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即便是快马加鞭,一番折腾下来到慎刑司时也已经是半夜三更。大门口只点了两盏火把,幽幽的照着门环。慎刑司没有种过任何植物,只有冰冷的青石板,和黑夜一样静默,说话的只有跃动的火苗和孤零零的脚步声。
“说!那船底的木板被换了你到底知不知道!”
走廊的深处隐约传出来审讯的话语,即便很远很飘渺也能听得出来不是什么好口气。刘耀文加快了脚步,走向贺峻霖的屋前。走廊里歪七扭八的靠着喝酒的狱官见他回来了忙站直了身子,大声喊道:“刘将军您回来啦!”
刘耀文脚步没有放慢,只是白了那人一眼,接着往里走。一打开门,还没有看见人就闻见一股肉香味,再看桌上盘问的两人,正着急忙慌的把什么东西包在荷叶里。栅栏另一边的贺峻霖桌上却是空空如也,只放了一碗清水。
“刘……刘将军……您回来了。”
刘耀文直接上手夺过那荷叶,一打开便看到被吃了半只的荷叶鸡,刘耀文冷笑一声抬眼道:
刘耀文:过得挺滋润啊,让你在这里审人,你在这里吃喝玩乐是吧。
两人感受到了刘耀文带来的低气压,都低着头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少年将军敛了笑容,喊来了人牵来了狱犬,轻轻的把那剩下的半只鸡放在狱犬面前,温柔道:
刘耀文:好好犒劳犒劳这些在海里游了半日找到船只残片的功臣,别让这便宜让连狗都不如的人占去了。
等到狗被带走,刘耀文才转过身,猛然单手掀翻了桌子怒吼一声:
刘耀文:反了啊!
贺峻霖本来见刘耀文回来,也没有什么力气打个招呼,却不承想撞见他如此盛怒,也微微坐直了些。
刘耀文:要不要把慎刑司的规本拿来给你们在抄几遍啊!在走廊里喝酒,在审讯室里吃肉,对被审讯人员出言不逊,你们当我是瞎了还是聋了啊!啊?
质问声回荡在回廊中,惹得火苗跟着一起晃。外面本以为逃过一劫的喝酒的人刚松一口气,又听到自己被提到,赶紧拿出酒壶把酒偷偷倒在了地缝里,找了个不显眼角落站着去了。
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甚至还有的偷偷瞄了贺峻霖两眼,希望这个背着嫌疑的大人能说几句好话,缓和一下将军的怒气。然而,贺峻霖只是在众人的沉默中默默的拿起眼前的碗喝了一口水。
刘耀文:是我带你们去领罚还是你们自己去,你们说吧。
将近几十秒的沉默终于被刘耀文打断。
在场的众人知道这个是刘耀文给的台阶,不下的人岂不是傻子,便都鞠躬哈腰的认错自己领罚去了,推推搡搡的走到一半还被刘耀文重重地摔门声吓了一跳,也不敢向后看。
刘耀文关上门,走到贺峻霖面前,一改脸上的戾气,忧心道:
刘耀文:小贺,他们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儿吧,腿怎么样了?
贺峻霖摇了摇头,道:
贺峻霖:就是问了些车轱辘话,倒也没有什么过分的。中途叫医师给我又查了一次伤口换了药,现在就是坐的久,有点麻了。
贺峻霖不想再节外生事,把自己痛到不行后求他们请医师为自己看伤的情节挑拣着说了,再无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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