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裹着林间小道,我紧了紧红斗篷的系带。
手中提着的篮子里装着蓝莓蛋糕,顶层特意多抹了层蜂蜜,那是我专门叫系统定闹钟催我早起准备的。
而我衣兜里,一把银匕首正闪闪发亮,毕竟小红帽的故事中,大灰狼是很重要的角色,我得早做防备。
“死系统,你之前不是说要让我当公主吗?这让我当的是小红帽公主?”我在心里大声抱怨。
【哎呀,下次一定,下次一定,再说了,这次你当的可是真正的主角,至少不是什么反派了嘛】系统对我的抱怨满不在乎。
我懒得再理会那烦人的东西,头也不回地朝林子更深处走去。【彩香彩香,我感觉有敌人靠近了!说不定是狼呢……】系统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几分急切,我一下子警惕起来。
"小红帽!"花楸树后突然转出个穿马甲的中年男人,尖耳朵上挂着绷带,"最近狼群闹得凶,进森林要交保护费。"他贪婪地盯着装着蛋糕的篮子。
【这应该是……猎人?】系统的声音响起。“不是,这些童话里的猎人也未免太多了些吧?”我忍不住吐槽。
"猎人大哥来得正好,"我掏了掏口袋,露出闪着寒光的银匕首,"帮我看看这银器纯度够不够?"他脸色骤变,退进灌木丛,我哼着小红帽妈妈教的采蘑菇小调继续前行。
“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箩筐……”我轻快地哼唱着歌谣,踩着松软的泥土,脚步欢快得像是林间跳跃的小鹿。
就在这时,松针突然簌簌作响,灰狼拦在路中央,琥珀色眼珠泛着诡异的青。"好香的血肉味,"它獠牙滴着黏液,"小姑娘迷路了吗?"
“狼先生,您早上好呀,可我还赶着给外婆送蛋糕呢,恐怕没时间跟您叙旧了。”我轻轻晃了晃手中的篮子,蓝莓的甜香随之漫散开来。
“小姑娘,你看起来真是令人垂涎欲滴呢……”灰狼嘴角扬起一抹危险的笑,眼神如同两把锐利的匕首牢牢锁住我,他一步步朝我逼近过来。
可就在那一瞬,我猛然掏出匕首,一抹冷冽的银光闪过,已稳准狠地刺入狼爪之中。野兽吃痛哀嚎,带着几分慌乱与畏惧,转身逃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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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烟囱冒着炊烟,窗台上摆着风铃草。外婆开门时,围裙沾满面粉:"小冒失鬼,又跟野狗打架了?"她布满皱纹的手抚过我沾了狼血的袖口,指甲却刻意缩在掌心,我盯着她不自然的动作,轻轻眯起了眼。
"新烤的蛋糕!"我把篮子推过去,她喉结可疑地滚动:"最近牙口不好..."说着却掰下一大块塞进嘴里,奶油沾到嘴角时,瞳孔瞬间缩成针尖状,“外婆感觉…有点奇怪啊…”我不由想。
还不等我细细思索,门外突然传来异响,猎人踹门而入:"老太婆,镇长让我收林地税。"他腰间铁链拴着半截狼尾,与我刺伤的那只如出一辙。外婆佝偻着背摸出钱袋,猎人却突然抢过蛋糕盒:"用这个抵税!"
"那是孩子的..."外婆向前踉跄半步,又猛地退回阴影,像是被阳光烫到了似的。
趁猎人清点"税款",我溜进厨房添柴。灶台铁罐里炖着鹿骨汤,本该鲜香的汤汁却泛着墨绿。窗台玻璃映出外婆佝偻的背影——她正对着蛋糕盒吞咽口水,指尖暴涨的指甲刺破油纸。
"您的药膏用完了吗?"我举起空药罐,她受惊般缩回手:"老毛病...咳咳...不打紧..."
夜晚,月光透进窗户,我假装睡着,余光看到,外婆蹑手蹑脚摸向地窖,斗篷下露出狼尾轮廓。我惊的差点叫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儿?外婆…怎么长了狼尾巴?”【跟上去,找出外婆的秘密。】系统发布了任务。顺着她的足迹,我在腌菜缸后发现暗格:成捆的止血草,染血的绷带,还有半本撕碎的日记。
“这些…是什么?外婆是受伤了吗?”我不由得感到有点害怕,有点颤抖的翻开了她的日记本。
"...月圆夜愈发难熬,但绝不能让小丫头发现..."已经褪色的字迹在系统的解析下浮现,【狼人症是这个世界的一种疾病,如果不及时治好,人就会完全变成狼】系统解释完,同步弹出任务框:【制作解药 】
“变成…狼吗…”我呢喃道,“也许,外婆就处在这个病的潜伏期,只是还没有完全感染,因此没有彻底变成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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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中,外婆又在哼摇篮曲烤面包。她转身时,我瞥见她领口未遮严的灰色狼毛。"今天我去采点蒲公英吧?镇东山坡开得正旺,给您泡点蒲公英茶。"我笑着提议道。
她松弛的眼角漾开笑意,眼底尽是慈祥,递来绣着蘑菇的手帕,“真是个乖孩子,去吧,早点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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