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第一次知道安雅哥哥原来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周笙。
这不是辛加第一次见这样的土包了,小小的不怎么起眼,上面没什么生机,潮湿的土堆积在上面,前面有块手刻的石碑和抱着石碑哭的稀里哗啦的安逸。
从小到大,辛加和白月见证了很多安逸哥哥孩子气的一面,没心没肺的笑,似乎在安雅面前他可以永远快乐。
可是现在他在安雅的新坟前哭的像个孩子。他呢喃,“世上再无周笙……再无……”
可是哭泣过后,他还要在站起来,挺起脊梁,带着安雅那份杀回去!
随着平等扩大化,起义军势不可挡,剑指王都,胜利就在前方。
安逸这副拼命三郎的样子,让白月众人都非常担心,辛加感觉他就像是一根绷紧的弓弦,随时都能断开。
他担忧的望向白月,要是安逸哥也……愧疚的潮水恐怕会淹没他的男孩。
可是意外远比胜利先来。
那是一个冰冷的冬夜,可是绵延的战火也未曾放过这天。
白月只记得那天好冷,血却是滚烫的。
安逸哥中了敌军埋伏,等白月和辛加带人赶到时,安逸在敌军中杀的兴起,伤痕累累却丝毫没有痛觉般胡乱砍杀着,可终究是双拳难敌众,待到敌军除尽时,安逸已经药石难医,身上银甲已为赤色。白月跪倒在安逸旁边攥紧他的手,眼泪如断线珍珠,他想他总该说些什么的,什么都行,可有些人在极大悲伤下是会失声的。更何况是他一直当做兄长的两人,在短时间内就相继离去。他将安逸抱很紧很紧说不出话来的他只能拼命摇头,可是终将于事无补。
安逸是死在白月怀里的,他嘴角流着血,又哭又笑,“小主子,把我葬在周笙的旁边吧。碑上就刻周笙之夫哈哈……”目光放空勿自笑道 “被他压了一辈子了,总得让那家伙知道,后死的总要有一点甜头的。”
不知过了多久,白月抱着安逸的手无力垂落,在接二连三的噩耗打击下晕了过去。
辛加将他轻轻抱起,看向天边的鱼肚白,天要亮了。
小小的不怎么起眼的潮湿土堆,旁边的土堆上已经冒出翠绿色的新芽,两块小小的墓碑并肩立着,一块经历些许风雨,一块则带着刚出茅庐的戾气。
白月在这里驻足许久,辛加站在他的身后一起看着远处泛起的鱼肚白。
“我们会成功的。一定!”
“一定!”
王城下,城墙上吊着一个人,身上伤痕累累,像是处以了极刑,在城墙接受曝晒之苦。
白月见到此间场景瞳孔猛然收缩,就连辛加也有握不住手中剑,那是安欣……可是他不是在小爸爸身边吗?!
“这样的世道,美丽也是一种罪过,天大的罪过。”
“小主子,公爵让我告诉你,不能退!”
安欣用尽全部气力喊出的话语字字泣血,常年不见太阳的脸被毫无遮挡的阳光晒得爆裂,无力垂下脑袋,没了声息。
凯撒公爵是被国王逼死的,因为他不能成为孩子的软肋,据说,他从城楼一跃而下时,那张脸依旧美的惊心动魄,银色的发丝散开,阳光撒在上面折射出耀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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