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的白衣道人脸色愤愤,既不解仙君为何想要收这名不见经传的小道姑为徒,又对她漫不经心甚至有些敷衍的态度感到恼火。
马嘉祺瞥了那白衣道人一眼,只说:“如风,把窗上的符揭了。”
“是。”那叫做如风的白衣道人动手将符纸揭下,只随意瞧了一眼,心下鄙夷,这不过是最基础的封锁类符咒,就算是入门两三个月的弟子也可以照猫画虎大差不差的画出来,有什么好稀奇的?
“我且问你,方才窗外的黑影是何物?”
“不过是几个泥……”话未说完如风就觉不妥,几个泥团子以那青衣道人翻窗的身手决计躲得过,又想起她青白的脸色,一时顿住没有言语。
“那是妖物,你感受不到气息吗?”马嘉祺连眼睛也不抬,自顾自接了如风手中的符纸。
如风一惊,几乎本能般的感到毛骨悚然,妖物力量越强就越能隐藏自己身上的妖气,可他就站在离那妖一窗之隔的地方,竟然一点也察觉不到。
“无门无派。”马嘉祺看着何所依画出的符,只心念一动,符纸就窜出蓝色火焰化为灰烬。
如风却觉得那股一股热气从脚底聚到头顶,直烧的他抬不起头。
正是那位无门无派的小道姑,用如此基础的符纸竟能将一个大妖死死拦在窗外。
如风撇过头,纵使再不甘心,那小道姑动动手指只怕他就如同蚂蚁一般被捏死了。
……
如今已到了开春的季节,树上抽出的枝丫一天一个样,但嫩绿色的小叶子上总坠着雨珠。这就把晴天凸显的格外珍贵。有句话怎么说,物以稀为贵,就是这个道理嘛。
何所依仔细盯着河里,看见第一缕晨光照出河里肥鱼轮廓的时候何所依就打定主意——今天绝对要抓只鱼庆祝一下。
至于是清蒸还是水煮嘛,那就抛铜钱决定。
她将左手的衣袖向上折了三折,又将右手的衣袖向上……
“仙姑!”
何所依被这凄厉惨绝的声音吓了一跳,急忙回过头。
那人看着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扎着一条很厚实的麻花辫,身量不高,面色苍白的泛青,两颊凹陷,眼下吊着两个乌青的眼圈,眼里的红血丝简直吓人。她一路跑着,口里还不停喊着:“仙姑!救命!救我啊!救救我!”
“怎么了,姑娘?”何所依几步迎上去,扶住那仿佛风一吹就倒了的小身板。
“闹鬼了,我家闹鬼了,仙姑救我!”那姑娘身上没二两肉几乎全是骨头,双眼吓得发直,声音又颤又抖,何所依柔声劝慰了很久再三保证她绝对没事,她才勉强镇定下来。
原来此地名为慕家村,此河名为慕家河,这女人如今十八,已然成婚生了两个孩子。她姓慕单名浮萍的一个浮字。
她家住在慕家山南面的山坡上,从这里隐隐可以看见一个屋顶,顺着坡七拐八绕向下走就是慕家河。要说是什么时候觉得奇怪,那就是搬家后了。
“每一次要睡着的时候,外面的山风就会一下大起来呼哧呼哧往窗户外面刮,可以稍微听见有人在念东西,但是声音很小,听不清楚,我每次跟我男人讲,他都说风刮起来就是那样的,但是我感觉很不一样。”
“然后,然后我家姑娘没住一个月就病了,发着高烧一直吐,接着就是我儿子,我婆婆,我男人,我请了村里的活神仙也不好,我女儿要死啦!”她越说情绪越激动,着急的跺了一下脚,用手背抹了抹眼睛,“仙姑,你肯定是法力高强的神仙,你救救我啊!救救我!”慕浮一下子跪在地上就要给她磕头,何所依千应万好的将她强拉起来,又拿出手帕给她擦眼泪。
慕家河上的风忽的迅疾起来,卷了地上的沙子往上飘。何所依向后看,就是那个半仙奇才和他的小跟班。
兴许是风沙迷人眼,马嘉祺没有直接落到陆上,他止了御风诀踏水面而来。而那位小跟班规规矩矩御剑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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