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暖的指尖刚触到承泽的襁褓,风泽临的掌心便覆了上来。
“当心他踢被子,”男人望着孩子眉间明灭的金蛊,“昨夜乳母说,承泽半夜引了十只金蛊绕着床转。”
“那是在练驱虫术呢,”温微暖笑着拨开他的手,“像九爷当年在兵营里,偷偷练剑怕本宫发现。”
风泽临耳尖微烫,突然听见窗外传来暗卫的暗号声,五长一短——是琉璃巷的眼线传来急报。他刚要开口,温微暖已抢先道:“不许去,今日要给承泽绣满月礼。”
“夫人这是算准了本王要出门?”男人挑眉,看着她手中绣到一半的金蛊纹肚兜,“琉璃巷的玉佩铺子被砸了,据说是侯府的人放的火。”
温微暖手中银针“叮”地扎进指尖:“他们倒还记得,本宫在琉璃巷给承泽挑的长命锁。”
襁褓里的孩子突然啼哭,小拳头攥住温微暖的衣袖,眉间金蛊印记大亮。风泽临伸手接过孩子,指尖划过他柔软的掌心:“本王带暗卫去瞧瞧,夫人留府照看承泽。”
“谁说本宫要留府?”温微暖扯过披风,袖中银针闪着冷光,“侯府既然敢动琉璃巷,本宫便让他们尝尝‘牵机引’的滋味。”
琉璃巷的青石板上落着残雪,温微暖望着被烧毁的“琳琅阁”,鼻尖萦绕着焦糊味。风泽临突然拉住她手腕,指尖按在她脉门上:“夫人有身孕,不宜靠近烟火。”
“谁说本宫有身孕?”她挑眉,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太医诊脉时,她故意在腕间涂了迷药,“九爷莫不是想骗本宫回府?”
男人怔住,突然轻笑出声,指尖替她拂去鬓边雪粒:“夫人何时学会了这般心眼?”
两人在废墟中找到半片烧剩的长命锁,锁面上的金蛊纹路仍清晰可见。温微暖望着锁芯里藏着的朱砂粉,突然冷笑:“侯府用‘噬心砂’毁锁,却不知,这朱砂正是本宫新制‘牵机引’的药引。”
风泽临望着她眼中的狡黠,突然想起初见时,她在侯府宴会上将毒点心塞进他手中,却在他中毒时若无其事地笑——那时他便知道,这女子的聪慧,藏在每道看似疯癫的举动里。
“暗卫查到,”他低声道,“放火的人袖口绣着万蛊门的三纹银线,与侯府二夫人的陪嫁丫鬟相同。”
温微暖点头,从袖中取出个琉璃瓶,瓶中装着她用承泽的金蛊分泌物调制的“逆心蛊”:“劳烦九爷让人将这药粉,洒在侯府每道门槛上。”
“逆心蛊?”男人挑眉,“中蛊者会反向执行命令?”
“不错,”她勾唇一笑,“比如侯夫人让丫鬟给承泽下蛊,丫鬟便会把蛊虫吞进自己肚里。”
回程的马车上,承泽在襁褓里睡得香甜,眉间金蛊印记随着马车晃动明灭。温微暖靠在风泽临肩上,突然看见他袖口露出的绷带——那是方才在废墟中替她挡掉落木时受的伤。
“疼吗?”她轻轻揭开绷带,取出新制的生肌膏,“本宫说过,别再用身体挡灾。”
风泽临望着她心疼的模样,突然低头吻住她指尖:“夫人可知,你眼底的光,比任何生肌膏都见效。”
暮色漫进九王府时,承泽突然在襁褓里伸手,小短指指向暖香坞的方向。温微暖抱着孩子过去,发现暖香坞的情花树竟在冬夜结了花苞,花苞上停着数只金蛊,振翅声如奏乐。
“承泽在引动金蛊催花,”她眼中闪过惊喜,“看来他已能掌控金蛊的温和之力。”
风泽临望着孩子眉间的印记与情花树同频明灭,突然想起青鸾殿壁画上的预言:“金蛊降世,必携双生花,一花护苍生,一花守真心。”他突然握住温微暖的手,声音低哑:“本王曾怕金蛊的宿命压垮你,如今才懂,你才是金蛊的宿命。”
深夜,暖香坞的情花突然绽放,粉色花瓣飘进承泽的襁褓,化作点点金光。温微暖望着这幕,突然轻笑出声:“娘亲在天有灵,定是欢喜承泽能与情花共生。”
风泽临望着她眉间的朱砂痣与孩子眉间的金蛊印记交相辉映,突然觉得,这世间最动人的传承,从来不是金蛊的力量,而是眼前人眼中,那束跨越三百年时光,始终为彼此点亮的光。
这一夜,九王府的暗卫们发现,向来肃穆的王爷书房,竟飘出了情花的甜香。有人看见王妃靠在王爷肩上,教他辨认承泽引动的金蛊纹路,而王爷望着她的眉眼,唇角始终挂着连月光都化不开的温柔——原来,所谓金蛊的秘密,不过是让相爱的人,在岁月里一次又一次确认,彼此才是对方最珍贵的解药。
妃本娇宠:毒医狂妃戏冷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