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警:双性转,古代pa,有于谦女扮男装且年龄差缩小。
根据目前还在不断成长的大纲,本文可能分为两到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青玉案》,第二部分《燕燕》,第三部分《雁丘辞》,全文合称为“鹊桥仙”。在每个部分结束的时候笔者将进行提醒,第一部分也可单独食用。
因为根据目前的计划,只有第一部分保甜。
(第二部分高虐,第三部分可能峰回路转或者继续虐,尚不确定)
本文的部分情节服从于文艺创作的戏剧性和悲剧性,因此可能存在一些惨烈的人物遭际。这可能损伤同人文创作中较为多见的乐观主义色彩,使读者感到失望。对于这样的情节,我将在整个部分开始前进行预警。
以下是正文,感谢您的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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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
01 野有蔓草
二十三岁那年,于谦考中了科举,戴着红花打马游街。路两边站满了出来围观的人,附近的酒楼上也是人头攒动。也许因为那个“探花是一甲中容貌最盛者”的说法,于谦感觉好像周围的大姑娘小媳妇都直盯着她看,看得她脸上发红。正行过一家酒楼,于谦便听见那楼上传来清脆的喊声:
“那个探花长得真好,我要跟父皇说让他做我的驸马!”
于谦循声望去,便见到有个穿着华贵的小姑娘趴在酒楼的围栏上,正探出头来向她的方向张望。看到于谦朝自己的方向看来,小姑娘还兴奋地挥了挥手,顺便有一搭没一搭地拍打身边的侍者:“你看,他听见了,他还看我呢!”
于谦一笑,旋即低下头去咂摸“驸马”两个字,又不是前朝孟丽君,哪儿来的女驸马呢?
那天之后,于谦进了翰林院,每天不是稽查史书就是稽查档案。当日酒楼上的对视仿佛一颗石子投进湖里,除了几圈涟漪外就再无其他。想想也是,朝堂之上的俊秀何其多,哪里缺她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驸马呢?更何况,一旦成为驸马,就不能再掌实权。如果有得选,于谦宁可就像现在这样,兢兢业业地工作,等着哪一天升到高位或派到地方,为百姓做点实事。
这种平静的生活在秋后的一个傍晚被打破了。于谦收拾好了文书打算下班,推开门便见到院里站着一个小姑娘,好像就是那天在酒楼上喊她的人。两位内侍满脸紧张地站在两边,看见于谦出来,便挤眉弄眼地暗示她赶快向公主行礼。
于谦接收到了来自内侍的信号,便退了一步,躬身向朱祁钰行礼:“臣翰林编修于谦恭请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免了!”如果不是旁边有侍者阻拦,朱祁钰大概会蹦到她面前亲自把她扶起来的,“不必多礼,上次见我怎么没这么多礼节呢……”
啊,那是因为上次我还骑在马上啊。于谦不合时宜地脑补了一下自己骑在马上向酒楼上拜望的场景,立即觉得那时候得亏没有多礼。
不然大概会从马上摔下来,脑袋磕在地上,当场把探花变成傻瓜。
于谦还在愣神,公主已经挣脱内侍的看管,跑到于谦面前了。此时这个还不满十三岁的小团子正歪着头看她:“怎么了?看本公主看傻了?”
于谦这才如梦初醒,“臣一时失仪,冒犯公主,真是罪该万死……“
“哎呀,谁让你说这些了。”朱祁钰这次真的把于谦扶起来了,“都跟你说了不必多礼。况且谁要你‘死’呀‘死’的,父皇还要留着你给他干活呢。”
想到这里朱祁钰就郁闷,明明年龄合适、又有才学、长得还好,可父皇就是不同意于谦做她的驸马。那天酒楼上一见,朱祁钰回宫就去找父皇,但除了一耳朵“为国选材,不可以私计耗费人才”的废话以外,她什么也没得到。要朱祁钰说,父皇所有的话都可以总结成为两个字,那就是“不行”。
“那他干嘛不直接说不行呢?”朱祁钰从父皇那里出来,便对着身边的舒良发脾气,“那些道理我又不是不懂……”
舒良腹诽,您要是明白那些道理,估计今天也不会去找陛下了。
“那就算了。”朱祁钰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父皇还说什么,于谦那个人心怀家国之志,骤夺其志,恐怕会生成怨偶。我也不想那么帅的哥哥讨厌我。”
这次换兴安乐了,殿下您这么快就想开啦。
“但是……”朱祁钰一边踢着脚下的小石子,一边自顾自地嘀咕,“我偷偷去看于谦总可以吧?我就看看又不做什么……”
您要是能说到做到就好了。现在站在翰林院前,舒良和兴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奈。公主殿下,您可是金枝玉叶,怎么这就上手啦?虽然只是扶一下胳膊吧,虽然于探花真的很帅吧,但他可是外朝臣子!
对此朱祁钰表示,不管不管,你们什么都没看见。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家都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的。
才怪。
于谦被公主的亲昵语气弄得发愣,也许是因为公主还喜欢她的好皮相,又或者因为什么,于谦也想不明白。但是她知道,她应该自觉和公主保持距离,尤其是现在她还是一个“男人”的情况下。于是于谦后退一步,躲开了朱祁钰的手,“微臣冒犯殿下。”
从于谦后退那一步时开始,朱祁钰的表情立即变得困惑又受伤。她看了看于谦,又转过头去看自己的内宦,“这是不可以的吗?”
舒良躬身,重复了那句皇帝曾经说过的话,“勿以国士为天家私计”。
于谦低着头,于是错过了小公主在她面前差点把自己鼓成一个河豚,看到于谦谦恭的姿态又渐渐消下去,好像有火发不出来,也不敢发火的全过程。
“于谦。”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她发现公主也退了一步,站在触碰不到她的地方,蔫哒哒的开口:“方才是本宫……,嗯……总之以后不会了。你别放心上,”说到这里,朱祁钰好像又想到什么似的,急急地开口,“他们都不会跟我父皇说的,你可别自己上书去请罪啊!”她弯下腰想看到于谦的表情,“你不会……不会那么傻吧?”
“谢公主挂怀,但臣自知言行失当……”
“都说了你没有失当,是本宫失当!”小公主急得快跳起来了,“你可别犯傻,万一好不容易才考上的,又给你撸了,或者把你拿到衙门去,打你四十棍……”
于谦觉得自己如果再不说点什么,对面那位小公主就要急疯了。加上她余光瞥见公主一边气恼一边埋怨自己的样子,实在很像一只转着圈咬尾巴的猫,如果再不拦一拦大概就要咬掉一撮毛了——
“公主殿下为微臣考虑,臣铭感五内。还望殿下不要多虑,为微臣而着急气恼,更不值得……”
“所以你保证不会上书去请罪,对吧?”朱祁钰叉着腰,气哼哼地盯着她。
这刚上任就偷逃律法……于谦觉得这实在不是个好的开始。但看见对面小公主那副样子,于谦还是拱手答应着:“是,微臣保证。”
“那,还行。本宫还不算惹了很大的麻烦。”朱祁钰这才放下心来,带着内侍打算离开了,“你也快走吧,没想到今天会这么久……天都黑了。”
“好。”于谦抬起头来一笑,也不管这一笑可能会对公主的心灵带来什么影响,“微臣恭送殿下。”
小剧场:
朱祁钰回宫之后:(捂脸)啊他真的好帅!!!
之后许多日子里的朱祁钰:(两手托腮,气成河豚)是的,是很帅,就是太石灰了……
参考文献
[1]陈端生,梁德绳.再生缘[M].北京: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84-1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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