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总是很容易下雨的,前两天刚晴过的天空又落了绵绵的细丝,风一吹,雨就斜斜打在身上就是撑了伞也不好挡全。
何所依大为赞同地撑着伞晃晃悠悠坠在马嘉祺身后。
不错,这次并非何所依一人到处晃晃荡荡行走天下,而是何所依和马嘉祺在鹤眠城里有目的的晃晃荡荡。
此事说来话长,长话短说的话就是:慕如初的捉妖差事被马嘉祺应下了,但是佛珠被塞进何所依的手里想塞回去也打不过马嘉祺,何所依接了报酬只好跟着马嘉祺到鹤眠城捉水妖。
这次进鹤眠城算是隐姓埋名,何所依换了一身黑色襦裙,裙摆金线飞扬、金蝶振翅暂歇。
何所依自己是决计买不起的,全靠马嘉祺资助,想来仙君什么的估计都很有钱。
马嘉祺红衣金冠,冠上三朵金莲浮在水上,衣上云团雾滚,有仙鹤立在山巅。
总之隐形埋名的很高调,根据马嘉祺所说他们扮演的是出来历练的修仙弟子,就是高调才正常。
“卖花了,卖花了,桃花一篮二十文,绯泪一篮五两银……”
高调的何所依高调的喊了一声:“小马仙师,你们家那个如风是要青崖草还是绯泪?”
如风在慕家村当夜就把镜妖拉回去审了,虽然一连审了三四天一点有用的也没有问出来,但是如风昨天来信说最晚明天早上就能赶过来还说什么最近沉迷炼丹想试试新鲜的青崖草还是绯泪炼丹,但是他把青崖草和绯泪提来提提去看到最后何所依也不知道他要哪一种。
“姐姐,来看看我家绯泪啊,今天早上刚摘的!只要五两银子!”
马嘉祺回身,一双清瘦的手握住图了花样的油纸伞伞柄,红衣衬得他极白极妖,妖而不媚,妖而出尘,他清清冷冷地迟疑道:“都买一些总不会出错。”
他侧头看着何所依眼神似有询问。
何所依一点意见也没有,毕竟银子不是她出。
“姐姐,看这篮,这篮的最新鲜啦。”
所谓绯泪,是只长在鹤眠山的一种花,不遇雨天不开花,花色浅红,质地透明似玉石。有史载,千万年前的绯落神君死于其友玉镜魔尊之手,死前落仙泪,仙泪处生了一株花,后人称为“绯泪”,可入药。
“公子,再给这位姐姐买一篮桃花吧。”那卖花姑娘眉眼笑的弯弯地仿佛见到了财神爷。
何所依很能理解她的心情,毕竟雨天路上行人少抓住一个是一个。
马嘉祺僵了一下,那姑娘显然把他们两个人认作是一对。
“你,你要吗?”马嘉祺盯着手里刚买的绯泪。
“公子,哪有这样问的,姑娘家害羞都抹不开面子的,买一篮吧,看在姐姐好看的份上给你少算五文。”卖花姑娘深谙此道,塞了一篮到马嘉祺手上。
“不用。”何所依道。
“姐姐不好意思说,公子就不要啦?”
雨势下的细碎,从天上到人间皆是一派朦胧,何所依窗前插着桃花算是阴暗天气里明朗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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