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殿中悬浮的琉璃灯,目光穿过时光,仿佛回到了千年之前:
“那时我们姐妹二人孤苦无依,还是西王母念在女娲娘娘旧谊,将我们收在昆仑仙山。”
“玄女苦修兵戈杀伐之术,我则跟着药王神修习炼丹医理。”
“你本是宝莲灯器灵,常随三圣母来昆仑山做客,我们常在瑶池边听你奏灯芯妙音,与玄女的金戈铁马之曲相映成趣……这些往事,你可还记得?”
宝莲灯仙听闻,眼中泛起水光,喉头哽咽:
莲:怎会不记得?
莲:那时你总说我的灯芯琴音太柔,比不上玄女的战歌铿锵……
莲:却又偷偷用灵泉花露为我滋养灯芯。
莲:如今想来,竟已是千年光阴……
素女轻轻摇头,指尖掠过申鸯宝莲额间,一道淡金色的仙纹悄然浮现:
“如今宝莲洗净凡躯,以琉璃灯为真身,又得功德加身,倒暗合了当年你我在瑶池共赏的‘青莲化仙’之兆。”
“她这仙躯,既承了你的灯灵本源,又有我以九转还魂露调和的素鱼血脉——当年我被贬时,曾在北海留下一缕精魄,不想竟在此处与宝莲的灵灯之体相融,倒也算得是天意了。”
申公豹走上前,对着素女深深作揖,声音略带沙哑:
申公豹:素女娘娘,您的恩情,申某铭记于心。
敖甲也走上前,对着素女和申鸯宝莲微微鞠躬,眼中满是感激与欣慰。
木吒、金吒和鹿童相互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感慨,随后也纷纷向素女表达谢意。
此时,申鸯宝莲的眼皮轻轻颤动,缓缓睁开了双眼……
申鸯宝莲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指尖轻轻颤动时,殿内的琉璃灯突然发出一声清越的凤鸣。
七彩光芒如活物般顺着她的指尖流淌,在素女殿的玉砖上勾勒出青莲绽放的光影。当她缓缓睁开眼时,眸中流转的不再是凡人的清润,而是琉璃灯芯特有的璨然金芒——却又比从前多了几分柔和,像是被人间烟火焐热的月光。
敖甲:宝莲!
敖甲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是在她睁眼的瞬间便冲上前去。他衣摆还沾着人间的泥土,却顾不上这些,长臂一伸便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
申鸯宝莲被勒得闷哼一声,却也感受到对方剧烈的心跳,像擂鼓般撞着自己的胸口。
她有些笨拙地抬起手,拍了拍敖甲汗湿的后背:
申鸯宝莲:敖甲哥哥,我……我没事啦…
申鸯宝莲:就是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像被风吹散的灯芯。
申鸯宝莲:就像睡了一场很长的觉,梦里有好多光,还有好多人在喊我的名字。
她的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却让敖甲浑身一颤。他连忙松开手,却仍抓着她的手腕不放,上下打量着她泛着瓷白光泽的肌肤:
敖甲:真的没事?素女娘娘说你重塑了仙躯。
敖甲:会不会疼?这里呢?还有这里……
他语无伦次地指着申鸯宝莲的眉心、手腕,直到看见她无奈又好笑的眼神,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耳尖通红地退后半步。
敖甲:你怎么这么傻………为了救我,你的本体都破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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