(宋凌析):“是啊大师兄,三师姐说凡间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事儿,能增长见识,我们就想着来看看。绝对没有贪玩,真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大师兄的脸色,见他神色稍有缓和,暗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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