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上加霜（4）

宋亚轩轻轻点了点头，两手撑着椅子的把手起身，开始收拾酒馆。刘耀文也起身帮宋亚轩把椅子一个一个倒扣在桌子上。

宋亚轩：你不用操心了，我弄就行，你赶紧回去吧，都这么晚了。

边说，边利落的用抹布擦了桌子收拾了碗筷，甚至都没有抬眼看刘耀文。

他是真的很累了。

额头前的刘海随着疲惫的动作轻轻晃动着，又白又细的小臂因卷上去的衣袖露在外面，好像更细了……

刘耀文心里没由来的一股气。

他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

刘耀文：我渴了。

刘耀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出来这么一句话。他也不知道怎么劝宋亚轩休息一下，就是，自己可能真的有点渴了吧。

宋亚轩的身形一顿，偏头看着刘耀文把自己刚搬上去的凳子又翻下来，稳稳的做好，十分端正的，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莫名其妙的。

宋亚轩急忙又卷了卷袖子，把抹布放到旁边，四处看了看，又回来与刘耀文的眼神对上：

宋亚轩：哦，那你，你等一下我这里乱得很，我给你去沏一壶新的茶。

少年略带苍白的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语毕急忙转身去水池旁边洗了手开始烧水。

刘耀文心里像拧了一根绳子，越拧越紧，两只手抓着膝盖上的裤子，布料被抓的凌乱不堪，不自觉地，又站了起来，却刚好碰上宋亚轩端着一壶新茶回身给刘耀文递过来。

宋亚轩：喏，刚沏的茶，小心烫啊。

他怎么能这么温柔。

刘耀文：嗯……谢谢。

宋亚轩没有过多的话，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静静走回其他桌前，继续收拾一片狼藉。

刘耀文倒着茶，眼睛却一直没离开不远处的少年。看着他把一个个碗摞好，看着那些恶心的碗上的油渍沾到那白净的，关节微微泛粉的，细长的，骨节分明的，像玉一样纯洁的指节上。刘耀文的眉头不自然的皱了皱，嘴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宋亚轩偏头，无意间看向刘耀文这边，猛地瞪大了眼睛：

宋亚轩：哎哎，都满出来了！烫到了怎么办呀！

说着就冲到刘耀文旁边，用抹布盖到桌上肆意流淌的水上。刘耀文回神，也慌乱的把壶摆正放到一边，无措地后退一步，一只手捏着身后的披风，一只手乱七八糟的抠着。

刘耀文：啊对不起刚才没注意，我，我帮你收拾吧。

宋亚轩：不用你站远点，水很烫你小心点。

他的语气里分明没有责备的语气的，可是怎么这么愧疚。

宋亚轩：你刚才想到什么了？怎么连水都倒不好了？

宋亚轩仍是低着头问的。

刘耀文：我……就……

刘耀文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不想让你收拾了，我怕那些碗……脏了你的手？

但是自己好像给轩儿找了更多麻烦……

刘耀文：就是……又有点饿了。

？

刘耀文自己也不知道今天晚上是怎么了，说的话前不搭后的。

宋亚轩终于有了一些情绪变化

宋亚轩：怎么又饿了？晚上没吃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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