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鳞骨通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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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闵的视网膜在渗血。

当他启动祖传账本的鲸落解码模式时，整个中央商务区的玻璃幕墙突然鳞片化。姜演寂的龙尾扫过陆氏大厦承重柱，钢筋断裂处暴露出森白鲸骨——这座632米的摩天楼竟是座人工鲸骸。

「欢迎来到孵化场。」LN-01克隆体的声音从通风管道涌出，姜演寂的竖瞳映出恐怖画面：每个办公室隔间都悬挂着胚胎囊，白领们的电脑正在将基因数据泵入鲸骨骨髓。

陆闵的袖扣蓝钻突然暴涨，祖宅地窖的海水顺着数据光缆奔腾而来。他在洪流中抓住姜演寂的龙角：「你的θ波段！覆盖这些人工鲸歌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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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鳞神经网络苏醒。

姜演寂撕开胸口的仿生皮肤，十七根生物电缆刺入脊椎。龙化血清与鲸落能量在他的血液里对撞，迸发的电磁脉冲扫过城市天际线——所有鳞骨大厦开始共鸣，夜空被逆鳞状能量网笼罩。

「警报：端粒缩短至临界值」

陆闵的监测手环疯狂震动，他的基因链正在被姜演寂的龙类细胞吞噬。LN-03胚胎的人面突然浮现在数据库核心，那张酷似陆父的脸孔吐出带鱼腥味的话语：「我死于自己的鲸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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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深渊的鲸骨迷宫。

姜演寂的脑机接口被强制接入逆鳞神经网络，陆闵通过共生协议追踪其意识流。他们在数据化的远古鲸落场坠落，四周漂浮着历代陆氏掌权者的记忆碎片——每块碎片都嵌着LN系列胚胎的鳞片。

「找到第十七根肋骨！」姜演寂的龙爪劈开数据鲸尸，腐肉中露出陆母的实验室日志。全息文字在黏液里游动：「LN-00是失败品，但它的心跳化作了城市供电频率...」

陆闵的鲸骨镇纸突然融化，变成液态钻入姜演寂的脊椎缺口。当人工鲸歌与龙吟共振达到17赫兹时，整座城市的地面开始龟裂，露出下方绵延数十公里的鲸类化石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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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血焚城。

姜演寂完全龙化的躯体盘踞在陆氏大厦顶端，吐息点燃基因数据库。陆闵在火海中翻开账本末页，祖父的遗言在火焰中显形：「逆鳞永动机需要双生燃料——龙怒与鲸哀。」

当他的泪珠坠入燃烧的账本时，奇异共生发生了：姜演寂的龙鳞剥落成灰烬，灰烬中浮现出微型鲸群；而陆闵的血液析出盐晶，结晶里封存着所有LN受试者的记忆。

「现在我们是第零号胚胎。」姜演寂残破的龙爪按在陆闵心口，他们的基因链在火光中缠绕成逆螺旋结构。LN-01克隆体的尖笑突然中断——那些漂浮的盐晶正重新组合成陆父溺亡前的生物电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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