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白月梵星（10）

凌戈瞧着小狐狸来来往往地进出，实在是…

她的眼睛望着那相似的身影，却明白终究不是故人。

自己真当是在这四方世界里待久了，总是能在不同的小孩身上看到相同的影子。

“姐姐尝尝我做的芙蓉糕～”

小狐狸笑嘻嘻地凑上前去，凌戈回过神轻笑一声，准备从他手中递过芙蓉糕，结果慕九却轻轻一躲，径直递在了她的嘴边。

“我喂姐姐吃。”

凌戈一愣，还是张嘴咬住了糕点。

慕九眼睛瞬间亮了：

“姐姐，味道怎么样？”

凌戈轻轻点头：“小九的手艺很好。”

慕九开心了。

“那以后我每日都给姐姐做糕点可好？”

凌戈微微沉默，却并没正面回应。

“小九今日是不是来这里来的有点久了，也不怕阿妩突击检查你，该回去啦。”

慕九的笑容一顿，脸部渐渐僵硬。

“姐姐，这是赶我走？”

凌戈摇头：“姐姐怎会赶你走呢，只是小九，出来的时间也久了，总要回去的，别让阿妩伤心了。”

“那姐姐在意姑姑伤不伤心，可在意过我伤不伤心？”

慕九赤城的眼睛里似乎藏了雨珠，一颗一颗的炸开，生出令人难过的花。

“这么些年了，姐姐真的不理解我的心意吗？”

慕九轻轻抚上凌戈的手，带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歪着头轻轻的蹭了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人。

凌戈就仿佛烫到了般，瞬间收回了手。

“小九，你还小，什么都还不清楚，你所认为的感情未必就是——”

“姐姐总喜欢找这些借口糊弄我！”

从小被惯坏了的小狐狸不懂退让，一旦捅破窗户纸，便是猛烈追击。

“小时候我说我要嫁给姐姐，姐姐总是用一种看着小辈的眼神看着我…可是姐姐，我是认真的。”

第一次，凌戈知道了原来男子的眼睛也可以用梨花带雨来形容。

慕九看着她，泪水就如珍珠一般一颗一颗的流下，惹人怜惜。

“我并非什么幼童，也并非是把亲情与爱情混为一谈…我知道自己的想法，从很久很久之前，我便心悦姐姐…”

他缓缓拉住凌戈的手，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力度再次抚摸上他的脸颊，滚烫的眼泪与冰冷的手指进行碰触，激荡引起的花盛开在某个人的心上。

“姐姐，可怜可怜我吧…”

凌戈被勾的喉头一紧，自己就这么不要钱地贴了上去。

唇瓣碰触之间，除了慕九欣喜若狂的眸子异常闪亮，还有那颗怎么样都抑制不住剧烈跳动的心。

凌戈没什么道德束缚，不会因为对方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小辈，便下不去手，从一开始拒绝便只是因为觉得，慕九是小孩子胡闹，可如今，他既然自己主动迈过了这条线，那她又怎会不如他所愿。

“姐姐……”

明明是最先勾引她的人，如今倒是第一个受不住了。

洁白的身体忍不住蜷缩，青筋暴起，汗珠顺着鬓角落下，嘴中只能发出些自己都羞耻的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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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之中，加杂着他人不知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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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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