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杨若澄把误会说清后,梁修便启动车辆继续送她回家了。他直接把她互送回到了房间,又下厨给她做了顿简单的午饭,便要回公司了。
临走前,梁修边脱围裙边说:“你先好好吃饭,吃完饭休息一下,其他的事情下午睡醒再说。我还得回公司处理些事情,今晚下班了再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杨若澄吃着饭,乖乖地点点头。
梁修觉得她这副样子真是可爱得紧,忍不住上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她竟也没反抗,他便继续哄道:“这几天你先乖乖在家待着,我有空就过来陪你去遛遛面团儿,等五一放假了,我带你去海边逛逛,放松一下,可好?”
杨若澄继续点点头,说:“好。”
“那我走了。”
“嗯,开车慢点,路上注意安全。”
杨若澄目送梁修离开后,便按照他的吩咐,吃完饭后乖乖爬到床上去睡下了,睡之前,她还特意将耳机放到了工作台上,用耳塞来对抗那扰人的拆楼的哒哒声。
结果这天中午,杨若澄出乎意料地睡了个安稳觉,一直睡到了下午四点多才醒。
在五一之前的这几天,梁修下班之后就会赶来杨若澄这里,跟她一起做饭吃饭,饭后就一起下楼去遛狗,好不惬意,即使每天都有恼人的噪音,但杨若澄也没觉得那么烦了。
钟老板见梁修来得频繁,忍不住开始跟他老婆八卦,猜杨若澄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4月30日晚八点半左右,梁修在杨若澄的指导下替面团儿擦完了“底盘”和四条小短腿,又给杨若澄泡了一杯他带来的安神茶,然后便要离开了。
杨若澄起身将他送到门口,正要关门送他下楼,却被他推回去按在了玄关上。
“别送了,外面太黑了。一会儿早点休息,不要熬夜,明天早上我再过来接你。”梁修道。
他笑得温柔而宠溺,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里更是柔波荡漾,看得杨若澄的心窝里都跟着泛起了涟漪,苍白的脸也肉眼可见地泛起一层红晕。
午夜时分,原本热闹的集市在突如其来的细雨中逐渐消散了。不多时,雨越下越大,沙沙的声响渐渐覆盖住了城市的喧嚣。
一个满腹烈酒,醉如烂泥的男人从巷口跌跌撞撞地往钟老板的小卖部摸来,他那件满是黄黑汗渍的半袖被雨水打湿,紧紧贴在佝偻的满是疲态的身上,使他看上去更像一只丧家之犬。
楼顶的积水流下来,砸在巷子上噼啪作响,水花裹上巷子里的脏污后又溅到了男人的身上,他迷瞪着猩红的眼,指着那炸开的水花骂骂咧咧,乱骂一通后还觉得不够解气,抬腿就往坑里的水狠狠地剁了一脚,结果一脚踩空,啪啦一声摔倒在地,滚了一身的污水,发黄的衣服直接黑了一半。
男人磕磕绊绊地爬上了四楼,摸到一扇门哐哐就是一顿敲,见屋里丝毫没有动静,他又攥紧了拳头,砸得更用力些,砸得那扇有些年头的木门摇摇欲坠。
这时,对向的门打开了,一个瘦削的女人黑着脸站在门后,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扫了男人一眼,然后幽幽道:“又上哪儿喝这么多马尿?还知道回来!”
男人没辨清她说话的方向,继续砸门,一边砸一边骂:“臭婆娘,嘀嘀咕咕放什么屁呢,赶紧给老子开门!”
女人看他油盐不进,翻着白眼过去拉住他。
“别砸了,砸坏了你有钱赔吗?”她边说边把他拉回了屋,还嫌弃地甩了甩从他身上滴落下来的污水。
男人一听到“钱”这个字,怒气就不打一处来,一个回身就把搀扶着他的女人甩到了墙根上,痛得她都还没来得及叫出来,他的拳头又像炮弹一样砸了过来,砸得她眼前黑一阵白一阵的。
她哭着跪趴在地上求饶,可男人的拳脚并没有因此而停歇,反而砸得更起劲儿些,满嘴“喷粉”,抱怨着女人的“不懂事”,不懂得体谅他工作多么辛苦,养家糊口多么的不容易。
一个五六岁模样的男孩儿听到了动静,从床上爬起来出去一探究竟,结果一开门就看见了女人被踢得面目全非,满脸鲜血,顿时被吓得尖叫起来。
一时间,粗暴的叫骂声、痛苦的求饶声和撕心裂肺的哭声在浪花村的上空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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