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渺像是睡了一觉醒来,得知此案已经结了,心里怪空落落的。
此案一节,该离开的时候了。
“既如此,那我回房间休息了。”
“阿渺。”他回头望去,“你来我房间一趟。”
“啊?”
白渺用眼神向他们询问,他们像是早就说好了一样,同时摇头。
白渺在门前徘徊许久,迟迟不进门。最后,调整好心态,走进去。
“关上门。”
不语,乖巧的照做。
“坐过来。”
他坐下的那一刻,时予安注意到他腰间挂着的一对玉佩,让他把那对玉佩放在桌上。白渺打心底非常的拒绝,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忐忑不安的心不停的颤动。
害怕最后一个留有关于她的东西都没有了。
“小……”刚说出口,想到自己没有资格了,“公主,有什么事您就直说。”
“放上来。”
时予安今晚格外的平静,没有催促他,静静地等待他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公主,和何贵干?”
“阿渺,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情,说完之后,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去,这对玉佩就算是给你的送别礼;留,它意义还在。”
视线转移在他的脸上。
“当年是因为你身中剧毒,处于探索才救下你的,但是我发现此毒复杂,加上你尚年幼,我经不起赌注,所以用金针把毒压抑在你的体内,这压就是十五年。”
神情逐渐变得复杂,害怕。
“阿渺,你怪我吗?”
九年前不辞而别就知道自己体内有毒,要不是时予安之前用金针压抑,不然后来毒发遇到的一位大夫也束手无策。
“小公主,这么多年来,我从来都没有怪你,恨你,怨你,相反,我对您永远都是感恩,感激。是你给了我生命,是你让我看到这世间的美好,是你让我感受到有家人,有朋友的温暖。”
时予安问的是他怪不怪她教他武功,虽然用金针把毒压抑在体内,可一旦动用内力,就会受到影响。可时予安不知道对白渺来说第一次遇见她有危险的时候,才知道保护是一种什么感觉。
白渺坦白自己在门外听到他们的对话,他和那位少年的确很像,但是他比少年要幸运。白渺遇到的是一个非亲非故非友非敌的人,而他遇到的不仅是帮凶,更是恩人。
“阿渺,那你后悔吗?”
白渺拿起那对玉佩,仿佛这一刻的选择已经在他心里有了答案。
六年的感情,九年的执念,实在是太长了,她真的很累。
“两个……着实有点重,一个就好了。”说着,放下另一块,走到门口,又说,“小公主,我白渺这辈子最后悔的是怕遇不到你。”
时予安恍惚一下,笑了。
虽然,他们错过了看荷花的最佳时间,但是既然来了总归也要去看看的。步入十一月份,已经看不到荷花了,只剩一片荒凉的迟水。
时予安没做过船,想体验一下。趁他们的视线都在眼前的水池上,白渺突然离开了。
“这么冷的天,坐船。米碎,还是下次吧。”袁昭冷的瑟瑟发抖道。
时予安失落的叹气。
“小公主!”
河边的方向传来白渺的声音,他们这才注意到白渺不见了,只见他划着船过来。
原来他去找船了。
可是,这船他哪来的?
他们一起上船,白渺告诉了他们在另一头有一艘船,见着可以用,正好满足了时予安。
风景没有想象的那般美好,幸好没有刮风,不然会更加的寒冷。
这时,时予安像只寻找食物般的小狗,他们三个被她给吓到了。
“米碎,你这是……”
“我闻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奇怪的是三个男人怎么嗅都没有闻出异味。
“一股……”她绞尽脑汁的想,“一股,怎么说呢。有尸臭味,又骗骗你有香气。”
袁昭差点要呕吐一波。
这时什么奇奇怪怪的味道?
尸臭身上还带着香气,这是什么黑暗香气料理啊!
“米碎,你……”
时予安打断程昀说话:“阿渺,往那边划。”
划过去,白渺只觉得越来越难划。
“不行了,这里实在是太难划了。”白渺放弃道。
时予安站起来,眺望四周,眼睛一眯。
“阿渺,你能飞到那边岸上吗?”
白渺傻了。
这问的是什么问题,从这里到岸上起码一两丈。
“小公主,我……我好像没得罪你吧。”
她一副懵懂初开的望向他,后知后觉发现以白渺现在的轻功,加上体内的毒素,的确好像不可以。
“怎么了?”程昀问。
这一问,主意打在了他身上。
程昀和时予关系深厚,自己的二哥都能飞上十丈高的层楼,他也许值得一试。
“阿昀兄,你飞过去?”
一脸恳求的态度,倒是让程昀无语了。不得不感叹一下,什么叫亲兄妹了。
“你还真是被你二哥教的好啊,什么都跟你说。”
懵懵懂懂的期间,程昀利用水面的支撑,安全到岸上。
“我话还没说完呢!”时予安喊道。
也不知道程昀有没有听见她说话,只是在街上随机让几个人帮忙,在那条船下,把水里的东西弄出来。他们也很热心,以为是他们被堵在那里划不动,纷纷前来帮忙。
半个时辰后,从河里弄出了两具像人的身形的东西,吓坏了周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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