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的官:丞相到——
张真源艰难的抬起眼皮,揉了半天眼睛,才看清来人的身影。
张真源:丁哥?啊啊啊啊丁哥你终于来了,我要累死了。
丁程鑫两三步跑上台阶,随便抄了个垫子,坐在龙椅旁边看了一眼凌乱不堪的桌案。
只见桌子上乱七八糟什么都有,但大部分是带有皇家藏书阁印记的古籍。丁程鑫从万卷诗书中随便拿了一卷:
丁程鑫:先帝出使祺牧族……张哥,你看先帝的传记和史记做什么?还有,你这几天到底经历了什么啊?你这衣冠不整,都快比上披发左衽的蛮夷了,一点皇帝样都没有。
丁程鑫一边摆放好张真源的鞋子,一边打量着领口敞开,衣带散乱的张真源。张真源并未束发,漆黑如墨的长发松散的披下来,如涓涓细流流过张真源胸口白斩的肌肤,勾勒出好看的肌肉线条。
得亏张真源还没开始选妃,要不然,这幅光景要是被京城的女子知道了,选妃的队伍得排到东鲁都说不定。
张真源:丁哥啊,你知道先帝驾崩时留下了遗嘱吧。我父亲去世前特地给我说了一句话。
丁程鑫:你你你,先把衣服穿好。
丁程鑫开始帮张真源扣扣子。
张真源:他说‘祺牧族不可不灭’。
丁程鑫愣住了,眼神从张真源的扣子上移,落在张真源丝毫没有开玩笑的眼眸上,气温像是下降了几个度。
丁程鑫:当真。
丁程鑫吐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嘴唇几乎没动,但字字含冰。
张真源:当真。先帝早年也出使过祺牧族,但他对祺牧族的印象并不好。在他统治期间,祺牧族也多次出兵中原王朝,都是闹独立。你看,史记里和传记里都是这么记的。其中一次,甚至打到了皇宫里。先帝还曾经跟我专门提过……
张真源的眼眸垂下,似乎不太敢看丁程鑫。
丁程鑫:提到什么?
张真源:马嘉祺。
丁程鑫瞬间紧张起来,眉头紧皱,眼睛死死的盯着张真源:
丁程鑫:他说了什么?
张真源:他说……马嘉祺是最大的祸患,他说马嘉祺根本不是表面温润如玉的一个人,他的野心和能力远远强过表面所见,未来必定会带领祺牧族来攻打中原王朝,也就是源朝。
丁程鑫:他不是那样的人!
张真源:我知道丁哥你先冷静,马哥他对待中原的态度我都看在眼里,还有他给我改的那些曲子,都体现着他的诚意。字里行间足见其人品之善良正直,才华横溢。但……先帝遗诏如此说,自然有它的道理,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
丁程鑫:那……你想把它怎么样。
张真源:我不知道啊,所以你要帮我啊丁哥。
丁程鑫瞳孔一直微微颤抖着,脑海中闪过草原上那少年灿烂的笑容又闪过为自己治疗时温柔的眼眸,手紧紧攥着桌角,指节微微泛白。
怎么办……
良久,丁程鑫缓缓抬头:
丁程鑫:软禁。
张真源:软禁?
丁程鑫:对,软禁。你想想,最后果是什么。马嘉祺被软禁,会有两种后果。第一,祺牧族见马嘉祺长期不回祺牧族,放弃对马嘉祺的归附,直接出现王室争权内乱,民心自然会归服政权相对稳定的中原。第二,祺牧族出兵来救马嘉祺,我们拿马嘉祺当人质,争取征服祺牧叛军。两个结果都不会太差,以咱们现在的国力,应付得来。
张真源:如果,我是说如果,第二种马嘉祺当人质没用,怎么办?如果祺牧族民族空前团结,愿意血战到底呢?
丁程鑫:那就,只能……杀了他。
丁程鑫用自己最后一丝理智,以极小的声音说出了最后三个字。张真源看着眼尾泛红,双眸颤抖的样子,赶紧双手拍了拍丁程鑫的肩:
张真源:没事没事,丁哥,肯定不会到这一步的,这件事情我还没查清楚呢,你看我还有这么多东西没看完,你别担心哈。
丁程鑫失神的点了点头。
我怎么会忍心说出来这三个字的,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怎么会……
张真源: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先说你来我这里是要干什么,判卷是吧?
张真源见丁程鑫心情久久无法平静,忙转移话题道。
丁程鑫:哦哦,对,判卷什么的,我想明天再说,主要是要让你看一个人的试卷。喏。
丁程鑫慌乱回神,四处翻找了一番,找到一页指了指,
丁程鑫:就是这份,我监考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一个了。
阅读了半响,张真源表情是越来越惊喜,抬眼对丁程鑫道:
张真源:受益匪浅啊,这比我父王这么些年来教我的都要深刻,这是谁啊?
丁程鑫犹豫了一下,道:
丁程鑫:虽然不应该说,但是这是刘耀文给我说的,他叫贺峻霖。
张真源:贺峻霖?行,我记住了。欸这小耀文怎么认识的啊?
丁程鑫:额,说来话长。
两人又遣了一个女官将试卷收好送回贡院,打算今晚先聊清楚贺峻霖的事儿,明日再说判卷一事。
作者说说:各位宝子,抱歉,由于最近实在是忙于开学事宜,没能及时更新,希望各位谅解,敬请期待后续剧情(๑˙ー˙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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