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石出（4）

马嘉祺：你不听我说，我就赖在这儿。就不走就不走。

说着还扭着扭着往床角缩了缩。

？？？什么操作这是？？？

丁程鑫悲伤的哀嚎了一阵，乱揉着自己的头发：

丁程鑫：啊啊啊马嘉祺我累很多天了你让我休息行不行啊！

谁知身边的人竟学着自己的样子，也闭了眼睛装睡。

服了！

丁程鑫看着马嘉祺许久都一动不动，深吸一口气，捋了捋肩膀旁边的长发，以尽量平和的语气道：

丁程鑫：太子殿下有何要求，请讲。

马嘉祺闻言立马整了眼睛也坐起来笑了笑，随后表情突然严肃：

马嘉祺：此次前来中原有一事还请皇帝允许。我们祺牧如今归顺于中原，算是大源王朝的藩属国，既然是小国，那我们王室就也算贵族。我们希望祺牧族的牌位能够并入中原排位，每到祭祖时节，祭拜中原列祖列宗的同时，一同祭拜祺牧族的列祖列宗。

少年说的十分恳切，仿佛这件事对他来说无比重要。

丁程鑫闻言思考了许久。这不是小事，祭祖之事是中原十分重视的，凡是能在皇家排位里排着的人，都是备受皇家保护和重视的，当然也是绝对拥护中原政权的人。丁程鑫对马嘉祺是万分信任的，自然也没犹豫多久，便道：

丁程鑫：可以啊，择日我就带你去皇陵，你挑一块地方，建祺牧族的皇陵。

马嘉祺：多谢多谢。还有就是，我刚收到祺牧灰鹰送来的消息。

马嘉祺的眼神垂了下去，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好像如鲠在喉，半天没吐出个字来。

丁程鑫：怎么了？怎么眼睛红了？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跟我说，我帮你解决。

丁程鑫惊讶的看着眼神四处乱瞟，极力克制自己翻涌的情绪的马嘉祺，捏了捏人的肩。

马嘉祺：呼……抱歉，我……父亲前两天走了，我想……

丁程鑫：走了？去哪了？他走了你们国家怎么办啊？

马嘉祺：是那种意义上的，走了……

丁程鑫注视着马嘉祺的双眼，马嘉祺却眨了眨移开了目光。四处瞟了一圈实在不知道把目光落在哪，只好深深地低下了头。

马嘉祺：就是去世了。

空气如凝滞了一般，连灯笼里的火苗都好似感受到了悲伤，不再跳跃。窗外的蝉还在叫，却多了悲戚的音调。

丁程鑫：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才告诉我啊？

马嘉祺：呼……消息已经往这边赶了，不过鹰更快些。

马嘉祺一直低着头，丁程鑫看不清刘海下那人的神色，但衣服上却多了几点泪渍。

一段长久的沉默后，丁程鑫一把把人搂进怀中，马嘉祺埋在丁程鑫的臂弯里，终于卸下了坚强的盔甲，抖着肩膀哭了起来，即便如此，他还是咬紧牙关，兜住了痛苦的声音。

马嘉祺：对不起……对不起阿程，我没想找你哭的，但是我……我真的不知道找谁说这些事了。我……

马嘉祺憋得脸通红，泪珠子断了线一样滴在丁程鑫洁白的衣袖上，

马嘉祺：他，他是，他是很厉害的猎手的，我不知道，咳咳咳，我不知道这次他怎么就失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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