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诗瑶也哭着笑了,道:“好,我们去梳妆台前。”
她搀扶起杨泽西,带他慢慢来到卧房,又走到了梳妆台前。
她果断把那支白玉发簪递给了杨泽西,又好好坐在了梳妆台前。
杨泽西依旧笑着,他把薛诗瑶的长发,一并用那支发簪盘起。
好了之后,他把头轻轻靠在薛诗瑶肩膀上,在她耳边轻语:“夫人还是那么美。”
薛诗瑶笑得很开心,如果不是她的眼眶是红的,真的很难看出她现在很难过。
她起身,转向杨泽西,紧紧抱住了他,杨泽西也是把她一直搂在怀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杨泽西的身子瘫软了下去,薛诗瑶也连同她一起跌倒在了地板上。“泽西!”薛诗瑶喊着他的名字。
杨泽西就这样倒在了薛诗瑶怀里,他伸手轻轻抚摸薛诗瑶的脸颊。“诗瑶,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薛诗瑶俯身,轻轻吻上他的额头。这时,又起风了,这风很大,大得吹开了窗,大得,好似要把她从杨泽西身边吹走了......
但就在这时,杨泽西好似又感应到了什么,但他似乎已经没有力气说了。
轻抚薛诗瑶的脸颊的那只手应声落下,他,依旧是温柔地笑着的。
风就一直吹啊,吹啊,吹啊......
薛诗瑶醒了,发现自己卧室里的窗竟也被风给吹开了。它们吹拂着薛诗瑶凌乱的发丝。
她微微垂眼,发现自己手边有一个东西。竟是那个白玉发簪!
她将发簪紧握在双手中,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迎面吹来的丝丝凉风。良久,她睁眼,好似想明白了什么。
杨泽西说那个世界是他的执念所化,但又怎么确定自己没有那份执念呢?
原来,那份最深的执念,竟是她的吗。
原来,是她想回去,是她的那份强大且无形执念,在吸引着她回去。
是啊,薛诗瑶想着自己怎么总那么傻呢。明明很多事再想一下就明白了。
还记得她做得第一个梦的那天,发生的那些怪事。她险些摔倒被一个男子扶住,现在她知道了,那人就是他。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就不得而知了,但薛诗瑶心中也隐隐有了猜测。
应是他还想再见她一面,就这么简单。哎,她依旧不怨他。若有机会,她倒是真想了解了解她上辈子和他到底有什么故事。不过应该没那个可能了吧......
至于那个手表嘛,是真坏了。薛诗瑶已经扔了换了个新的。
薛诗瑶不打算把这件事说给张寂月听,她也觉得没必要。就把这件事,当成黄梁大梦一场空吗?不对,她会始终记得,有人,仍然爱她!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独特的回忆。就让它永远封存在心底吧。
薛诗瑶想着想着就哭出来了,她再也见不到那个成天对着她叫夫人,给她盘发,生病时照顾她,带她去逛集市放天灯,给她定制小糕点,爱到不敢随便碰她但自己一亲他就失控的,总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了。
想着想着,薛诗瑶的妈妈突然推门而入,她想看看薛诗瑶这么久没吃东西有没有事。
但她却看见自己女儿披散着头发抱着双膝坐在床上哭的样子,显然一副失恋的样子,一下把她吓坏了。
“哎呦小瑶啊,你这是怎么了?”薛母关心地问道。
还上前去抱住自己的宝贝女儿。
薛诗瑶抹了把眼泪,哭出了声,她哭着回答道:“妈!我梦见了我考试没考好!呜呜呜呜呜。”
“哎呦没事啊宝贝,梦都是相反的昂,相反的,相反的。乖宝不哭了,你平时学习压力也太大了,放假就该好好放松一下,妈妈去给你炖点汤,你先玩会儿啊。”说着便下楼给薛诗瑶炖汤去了。
薛诗瑶刚才听到了一个关键信息,梦是相反的。
她也曾想过那是梦,可惜那是个执念。但是梦和执念之间,不过也是一念之差。如果她在潜意识里认定那是梦,而不是执念,杨泽西是不是就没有消亡了?
薛诗瑶想到这摇了摇头,不可能的。梦是还没得到的东西,执念是已经得到过的但还留有遗憾,二者怎么能仅在一念之间转换呢。
想着想着,薛诗瑶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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