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收剑入鞘时,剑锋还在嗡鸣。暗黑教廷的大主教倒在血色残阳里,他胸前那道贯穿心脏的剑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晶化。远处的圣山传来崩塌的轰鸣,那些被囚禁了千年的光明元素,此刻正化作金色雨幕洒向焦黑的大地。
"爷爷!"
他在村口青石板路上狂奔,草鞋拍打出急促的鼓点。老人倚着那棵百年槐树,粗糙的手掌正缓缓抚摸树干上那道旧伤疤——那是林羽十二岁时练剑留下的印记。夕阳将祖孙俩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两柄交叠的剑。
"回来了。"老人浑浊的眼睛突然泛起微光,枯枝般的手掌握住少年滚烫的掌心,"可听见槐树在哭?"
林羽一怔,这才注意到年轮里渗出的琥珀色树液,像极了凝固的血泪。他忽然想起八岁那年,自己为采树上的灵果坠落,正是这棵槐树用枝条接住了他。此刻树影婆娑,恍惚间竟有少女的虚影在枝头闪现**——那是三百年前初代守灯人的剑灵**。
三日后,灵霄城最高学府的演武场上。林羽握着一柄缺口铁剑,剑锋指向漫天星辰:"真正的剑意,不在招式,而在看见万物呼吸。"他手腕轻抖,剑花绽开的瞬间,三十丈外的青铜鼎突然浮现出细密裂痕,鼎中清水竟凝成了冰棱。
台下哗然。有个灰衣少年突然起身:"前辈可是用了'量子冻结'?"林羽挑眉,认出这是当年在黑市赌坊见过的乞儿。少年如今的衣襟上,别着半枚他熟悉的青铜符印**——另一半此刻正躺在爷爷的棺木里**。
深夜,藏经阁顶层。林羽摩挲着《太虚剑诀》泛黄的扉页,指尖忽然触到隐藏的夹层。取出那卷羊皮纸时,一道青芒冲天而起,在月光下显露出爷爷的字迹:"当你看见槐树流泪,就该明白,真正的守护不是杀戮,而是让每片叶子都能在风中歌唱。"
墨迹未干处,隐约可见另一个褪色的"等"字,被后来的墨迹刻意覆盖。
十年后,灵霄之巅。林羽白发如雪,却依然保持着二十岁的面容。他身后站着七位青年,每人的剑鞘上都缠着槐树的枝条。山风掠过云海,将他们的影子投在苍茫大地上,如同七根直指苍穹的桅杆。
"记住,你们是守灯人。"林羽转身时,怀中的青铜符印突然发烫。云海深处传来龙吟,七道剑光同时冲天而起,在云端勾勒出一个巨大的"守"字。这个由剑意凝成的文字,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将整片大陆笼罩在温暖的光晕里**——光晕中隐约浮现出初代守灯人模糊的身影**。
云海深处传来龙吟,七道剑光同时冲天而起,在云端勾勒出一个巨大的"守"字。这个由剑意凝成的文字,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将整片大陆笼罩在温暖的光晕里。
远处灵谷村的槐树突然抽出新芽,嫩绿的叶片在光晕中舒展,叶脉间流转着金色的纹路。林羽怀中的青铜符印彻底融化,化作一串风铃悬在枝头,每当风起时,便会响起爷爷当年教他剑术时的歌谣。
七位青年同时将槐树条系在剑鞘上,剑穗垂落的瞬间,整片云海竟化作了书页翻动的涟漪。林羽知道,属于他们的传奇,即将在这张永不褪色的宣纸上,写下第一笔浓墨重彩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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