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杀戮

“这位小姐，有兴趣喝一杯吗？”

修身的黑色西装剪裁得体，笑容恰到好处，一杯泛着冷气的火红色酒液被轻轻推至赛琳娜面前。

赛琳娜抬起头，来人将面具摘下，微微俯身，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

杀了他。

那张还挂着得体笑容的脸庞瞬间僵硬，他的头颅顺着赛琳娜脚边咕噜噜地滚落。酒吧内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诡异的安静蔓延开来。赛琳娜却慢条斯理地端起那杯火红色液体，小口抿了一口，“蒽，没毒，还可以。”

赛琳娜：再来一杯。

赛琳娜敲了敲桌子，声音清脆地回荡在寂静的空气中。吧台里的调酒师已经呆若木鸡，半天才反应过来：“好……好的。”

哆哆嗦嗦地从酒柜中取出所需的材料时，一名酒保悄然出现，将那具无头尸体连同掉落的头颅迅速带离了酒吧。不远处的乱葬岗上，类似的尸体早已堆积如山。一把火下去，没人会在意这些多出来的几具尸体。

酒保面无表情地返回酒吧，在自己的位置不动声色地站定。宇宙巷酒吧几乎每天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时间久了，这里的人也就习惯了。管你是谁，只要死了，最终也不过是一簇宇宙烈焰烧成的黑雾或粒子罢了。

与此同时，赛琳娜杀人的全过程以惊人的速度传遍大街小巷。当赛文收到视频时，一切都已来不及。希卡利用最快的速度控制光之国的设备删除了大部分影像，但即便戴着面具，仍有不少人认出了赛琳娜的身份。

库塔：赛琳娜？

赛琳娜：嗯？

赛琳娜：你怎么来了？

赛琳娜微微一笑，冲库塔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库塔：你快和我回去，他们都在找你。

赛琳娜：我为什么要和你回去？

赛琳娜冷冷地看着逐渐靠近的库塔，永恒气息瞬间抵住库塔的脖颈。淡紫色的光芒迸发而出，灰蓝色的瞳孔逐渐被浓郁的紫色取代。

杀了他。

杀了他。

重新品尝到嗜血味道的永恒气息逐渐加深，赛琳娜的手因共鸣而微微颤抖。下一秒，麦克斯的银河划出一道刺眼的光芒，将永恒气息击向一边。混乱中，酒吧的人群蜂拥而出，赛琳娜混迹其中，转头朝麦克斯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库塔：这不像她。

库塔喃喃自语，任由人流将他撞来撞去。他感觉到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崩塌。麦克斯带着库塔随着人流离开，而赛琳娜早已消失在黑暗之中。不远处，火光冲天，打斗声震耳欲聋。

麦克斯：宇宙巷发生暴乱，请求支援！

梦比优斯迅速集结周边战士组成小队，一些没有战斗能力的奥特曼四处逃窜，甚至推倒了不少奥特战士。

梦比优斯：动手吗？

在控制住一个追击年幼奥特女孩的宇宙人后，梦比优斯略显犹豫。动手，便违背了光之国所制定的律法；不动手，他们根本无法遏制如此庞大的混乱群体。

一道寒光闪过，梦比优斯身下的宇宙人被头镖一分为二，当场咽气。尚处于震惊中的梦比优斯回过神来，不可思议地望向动手的赛琳娜。

宇宙巷混乱的气息正深刻影响着赛琳娜体内光暗共体的平衡。原本淡金色的瞳孔此时也渐渐染上紫黑色，永恒气息回到她手中，完全变成了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厉剑。极短的时间内，赛琳娜再次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而地上的尸体数量却在不断增加。

警备队高层通过了麦克斯等人的申请，但仍坚持尽量不伤及性命的原则。库塔迅速控制住一部分人，坚韧的绳索将被挑断手脚筋的外星人圈在一起，随后交由前来接应的杰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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