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微暖的指尖刚系好承泽襁褓上的金蛊纹丝带,风泽临的朝服角便扫过雕花屏风。
“今日早朝怕是要迟了,”她望着他腰间半露的蟠龙佩,“御史台的折子,莫不是又盯上了百毒园的药田?”
男人驻足,指尖掠过她腕间银镯:“比药田更棘手——户部尚书联名十三位大臣,参本王私扣西域贡品。”
襁褓里的承泽突然伸手,小短指勾住风泽临的玉带,眉间双生金蛊印记明灭如烛火:“爹爹要打硬仗了?”
“小承泽倒会操心,”温微暖笑着替孩子理好襁褓,“本宫昨夜在贡品清单上发现,所谓‘西域玛瑙’,实则是万蛊门的‘摄魂石’。”
风泽临眸色一沉,袖中密折滑出半角:“暗卫回报,摄魂石内刻着承泽的生辰八字,与三年前侯府地牢的往生镜如出一辙。”
正说话间,暗卫从屋顶翻下,单膝跪地:“王妃,朝堂外聚集了百余名百姓,举着‘圣女降灾’的横幅。”
温微暖手中的银针“叮”地落在青砖上,腕间银镯泛起微光:“万蛊门的惯用伎俩,借民怨逼宫。”
风泽临替她拢好披风,指尖划过她眉间朱砂痣:“本王先去朝堂周旋,夫人带承泽从侧门入宫,找淑贵妃借步。”
“借步?”她挑眉,袖中已藏好三枚淬毒银针,“淑贵妃腕间的三纹银镯,本宫早想替她摘了。”
朝堂之上,御史中丞的弹劾声震得殿瓦生灰,玉笏直指风泽临:“九王爷私扣贡品,纵容王妃在百毒园豢养蛊虫,分明是藐视圣——”
话未说完,温微暖抱着承泽踏入殿门,襁褓边缘的金蛊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中丞大人说的贡品,可是箱底刻着万蛊门图腾的摄魂石?”
满朝文武倒吸冷气,风泽临趁机展开密折:“启禀陛下,西域使团早被万蛊门渗透,所谓贡品,实则是炼蛊的凶器。”
皇帝眸色微变,目光落在承泽眉间的双生金蛊印记:“九王妃可有人证?”
“自然,”温微暖指尖轻弹,殿外闯入个戴青铜面具的男子,正是昨夜在城南当铺抓获的万蛊门左使,“他身上的三纹银镯,与淑贵妃的如出一辙。”
淑贵妃的惊呼声混着玉坠落地声,她腕间银镯“当啷”砸在青砖上,露出里面刻着的皇帝生辰八字:“陛下明鉴,臣妾——”
“不必说了,”皇帝盯着银镯内的朱砂咒,“来人,送淑贵妃去冷宫,彻查后宫与万蛊门的牵扯。”
退朝时,风泽临望着殿外跪成一片的百姓,突然低声道:“夫人可还记得,三年前在城西乱葬岗,本宫救的那个乞儿?”
“记得,”温微暖望着承泽眉间明灭的印记,“他临终前说的‘圣女若想复活老圣女’,原是万蛊门布的局。”
男人点头,指尖划过她掌心薄茧:“他们想借‘圣女降灾’的谣言,逼本宫交出金蛊钥匙。”
“钥匙?”她突然轻笑,腕间银镯与他的蟠龙佩同时发光,“双生金蛊认主那日,钥匙便化作了我们的血脉。”
申时初刻,温微暖坐在承泽院的廊下,看着风泽临教孩子辨认奏折上的朱砂密文。承泽的小短手在纸间乱抓,突然攥住“万蛊门”三字,眉间双生金蛊印记大亮,竟让字迹冒出青烟——正是摄魂石的灼痕。
“承泽能辨万蛊门的密文了,”她眼中闪过惊喜,“比本宫当年在侯府库房翻典籍快得多。”
风泽临望着孩子眉间的双生印记,突然开口:“本王让人查了,三百年前前朝覆灭时,金蛊钥匙曾一分为二,藏在圣女与太子的棺木里。”
“二分钥匙?”温微暖怔住,突然想起青鸾冢前的合葬墓,“娘亲的日记残页里提过,钥匙需双生血脉才能重铸。”
男人点头,指尖抚过她颈间的双生玉坠:“承泽的双生金蛊,正是钥匙重铸的引。”
深夜,承泽院的檐角挂着情花灯笼,金蛊在灯笼下振翅,排出“劫将至”三个字。温微暖望着孩子熟睡的脸,突然握住风泽临的手:“九爷,若有一日朝堂逼宫,要拿承泽的金蛊做文章——”
“本王会用青鸾剑劈开流言,”他低头吻她发顶,“就像三百年前,太子用命护着圣女,不让金蛊沦为权谋的棋子。”
这一夜,九王府的书房亮如白昼,温微暖伏在案上绘制万蛊门的蛊虫图谱,风泽临在旁替她研磨朱砂。承泽的襁褓就放在书案一角,眉间双生金蛊印记随着两人的动作明灭,像盏永不熄灭的灯。
“夫人看,”风泽临突然指着图谱上的“摄魂铃”,“暗卫在淑贵妃的妆匣里发现了这个,铃心刻着‘温微暖’三个字。”
温微暖望着铃身的金蛊纹路,突然轻笑:“万蛊门终究不懂,金蛊认主后,任何摄魂术都会反噬——就像他们永远不懂,真心比任何蛊毒都坚。”
黎明前的薄雾漫进书房,承泽突然在襁褓里啼哭,眉间双生金蛊印记大亮,竟在窗纸上投出两只金蛊交缠的影子。温微暖抱着孩子望向窗外,发现百毒园的情花树在冬夜抽出新芽,枝头泛着微光,像在预告一场即将到来的新生。
“九爷,”她轻声道,“不管朝堂如何变,只要我们三人同心,金蛊的光芒便不会灭。”
男人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本宫亦然,愿以这身铠甲,护你们母子在这乱世中,守着双生金蛊的誓言,直到时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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