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等节目录制完全结束，已是深夜。回程的车上，成员们累得东倒西歪。宋亚轩和刘耀文靠在一起睡着了，张真源和贺峻霖小声聊着什么，严浩翔戴着耳机看窗外。

丁程鑫坐在马嘉祺旁边，随着车辆的摇晃，他的头一点一点，最终落在了马嘉祺的肩上。马嘉祺僵了一下，却没有推开他。丁程鑫的头发蹭着他的脖颈，痒痒的，随着他的动作偶尔还会有洗发水的清香飘过马嘉祺的鼻尖。

马嘉祺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丁程鑫靠得更舒服些。窗外的霓虹灯在丁程鑫熟睡的脸上投下变幻的色彩，马嘉祺发现自己无法移开视线。丁程鑫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嘴唇微微张开，呼吸均匀而温暖。

这一刻，马嘉祺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他想起今天摔倒时丁程鑫眼中的惊慌，包扎伤口时指尖的温柔，还有获胜时那个短暂的拥抱。

车在一个红灯前停下，丁程鑫无意识地往马嘉祺怀里蹭了蹭，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马嘉祺的心跳突然加速，他轻轻将手放在丁程鑫肩上，生怕他滑下去。

"马哥。"前排的贺峻霖突然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马嘉祺条件反射地想解释，贺峻霖却只是笑了笑，转回去了。马嘉祺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丁程鑫，一种莫名的保护欲在心中升起。

回到宿舍，成员们各自回了宿舍。丁程鑫似乎对车上的一幕毫无记忆，一进门就直奔浴室。马嘉祺坐在床边，盯着手肘，手肘上的纱布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洁白——丁程鑫包扎得很完美。

水声停了，丁程鑫擦着头发走出来："你来洗？"

"你的脚怎么了。"马嘉祺注意到丁程鑫走路时左脚还是有些不自然。

"老毛病了，没事。"丁程鑫坐到床上，开始检查明天的行程安排。

马嘉祺站起身，从自己行李箱深处翻出一盒药贴给丁程鑫："这个对旧伤有效。"

丁程鑫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还随身带这个？"

"习惯。"马嘉祺简短地回答。实际上，这是他特意为丁程鑫准备的，在注意到他练舞后总是不自觉地揉左脚之后。

丁程鑫接过药贴，两人的手指短暂相触。"谢谢。"他轻声说，语气比平时柔和许多。

马嘉祺洗完澡出来时，丁程鑫已经睡着了，药贴好好地贴在左脚脚踝上，台灯还亮着，显然是在等他。马嘉祺轻手轻脚地关灯上床，在黑暗中听着对面床上均匀的呼吸声。

今天发生的一切像电影一样在脑海中回放——摔倒时的拥抱，医务室里的对话，车上那个无意识的依靠。马嘉祺翻了个身，心里乱成一团。他从未想过，自己和丁程鑫之间除了队友关系，还能有什么别的可能。

但现在，他不再那么确定了。想着想着，马嘉祺陷入睡梦中。

马嘉祺的手机在凌晨三点疯狂震动起来。他迷迷糊糊地抓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李飞的来电。这个时间打来，绝对没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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