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却是忽然间见到在旁边的酒肆里,出现了一个和尚,眼神一亮。
无心:“我要去大梵音寺,跟着这和尚走,不就好了。”
萧瑟:“于阗乃是大佛国,几乎百步就有一个寺庙,跟着和尚走,就能去你的大梵音寺?”
萧瑟:“不过寻常人家不会说官话,但大的寺庙中,总该有一两个会说官话的和尚,让他们帮忙指一下去大梵音寺的路,倒确实可行。”
敖灵兮:“但是,我有一个问题,一个和尚为什么会出现在酒肆里的?”
为何和尚会出现在酒肆里……萧瑟也想知道,不仅是在这盛行苦行的西域佛国,纵然是在中原各地,和尚也不会被允许吃肉喝酒,很少一些地方还有“三净肉可食”的说法,但这酒……
那个和尚熟练的拿起一个酒坛,仰着头就喝了一大口,把萧瑟和雷无桀、敖灵兮、欢迎看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这可不仅仅是个喝酒的和尚,而且还是——
雷无桀:“这人海量啊!”
萧瑟:“这一坛酒,在我那雪落山庄,也能值个三二两银子了。”
雷无桀:“三二两银子?那得买多少老糟烧啊?”
敖灵兮:“雷无桀,在你心中,难道就只有老糟烧这种酒了吗?”
萧瑟和初月扭头看向了无心,就见到无心眉头微微皱起,看到那个和尚的时候,他的眼神有几分奇怪,甚至是奇怪得完全不像他自己。
萧瑟:“怎么了?”
但是,无心却没有开口说话,而是一个箭步便跟了上去,伸出手就要去拉那个和尚的肩膀;然而那个和尚却似是察觉到了,拎着酒坛,纵身一跃已经落到了屋顶之上,只是踉踉跄跄的仿佛就要摔落下来一样。
雷无桀:“高手啊!”
雷无桀惊叹了一声,只觉得自己这趟江湖是真的没有白走,感觉江湖上的高手就和不要钱似的,纵然是在大街上随便拉一个喝酒的和尚都有这样的身法。
无心却也是一步跟了上去,那个和尚提着酒坛便在屋顶上飞奔了起来,他跑的相当难看,摇摇晃晃的,就像是随时都要一脚踏空从屋顶之上摔下来一样,可偏偏身形轻灵,几乎腾空踏步的无心总是和他差了几步距离,怎么追也追不上。
萧瑟:“愣着干什么?追啊。”
雷无桀:“对。”
话音一落,萧瑟、雷无桀和初月都纷纷跟上了无心,敖灵兮则是带着什么武功都不会的欢迎几个纵身就跟了上去,而且即使带着一个人走,也根本不会妨碍到她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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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破旧长袍的僧人正好从大梵音寺里走了出来,单手立掌,冲着他们恭恭敬敬的垂手,想必就是这间寺庙的知客僧了。
知客僧把他们领进大梵音寺去,也不问话,只是把他们领到了庭院的中央时,忽然间停了下来。
伯庸:“大和尚,怎么不走了?”
“方丈。”知客僧却不理睬他,只是恭恭敬敬的对着前方合十行礼。
伯庸和灵均抬头,就见到殿前站着三个和尚,中间的那个和尚须发皆白,面目苍老,一身僧袍虽然依旧寒酸,但至少没有打补丁,想必就是知客僧口中所说的方丈了。
至于旁边站着的那两个和尚却是出奇的壮硕,一个挂着一串一百零八颗念珠,一个握着一柄巨大的戒刀,均是面目坚毅,带着一股子凛然正气。
瑾仙:“如何?”
伯庸:“左边那和尚练的是定珠降魔神通,有七成功力,右边那和尚练的是破戒刀,有八成功力,中间那和尚……好像不会武功。”
伯庸的年纪虽然小,但也只是一眼,就看出了眼前这三个和尚的武功。
瑾仙:“法兰尊者,天启城一别,已有十余年未见了,别来无恙啊。”
坐在轿子里的那个人率先开了口,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当中满是恭敬。
不过,那位法兰尊者却只是双手合十行礼,没有回话。
灵均:“大胆!”
瑾仙:“无妨;法兰尊者不是不敬,只是他不会说话罢了。”
“哑……哑巴?”伯庸和灵均觉得诧异,“这方丈……竟然是个哑巴。”
那两个武僧的脸上均有怒色,只不过,法兰尊者只是微微一笑,似乎并不介意的样子。
瑾仙:“尊者,我来这里是想找一个人。”
轿中的那个人语气谦卑,但是,却并没有走下轿子的意思;法兰尊者闻言,也只是摇了摇头。
瑾仙:“尊者,我手上有你们于阗国主的手信。”
坐在轿中的那个人依旧是笑着说话,但法兰尊者依然摇头。
瑾仙:“尊者,你藏那人也藏了十二年了,这一次你藏不住了。”
但是,这一次的法兰尊者除了摇头外,还轻轻的挥了挥手指,随着他的手轻挥之下,地上竟是慢慢显现出一行字。
伯庸:“心意气混元功!”
伯庸自然是认出了这门顶级的佛门内功神通。
坐在轿子中的那个人似乎不怎么觉得惊讶,也没有掀开帘子,而是幽幽的说道:
瑾仙:“尊者又在地上写字了?可这次我倒没有心思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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