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侍递给花明羽和季元启一人一张书院地图。
书侍:“两位学子请将这张地图收好。”
花明羽和季元启接过书院地图。
花明羽:“多谢。说起来,书侍对我们的称呼为何变了?”
书侍:“学子聪慧。明雍之中,只论学礼,不论朝礼。两位既入了明雍,便要依从书院中的礼法。”
季元启:“只论学礼,不论朝礼?那皇帝来了呢?”
书侍:“皇室子弟,在明雍之中也是一般学子。两位学子需谨记此条……今后在这里,怕会有大用场呢。”
花明羽:“倒是条好规矩。”
书侍:“季学子,请随我去芝阶舍。花学子请在此稍候,另一位书侍会来接应你。”
季元启随书侍而去。花明羽闲来无事,干脆打开地图看起来。可是等了半晌,仍不见书侍出现。花明羽忍不住看向地图,打算自行去庭兰舍。
花明羽向东而去,走了许久,渐渐意识到选了条远路。
高处书阁上又传来钟响,催促花明羽快些赶路。
此时,不远处一只丢弃在草丛边的泥坛吸引了花明羽的视线。
花明羽心想:“泥坛?书院之中,怎会有随意丢弃的泥坛?”
花明羽忍不住靠近,发现泥坛后的水痕一路蔓延至荷塘深处。觉得循着这个痕迹,说不定可以找到书院中人问路。】
曹小月:“咦,这泥坛好生奇怪,本小姐当时来的晚,未曾注意到这些,蕊儿你呢?”
白蕊儿轻摇头,道:“当时是书侍带我去的庭兰舍,走的是另一条路。”
学子甲:“诶,我记得我那日路过此处多次,都不曾见过这泥坛啊。”
楚禺:“也就是说,这泥坛是有人为了引起花师妹的注意,故意丢在那里的。”
曹小月:“会是谁呢?”
【花明羽振作精神,沿着水痕拨开眼前的荷叶,向更深处去——
花明羽:“啊,这是——”
花明羽终于穿过挡在眼前的荷叶,映入眼中的是一片泛着清波的宽阔荷塘,和当中的一叶扁舟。
舟中人仿佛陷入沉睡,怀中一只古旧红坛,水色映天光,和他衣色汇成一片。
花明羽:“你是……”
舟中人似乎听到动静,徐徐睁开了眼。
“来得……还不算太迟。”
那声音太轻,花明羽只以为方才听到的是荷塘畔风声。】
学子甲:“天哪,玉先生也太好看了吧……”
学子乙:“是啊,我都要看痴了……”
学子丁:“我们书院的先生哪有长得丑的……”
花忱怒吼道:“玉浅山!我是让你照顾小妹!不是让你勾引小妹!!”
花忱攥紧拳头,只想现在就去明雍书院找玉泽决一死战。
凌晏如、文司宥、宣望钓、季元启还有那些与花明羽交情匪浅的先生和名士们看着玉泽泛舟的情景,脸色阴沉了下来。
【花明羽:“抱歉,无意打扰。”
玉泽:“不必道歉。我于此泛舟入眠,不想醒来时,竟已飘到水中央了。不知这位学子,可否帮我回到岸上?”
花明羽四下打量,发现了池边的纤绳。
花明羽:“我将这纤绳抛过去,你接住后绑在船上,我便可助你上岸。”
玉泽不置可否,撑起身子,托腮看花明羽如何行动。
花明羽沉了口气,将绳子抛向舟中,眼见纤绳一端稳稳落在那人腿边。
玉泽:“呵…手法不错。”
花明羽施力拖动扁舟。暗庆幸自己在兄长离家后,为了自护家门也常跟着家中残部一同操练,武艺还算精进。
玉泽:“你看起来,到很熟悉行舟之事。”
花明羽:“我出身南塘,见惯了船夫劳作……但自己动手倒是头一回。
玉泽:“南塘……是个好地方。”】
言千晓看着这一幕,眼睛亮了起来,顿时下笔如有神。“承永十四年春,云中郡主于明雍书院荷塘深处遇荷花妖,那荷花妖……”
【扁舟终于靠岸,花明羽松了口气。玉泽不疾不徐地上了岸,原地整了整衣袍。
玉泽:“多谢这位学子了。作为报答,我就带你去该去的地方吧。”
花明羽:“……多谢。”
玉泽施施然向前走去。花明羽跟在他身后,对玉泽身份与行径都有许多疑问。
花明羽:“我是南塘花家花明羽,可否请教尊驾大名?”
玉泽:“怎么?到了现在,才怕我骗你?”
玉泽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唇角依稀噙笑,看得花明羽不由怔住。
玉泽:“我名唤玉泽。日后,就是你的先生了。”】
曹小月:“诶,蕊儿,你觉不觉得这一幕很像话本里写的那样啊。”
白蕊儿:“小月儿,别说了,玉先生看过来了。”
曹小月顿时收敛了言语,仰起头装作专注地盯着幕布,却偏不肯回头去看那笑容可掬的玉先生一眼。
凌晏如叹口气,轻声道:“如此轻信他人,也不怕被骗。”
步夜听到凌首辅的话,笑而不语。
【花明羽看着眼前这张温润笑颜,脑中闪过一抹模糊的残影。
玉泽:“便送你到这里吧。再往前去,为师也不方便了。”
玉泽停步,花明羽才发现两人已不知不觉地来到庭兰舍门前。玉泽从花明羽身侧而过,衣袂上却只有一抹荷花余香。
玉泽:“进去看看吧,花家少主。已经有人在里面等你多时了。”
荷香散尽,玉泽的身影也消失在花明羽目光尽头。
花明羽:“多谢……玉泽先生。”
花明羽重整心神,走向身后精致的庭院——
花明羽:“却不知玉泽先生说的,是什么人在等我呢?”】
玉泽轻声道:“你……还记得啊。”
白蕊儿:“看样子,马上就要到我出场了呢。”
曹小月:“唉,还要好久才轮到本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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