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衍16

看着他凑的越来越近的脸，花衍的心又开始砰砰乱跳，但却又有点堵得慌，虞君长这话是什么意思？他难道喜欢北国公主？现在是在责怪她放走了北国公主吗？

虞君长托住花衍的后脑勺，将自己的额间贴在花衍的额间上，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狂喜，眼中的清泉仿佛变成了汪洋，要彻彻底底吞没花衍。

“做我的新娘，把你自己补偿给我吧。”

虞君长循循善诱：“你这个行为叫“替嫁”，你和北国公主进行了交换，那就得履行她的职责，嫁给我。”

花衍推开虞君长的脸，瞪大了眼睛，她在话本里没有看过“替嫁”这个桥段，但也明白“嫁人”不是一件随随便便可以答应的事情。

于是她想摇头，可是一对上虞君长那双眼睛，她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拒绝他。

花衍低下头，情人的尽头是成婚，在她看得那些话本里，每一对都是这样。

从看见虞君长开始就跳个不停的心脏，还有到现在还在微微发烫的脸颊，似乎都在诉说着她的心迹，她也喜欢虞君长。

所以，她是可以答应嫁给虞君长的。

虞君长面上的神情不变，其实双手都在发着抖，他在等花衍的回答，他不信花衍的心里没有他半点位置，如果真的没有，他也必须留下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虞君长平静的面容渐渐龟裂，搭在花衍脖颈上的手逐渐向下，扣住她的肩膀，仿佛要折断她的羽翼，将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那好吧。”

虞君长眼底的浓雾猛然消散，一双阴沉沉的眼睛重新恢复成了原本清泉濯洗的模样，“你说什么？”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两只手都扣住花衍的肩膀，重复问道，“你说什么？”

花衍捧着虞君长的脸，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我说好，我愿意代替北国公主嫁给你。”

虞君长瞬间狂喜，他仿佛怕花衍会后悔一般，急急忙忙地将她打横抱在怀里，去了他的屋子。

是的，虞君长本来就不重视这桩婚事，安置北国公主的屋子只是侯府的一个偏院，而他的屋子是根本就没有一丝大婚的氛围，就连照明的蜡烛都只是白色的。

他珍之又珍地将花衍放在床榻上，然后从床底拉出了一个带锁的箱子。

这箱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但上面却没有一丝灰尘，看得出主人对它的爱护。

虞君长从床头的暗格里拿出钥匙，交到花衍的手里，然后示意花衍打开箱子。

花衍愣了一下，随即打开了箱子，发现里面竟然是一件大红色嫁衣，她把嫁衣拿出来，发现箱子里还有红色的簪子和发绳，以及一个绣着蝴蝶和牡丹的红盖头，而箱底则是两双绣花鞋。

一双是她当初用来交换蝴蝶灯的绣花鞋，另一双是红色的镶嵌了珍珠和玛瑙的绣花鞋。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虞君长，“这是...”

“这是我为我的心上人准备的。”虞君长眸色温柔，手指划过鲜红的嫁衣，“她十年前明明答应跟我在一起，却突然不告而别。”

“但是这十年间，我一直在找她的下落，并且在准备我们大婚时的物件。嫁衣是找绣娘做的，发簪是去打仗的时候买的，但是盖头和鞋子都是我亲手准备的。”

“衍儿，你愿意收下它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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