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玉刻本该熟睡中。
突然,他猛地坐起来,大叫一声:“不是...他有病吧!15秒!怎么可能做得到啊!!”
这一嗓子直接给旁边的玉缘吓醒了。
她一抬头,看见了玉刻穿好衣服,缓缓向房间外走去。
“你去哪?”
“睡不着,去冥想室待会儿。”
玉刻走出门,却看见一道身影向棋牌室走去。
“玄千水...他这么晚要去干嘛?”
经过这么几天,他对这位性格比较耿直的伙伴也算熟识了。
出于好奇心,玉刻跟了上去。
玄千水听见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发现玉刻正推开门走了进来。
玉刻对他招了招手:“你也睡不着吗?”
玄千水点了点头:“嗯,有点想家了。”
“想家...我记得没错的话,登神者应该是被允许探亲的吧?”
玄千水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头看着桌子上的卡牌。
“你去生活区吗?我带你去个地方。”
玉刻点了点头。
……
凌晨一界时左右
玄千水带着玉刻来到了一栋大楼顶部,仰视着眼前还要高出一截的铁塔。
他轻轻抬手,寒气扩散,寒冰迅速凝结,在塔顶到他们面前架起一座桥梁。
玉刻有些惊诧道:“我记得元艾说过,你只能依托水进行造冰啊。”
“生命是会前进的,昨天的我自然不能与今天的我相提并论。”
玄千水说着,缓缓踏上冰桥。
玉刻踏了上去,发现冰面紧紧吸附着他的脚,防止脚滑掉下去。
下方有行人看见了这道横在空中的冰桥,有人赞叹,有人敬畏,有人只是匆匆看一眼便离去。
来到了塔顶,冰桥迅速消散。
玉刻看了一眼脚下川流不息的车辆,灯火通明的城市充满着生活的气息。
两人缓缓坐下,玄千水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他说道:“生活区的正上方是真实的外界场景,不管是太阳还是月亮,甚至...”
玉刻也抬头看去。
那深沉的天空上,除了那璀璨的月亮,便是那一条横贯天穹的河流。
恒空——一个很美的名字。
那条河流如下方的城市一般“灯火通明”,皎洁的光如铺在天际的一幅画卷。
辰光在里面流转,随着云朵在旋转,它就像是一条真正的河一样,飘渺又深远,神秘又亲切。
“恒空啊...还记得上一次看到还是三年前。”
玉刻想起了那个夜晚,自己和姐在屋顶欣赏这难得一见的奇观。
玄千水说道:“有些地方的观察角度比较特殊,很容易观察到恒空,而其他地方就得碰运气了,但是在这里,云层之上,恒空抬头可见。”
“我每次遇见烦恼的时候,都会来这看恒空,那是...我为数不多的怀乡方式。”
玄千水说着,最后叹了口气。
玉刻疑惑道:“你的家乡是那个界的?”
玄千水看着玉刻,沉默着,似乎是在思考。
最终,他叹了口气,说道:“...一个无名的星球罢了。”
“星球?那是什么?”
玄千水摇了摇头,饶是他这样的性格也不愿再多说什么,只是抬头看着恒空。
玉刻感觉气氛有些尴尬,想了想,说道:“你...觉得陈子迁怎么样?”
“陈子迁...怎么了?”
玉刻摇摇头:“没事,就是感觉那第二阶段的题目不是人能想出来的。”
玄千水目光闪烁着,似乎在回忆。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道:“我对他的印象的话...”
“嗯...或许所有的词都能用在他身上。”
“什么意思?”
玄千水边想边说:“勇敢、强大、体贴、古怪、神秘、敏锐、幼稚、老成、中二、稳重....越了解他,就发现越不了解他,直到你害怕了解他。”
玉刻疑惑:“害怕?”
“对,我们早已是患难与共的同伴,就像手掌共用一组骨骼,手背不会去深究手心有多少肉,它只知道它们是一体的,永远是一体的。”
“当然...这么说可能有些不恰当,但是...陈子迁,对于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极其重要的。”
“天枢登神组每一个人...都是重要的。”
……
直到玉刻早上迷迷糊糊地醒来,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回到了自己房间的沙发上躺着,身上还有一层被子。
他好像在铁塔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然后...玄千水把自己带回来了。
玉刻揉揉双眼,耳边隐隐回荡着深夜时分,玄千水的声音。
“玉刻,你也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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