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清晨,空气潮湿而清新,带着泥土和植物的芳香。市井的烟火气息和嘈杂的人声在空气中翻滚,犹如一幅生动的画卷。王旭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脚步沉重地走进巷子口。他的眼神复杂,充满了犹豫和决绝。
巷口,疤脸靠在墙边,嘴里叼着烟,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期待。他看到王旭走来,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想好了?”他吐出烟圈,声音淡漠。
王旭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疤脸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的人了。”
王旭被带到一个破旧的仓库,仓库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味,聚集着一群和疤脸一样打扮的混混。他们吞云吐雾,大声说笑,气氛热闹而混乱。疤脸站在中间,大声宣布:“这是新来的王旭,都给我照应着点。”众人投来或好奇或不屑的目光。
接下来的日子,王旭开始了他黑暗的生活。他跟着疤脸收取保护费,看着那些小商贩们恐惧的眼神,心中充满了矛盾。有一次,他们来到一个卖水果的老奶奶摊前,老奶奶哀求着少收点,说这是她一天的辛苦钱。王旭的手停在半空中,内心的挣扎清晰可见。疤脸见状,一脚踢翻了水果摊,恶狠狠地骂道:“少废话!”王旭望着散落一地的水果,以及老奶奶绝望的眼神,心中一阵痛楚,但他咬了咬牙,没有吭声。
在这个团伙里,王旭渐渐学会了伪装,学会了用凶狠的外表掩盖内心的不安。然而,每次回到家,面对弟弟单纯的眼神和姐姐日渐憔悴的面容,他又充满了愧疚。他不敢告诉他们自己正在走的路,只能用每次带回来的钱,试图弥补心中的亏欠。
一天晚上,疤脸带着王旭来到一个地下赌场。昏暗的灯光下,赌徒们疯狂地喊叫着,金钱在他们手中流转,犹如游戏的玩具。疤脸给了王旭一叠钱,“去,给兄弟们赢点回来。”
王旭坐在赌桌前,手微微颤抖。他从未接触过赌博,但此刻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随着骰子的滚动,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幸运的是,第一把他赢了。周围响起一片叫好声,他渐渐放松下来,沉浸在这快速获取金钱的刺激中。
然而,赌博哪有常胜将军。几轮下来,王旭开始输钱,他红了眼,想要回本,不断加大赌注。当他把身上所有的钱都输光时,心中一阵绝望。疤脸却在一旁冷笑:“别急,这才刚开始,以后有的是机会捞回来。”
从赌场出来,王旭感到一阵恍惚。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陷入了黑暗,再也无法回头。他望着夜空,心中默默念叨:“爸妈,我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为了保护弟弟和姐姐,我已经迷失了自己。”而此时,他不知道,这黑暗的旅程才刚刚起步,更多的血腥、背叛和挣扎,正如同潮水般,汹涌地向他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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