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钦想起了上次布莱思德在宿舍晕倒的事,不禁有些后怕。
再三犹豫下,乌钦敲了三下布莱思德的门。
乌钦:你——笔记借我看一下。
乌钦找了一个还算恰当的理由。
布莱思德吸了吸鼻子,调整片刻,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尽可能与平常一样。
布莱思德:好,你等一下。
布莱思德抹了抹眼泪,用手指确认自己眼里没有泪水之后,她从桌子上拿了自己的笔记本,深呼吸,然后打开门。
布莱思德:给你。
布莱思德低着头,生怕被乌钦看到她哭红的眼眶。
乌钦:抬头。
布莱思德十分惊诧,一向高冷淡漠的乌钦居然会向她提出这种要求。
虽然说布莱思德是个颜控,对颜值高的人很有好感,比如乌钦。但是,布莱思德还是挺好面子的人,拒绝了乌钦的请求。
布莱思德:我不要。
乌钦也不强求。
乌钦:为什么哭?
布莱思德:我没哭。
乌钦:我的听力和视力都还不错。
乌钦:你在难过,我听到了,也看到了。
布莱斯德默不作声。
乌钦:布莱思德,我们现在算是朋友吗?
布莱思德:嗯。
乌钦:除了你,我没什么朋友,所以,如果你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告诉我。
乌钦:我不会告诉别人。
布莱思德缓慢地抬起头,乌钦看到了意料之中的红通通的眼眶,心底不自觉揪成一团。
乌钦突如其来的关怀,令布莱思德好不容易筑起的围墙瞬间破防。
布莱思德:不能使用自己的魔法,是我的错吗?
布莱思德所有的委屈一股脑的涌上心头,鼻头一酸,滚烫的眼泪从眼眶流出,她努力想要控制,可越是压制,眼泪越是汹涌。
布莱思德:我也不想啊,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也想要使用我自己的魔法,我做梦都想!
布莱思德哭着哭着,直接蹲了下去,把头埋在两膝间,双肩颤动,发出低沉隐忍的呜咽声,像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孤独无助。
乌钦也跟着蹲了下去,他不会安慰女孩子,尤其是正在哭的女孩子。他之前也没干过这事,一点经验都没有,他有的只是真诚。
乌钦:不是你的错。
乌钦:哭吧。
乌钦想着让布莱思德把她这些年来积攒的委屈全部都哭出来,哭完之后他们再好好聊一聊。
这是布莱思德自出生以来哭的最痛快的两次中的其中一次。第一次是在她五岁的时候,驶卷使突然消失的那天,第二次则是在今天。
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乌钦瞧见一封信从极其狭窄的门缝里塞进来,准确来说,那不是信,是情书。
布莱思德被敲门声吸引去了注意力,哭声蓦然止住了。
布莱思德和乌钦对视一瞬,随即乌钦起身去门口处拿那封情书。
乌钦拿起情书,情书上没有写署名。
乌钦:给你的?
布莱思德摇摇头,她觉得人贵在有自知之明,那位同学应该不会再来打扰她。
布莱思德:给你的吧?
乌钦:看看吧。
乌钦拆开后信封,开始浏览纸上的内容,越看心情越郁闷,脸越黑。
写情书的人就是夏透,乌钦通过情书的内容,把几十分钟前布莱思德和夏透的不愉快推出了个大概。
乌钦:[原来是他惹她不开心了。]
布莱思德:[这不是情书吗?但是他为什么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乌钦:这是写给你的。
布莱思德站起来,朝乌钦伸手,想要看一下情书的内容,乌钦却把情书放在身后的桌子上。
乌钦:别看,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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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从不是任何的替代品。它不过是当我远离人类,想要撞死在群山起伏的时刻的海。顺便给我一场可以喘息的雨。”
——方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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