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人孙:“太吵了,太吵了,今天这大梵音寺,怎么来了这么……这么多人。”
一个醉醺醺的声音传到了他们的耳中,伯庸和灵均转头看了过去,却见眼前人影一闪,那个人已经晃到了二人的面前。
伯庸:“这样的身法……”
伯庸心中一凛,但是,他却识趣的没有说出后半句话:几乎能和师父不相上下。
他们二人再回过身,却发现是一个长了胡子的僧人,一身僧服破烂不堪,醉醺醺地倒在那两个武僧的前面,嘴里念念叨叨的。
王人孙:“这些人是何人?还不快把他们给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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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均:“师弟,这人是什么来路?”
灵均皱着眉,看向了站在一侧的师弟伯庸。
伯庸似乎是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回答了师兄灵均的问题。
伯庸:“睡梦罗汉拳?佛家类似的武功,好像只此一门。”
瑾仙:“这不是睡梦罗汉拳,他是真的喝醉了。”
伯庸:“真的……醉了?”
伯庸怔愣了一会儿,却见到那个和尚很是认真的打了个饱嗝儿,两个武僧看到他出现的时候,他们的神色中都流露出了几分嫌弃。
王人孙:“师兄,这些……是何人啊?”
醉酒的和尚挣扎了几番,却依旧是没有成功站起来;法兰尊者依旧只是摇了摇头,不知道是表示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历,还是对这个醉酒的师弟表示无奈。
灵均:“一个醉酒的和尚,能有多大的能耐;装神弄鬼,让我来会上一会。”
灵均似乎是终于无法忍受,提着手中的长剑就想要上去。
随后,他们就见到那个醉酒的和尚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拿过了身边武僧手中的破戒刀。
王人孙:“你啊,不吃肉不喝酒不好色,对这破戒刀的领悟,总还是差了些,看好了!”
说罢,那个醉酒的和尚看似随意的轻轻一挥,却好像是把全场的风都吸了进来一样,仿佛时间停止,风不再吹,鸟不再鸣,即便是那悄然飘落的一片树叶也停止了坠落,只因为那划破空气的一股刀劲,夺走了周围的一切生机。
灵均和伯庸同时产生了一种感觉,就好像是四面八方,天上地下,哪里都有那把破戒刀,飞天遁地都逃不了,插翅腾飞也躲不过,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是闭目等死。
那站在庭院前的醉酒和尚,却像是一下子挺直了腰杆,周围了无生机,只有他的身边围绕着一阵疾风,吹起了他的长袍,他垂首微微一笑,竟是像那佛陀本相。
伯庸:“这……还是人吗?”
伯庸放下了手中的长剑,脑海里呆呆的想着刚才那一幕场景。
但那股无上的刀劲却是在片刻间就消散了,本来决心赴死的伯庸和灵均急忙回头,就见到那轿子前的卷帘已经被撕得粉碎,坐在轿中的那个人轻轻放下了手,长舒了一口气。
不过,真正最震惊的却是原本持着破戒刀的武僧,这个醉酒和尚向来是他们最不屑的人,每日不悟佛法,不修武道,却终日酗酒,上任的摩珂尊者还说他是大梵音寺百年来最有佛法天赋之人。
可若不是法兰尊者偏袒这个小师弟的话,怕是早就被赶出庙门了,但是今日他那破戒刀随手一挥所到达的境界,分明是自己再修炼数十年也无法到达的。
法兰尊者倒是对此没有任何的惊讶,他依旧只是摇了摇头。
王人孙:“师兄,别摇头了,该来的躲不掉,躲不掉的那就杀掉好了。”
醉酒的和尚挥完刀以后,似乎那一身的酒劲也已经散去了,不再是刚才那副醉醺醺的样子;灵均和伯庸同时看向了自己的师父,这个和尚明显已经不是他们所能对抗得了的。
瑾仙:“退下吧;我们来这里,本来就是找人,如今人已经自己来了,就不必打了。”
那名醉酒的和尚把破戒刀扛在了肩上,望着轿中的那个人,微微的皱了皱眉。
王人孙:“原来是你这不男不女的家伙呀。”
坐在轿中的那个人听到这样的称呼,却依旧是不恼不怒的模样,依然笑呵呵的。
瑾仙:“法叶尊者,我们已经有十二年未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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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跟着那个醉酒和尚来到了一间寺庙,就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寺庙似是若有所思的样子;雷无桀、萧瑟和敖灵兮、初月以及欢迎他们五个一路跟着无心,看到他停了下来便也停住了脚步。
雷无桀:“怎么不走了?”
萧瑟:“到了。”
话音一落,只见他们六个人的面前,乃是一间规模不小的寺庙,那寺庙门口的牌匾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四个字——大梵音寺。
雷无桀:“既然到了,那还不进去?”
敖灵兮:“对啊,不进去,在这里发什么呆呢?”
无心闻言,愣了一下,随即他回过神来,重新变回了那个风度翩翩却也是一身邪气的和尚。
无心:“对啊,进去。”
说完了以后,无心大袖一挥,纵身一跃,便已然落到了寺庙的屋顶之上,萧瑟和雷无桀、初月紧随其后跟了上去,唯独敖灵兮依旧是带着不会武功的欢迎跟上去的。
他们一落在屋顶之上,却发现这间寺庙和他们想象当中的不太一样,只见庭院的正中间摆着一顶华丽的轿子,轿子的外面还站着四个身形魁梧的壮汉和两个面目俊秀的少年,一看就知道是中原世家的气派。
而刚刚那个醉酒的长须和尚则是站在大殿的门口,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手中握着一柄戒刀,气势不凡,两方似乎正对峙着,谁也不敢向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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