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鸟

小林跪在卧室的地毯上，双手背在身后，低着头不敢看陆川。

陆川坐在床边，手里把玩着一个黑色皮质项圈，金属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知道为什么给你买这个吗？”他问，声音低沉而危险。

小林咬着唇，轻轻摇头。

“因为你不乖。”陆川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这几天，你一直在试探我的底线。”

小林眼眶发红，声音细弱：“爸爸……我错了……”

陆川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笑了：“认错倒是很快。”

他松开她的下巴，手指滑到她纤细的脖颈上，轻轻摩挲着那里的皮肤。

“但认错不够。”

下一秒，冰凉的皮质项圈贴上了她的脖子，金属扣“咔哒”一声锁紧。

小林浑身一颤，手指下意识去摸脖子上的束缚，却被陆川一把扣住手腕。

“不准碰。”

小林被带到了别墅的地下室。

她从来没来过这里，昏暗的走廊尽头，是一扇沉重的铁门。

陆川输入密码，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空间——

一个巨大的银色笼子，摆放在房间正中央。

小林瞳孔骤缩，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爸爸……不要……”她抓住陆川的袖子，声音发抖。

陆川低头看她，眼神晦暗不明：“现在知道怕了？”

小林拼命摇头，眼泪滚下来：“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陆川没说话，只是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拖到笼子前。

笼门打开，他松开手，命令道：“进去。”

小林僵在原地，眼泪模糊了视线。

“三秒。”陆川的声音冷得像冰，“三、二——”

小林几乎是跌进笼子里的。

笼门在她身后“砰”地关上，锁扣自动扣紧。

小林蜷缩在笼子里，项圈的金属环上连着一条细链，另一端固定在笼顶。

她稍微一动，链子就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陆川坐在笼外的扶手椅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慢条斯理地啜饮。

“知道为什么关你吗？”他问。

小林抱着膝盖，声音哽咽：“因为我不乖……”

“具体一点。”

小林咬着唇，小声说：“我……我偷偷扔掉了药……”

陆川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那是他每天要求她吃的“维生素”，实际上是为了控制她的情绪和依赖性的药物。

“还有呢？”

“我……我藏了一把钥匙……”

陆川放下酒杯，走到笼子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钥匙呢？”

小林颤抖着从睡裙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巧的银色钥匙，递了出去。

陆川接过钥匙，捏在掌心，忽然笑了。

“你以为，用这个就能逃出去？”

小林低着头不说话，眼泪砸在笼底的不锈钢板上。

陆川蹲下身，手指穿过栏杆，捏住她的下巴：“你太让我失望了。”

小林被锁在笼子里整整三天。

第一天，陆川只给了她水和一小块面包。

第二天，他站在笼外，看着她因为饥饿和寒冷发抖，却只是冷眼旁观。

第三天晚上，陆川终于打开了笼门。

小林已经虚弱得站不起来，只能趴在地上，像只被驯服的小动物。

陆川弯腰把她抱出来，带回卧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她的身体，陆川亲手给她洗澡，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记住这种感觉了吗？”他在她耳边低声问。

小林靠在他怀里，轻轻点头。

“下次再犯，”陆川的手指滑过她的锁骨，“我会让你在笼子里待更久。”

小林开始变得异常乖巧。

她不再试图藏东西，不再偷偷倒掉药片，甚至不敢在陆川面前表现出任何不满。

每天晚上，陆川都会亲手给她戴上项圈，链子的另一端固定在床头。

“晚安，爸爸。”她小声说，然后乖乖躺下。

陆川会摸摸她的头，像奖励一只听话的宠物。

但只有小林自己知道——

每当夜深人静，她都会盯着天花板，在黑暗中无声地流泪。

某天深夜，小林被雷声惊醒。

她下意识去摸脖子上的项圈，却发现链子不知何时松开了。

陆川不在卧室。

她赤脚踩在地毯上，悄悄走到书房门口，听见里面传来谈话声。

“……实验体情绪稳定吗？”一个陌生的男声问。

“目前控制良好。”陆川的声音冷静而专业，“药物和惩罚机制效果显著。”

“记忆抑制呢？”

“暂时没有恢复迹象。”

小林捂住嘴，浑身发抖。

她终于明白——

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女儿”。

她只是一个实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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