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雍书院,在院的学子与先生们结伴聚在学堂,观望幕布。承永帝下旨令大臣们入宫上朝,共观奇象。
【承永十四年·春 〔宣京道〕
“郡主…郡主醒醒。”
一名穿着绿色劲装的女子柔声喊着马车内浅眠的少女。
“郡主。”
少女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子。
“……微霜。”
木微霜:“我们就快到明雍书院了。”
木微霜挑开马车的窗帘,外面的景色映入花明羽的眼帘。
木微霜:“看,那里就是花亦山。”
清风吹入窗扉,花明羽渐渐清醒,看向眼前的木微霜微皱的眉。这一路上,她似乎一直忧心忡忡。
花明羽:“微霜,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木微霜:“……果然瞒不住郡主的眼睛。”
木微霜决定了什么似的,转身从行囊深处取出一只包裹,小心翼翼地在我面前展开。
木微霜:“其实,这一路我都在犹豫……何时将此物交给郡主。”
花明羽:“……《花诏录》。”
这是花家传家之宝,载有大景历代名士的资料。百年前,大景曾有“得花诏录者得天下”的传说……可自我花家没落后,这传说似乎也被人遗忘了。】
曹小月:“是清规!”
白蕊儿:“清规为什么会出现在幕布上?”
宣望钧、季元启、白蕊儿、曹小月、楚禺、玉泽、文司宥、凌晏如、花忱、木微霜、林珊,还有那些与花明羽交情匪浅的先生和名士们,当花明羽与木微霜的身影映现在幕布之上时,众人的心头不禁为之一沉。那一刻,空气仿佛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变得凝滞而沉重。每个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着幕布,却无人敢轻易开口打破这片寂静。
白蕊儿:“这可如何是好?”
学子甲:“这幕布该不会是要我们看花同砚的经历吧?”
学子乙:“这有什么好看的?”
小部分学子纷纷附和。
季元启:“不想看就别看啊!又没人求你们看!”
一名学子小声嘟囔道:“也没说不看啊。”
花忱:“小妹……”
花忱紧攥住双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的肉中。
承永帝:“哦,郡主,还有《花诏录》……”
‘朕封你为郡主可好?就赐号云中。云中云中,乃天之骄女。云中郡主,甚好。’
承永帝:“云中……云中郡主。”
大臣们面面相觑,小声讨论着,他们没想到承永帝竟然认出幕布上的少女是南塘的云中郡主。凌晏如望着幕布中的少女,对大臣们的讨论充耳不闻。季太傅轻抚长须,发出一声长叹。
宣照:“禀陛下,幕布上的人确实是南塘花家的云中郡主—花明羽及她的近卫。”
承永帝:“呵呵呵,没想到当年的小丫头已经长这么大了。”
大臣:“禀陛下,云中郡主现如今在明雍书院求学,只不过现在云中郡主失踪了。”
承永帝:“失踪了!”
凌晏如闻言,知道已经瞒不住了,便上前一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禀告承永帝。
承永帝:“哦,也就是说,云中郡主很有可能是被白龙抓走了?”
凌晏如:“臣不知。”
承永帝看着凌晏如,面色阴沉,似要说些什么,天上突然传来一声震人心魄的吟啸声,众人纷纷抬头,只见天空中浮现出金色的字,明明远在天边却又像是近在眼前,每个人都能看清,即使是不识字的人也能明白其中含义。
〔为防有心怀不轨之人趁机作乱,从今日起,时间停止,所有生灵不再感到饥饿、困乏,不得离开如今所在之处,直到观影结束。〕
金色的字渐渐消散,众人回过神,激动万分的同身边的人讨论。
大臣:“时间暂停,那岂不是我们从现在开始不会老不会死了。”
承永帝激动的攥紧拳头,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苦求的长生不老竟然就这么得到了。
宣照:“哼,什么长生不老,待到这异象结束,时间就会再次流逝,而且我们现在被困在这宫中,哪都去不了,有什么可高兴的。”
宣照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承永帝和大臣们头上,大臣们上涌的气血又下去了。承永帝面如死灰,喃喃自语:“长生究竟在哪里……”
凌晏如、季太傅和宣照将承永帝的脸色变化看得一清二楚,在心里嗤笑不死心的承永帝。
步夜走到凌晏如身边,小声道:“大人,这幕布好像在保护郡主,或许也会告诉我们郡主现在在哪里。”
凌晏如:“嗯,接着看吧。”
【花明羽:“但这本册子不是被哥哥……”
木微霜:“没错,《花诏录》一直由家主保管。三年前,家主离家从军。但那时,他其实并未带走此物。家主好像一早便知明雍书院会给郡主发来入学金帖。他托付我,若郡主来了明雍,便将它交予郡主。”
花明羽拿起《花诏录》,书册下压着一封信笺,取出来看,那信上却空无一物,只有一枚蓝色花瓣。
花明羽:“奇怪,哥哥这些年给我寄的家书不少,但这种一字不写的还真是头一回。”
花明羽思绪纷飞,花忱离家时的身影浮现在眼前。】
季元启手里拿着箫,随口一说:“什么都不说,只寄一片蓝花楹,明羽能明白吗?”
曹小月:“季元启,你以为清规和你一样啊?清规很聪明的,怎么会看不出来南国公的意思啊。”
季元启:“曹小月,你别区别对待啊,小爷我也很聪明明的。”
曹小月:“是吗,如果你像清规一样成为榜首,我就服你季大少爷。”
季元启:“啊,那还是算了吧。”
学子甲:“季同砚,别怂啊。”
学子丁:“就是,我们挺你。”
学子们打趣着季元启,怂恿他去考榜首,把花明羽挤下去。
司业:“咳咳,闹够了没有?”
司业一开口,学堂内瞬间鸦雀无声。
【马车一阵颠簸,花明羽回过神,木微霜正目光汲汲地看着她。
花明羽:“哥哥自明雍结业后便前往西北军中历练,为何要将传家之宝留给我?按理说,《花诏录》是花家人的傍身之物,明雍总不会比边疆还凶险吧……”
木微霜:“这我不知,但家主曾留话说入学之事不必勉强,但若郡主去了明雍,《花诏录》便要交给郡主保管。”
木微霜转咳,而花明羽思忖着哥哥此举的深意。或许他只是借此勉励自己,以家族为任,入明雍求学。
思及此,花明羽不由看向案上的锦匣。那匣中,便是与她七日前收到的明雍书院入学金帖。
木微霜:“郡主,自老国公战死后,我南塘花家式微至今。但这些年来,我一直知道……郡主虽年少,却有一流的资质,只缺一个时机!明雍书院云集了大景各大世家的子弟,正是振家声,立家威的试金场!”
木微霜郑重的将金匣端到花明羽面前,目光烁烁,花明羽仿佛能听见她心内之声一一入学明雍,重振花家。
木微霜:“若郡主已有决断,就打开这匣子吧!”
花明羽从匣中取出入学金帖,将玉牌挂于腰间,仿佛担起某种莫名之重。】
承永帝听到老国公战死,垂下眼帘,不知在想些什么。
凌晏如看着担起振兴家族重任的少女,深邃的紫眸中闪过一丝心疼。
季元启陷入沉思,心想:“接下来,好像要轮到我出场了。”
季元启思及此,面色瞬间不大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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