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任由他拉着离开,脑中一片混乱。走出化妆间后,她双腿一软,差点跌倒。陆靳深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她对你做了什么?"
"我...我不知道。"凌羽声音颤抖,"她说我是林翎...说那个坠楼的孩子不是我..."
陆靳深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别听她胡说。"他搂住凌羽的肩膀,"我送你回家。"
坐进车里,凌羽终于忍不住问道:"陆靳深,你到底知道什么?为什么苏妙音会说那些话?我……我到底是谁?"
陆靳深沉默地启动车子,许久才开口:"你是凌羽,还能有谁?"
但凌羽知道,这个答案远远不够。今天发生的一切,那些闪回的记忆碎片,苏妙音诡异的指控...都指向一个她不敢面对的真相。
或许,她真的不是凌羽。
或许,十二年前那个坠楼的孩子,另有其人。
医院的消毒水味刺鼻而冰冷。凌羽站在病房门口,深吸一口气才推门而入。
养母正靠在床头织毛衣,见她进来,苍白的脸上立刻绽出笑容:"小羽,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剧组休息。"凌羽放下水果篮,顺手掖了掖被角,"爸最近有消息吗?"
"前天来过电话,说这趟跑完就能回来,大概还有个把月吧。"养母的视线落在她发红的眼眶上,"怎么了?"
凌羽捏着病床栏杆的指节微微发白:"妈,我小时候……是怎么来咱们家的?"
织针"咔哒"一声停在半空。
养母沉默片刻,从床头柜抽屉里取出一个牛皮纸袋:"就知道你会问这个。"
泛黄的领养文件上印着"青阳市福利院"的钢印,照片里六岁的凌羽扎着羊角辫,怀里紧紧搂着那个银色蝴蝶发箍。
"你生母是福利院的护工,车祸去世前托人找到我们。"养母轻抚文件上的折痕,"你总说梦见弹钢琴,我们就送你去学,结果你把老师气得够呛——五音不全还踢琴凳。"
凌羽噗嗤笑出声,眼泪却砸在纸页上。
那些零碎的记忆终于有了归处——福利院的钢琴室,护工阿姨哼的歌谣,根本不是什么陆家的豪宅。
"这个发箍……"
"是你生母留的遗物。"养母突然咳嗽起来,"怎么突然问这些?"
凌羽连忙倒水:"最近拍戏要补人物小传。"她低头掩饰表情,"妈,手术费我已经筹够了。"
养母一惊,突然伸手握住凌羽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小羽,你老实告诉妈,这钱是怎么来的?"
凌羽手腕一颤,杯子里的温水洒在病号服上。
她扯出个笑容:"接了部大制作的戏,片酬预付的。"
“真的?”
“真的,”凌羽声音越来越小,“合同...合同写得清清楚楚,妈,我也是有点能力的的。”
养母长叹一声,从手腕的红线中抽出一根,系在她手腕上:"咱们是普通人家,但也不卖女儿。这线是你爸船上求的平安结,在外面一定要小心行事,多看看,多听听。"
凌羽随口应付。
走廊里,她撞进一个结实的胸膛。
陆靳深单手扶住她,另一只手还拎着果篮:"慌什么?"
"陆总?您怎么……"
"路过。"他把果篮塞给她,目光扫过病房号,"你养母的主治医师是我大学同学。"
凌羽攥紧拳头。
此刻他西装笔挺的样子与记忆中那个钢琴室的少年重叠,却又被福利院的铁栅栏硬生生隔开。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白月光杀回来那天,我摆烂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