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如血,洒在冰冷的柏油路上,映照出一片刺目的红色。
孟婳祎躺在地上,身体像是被一辆失控的卡车碾过,每一寸肌肤都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她的意识在模糊与清醒之间徘徊,耳边是嘈杂的呼喊声和救护车的警笛声。
“快,快叫救护车!”一个焦急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带着一丝颤抖。
孟婳祎努力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动。她看到一张张模糊的脸,有的惊恐,有的慌乱。
她想说话,但喉咙里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她的身体像是不属于她自己,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小姐,你坚持住!”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蹲在她身边,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慰。
孟婳祎的意识逐渐清晰了一些,她开始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事情。
她记得自己在开车的时候,一辆失控的卡车突然冲了过来。她本能地躲闪,但还是被撞飞了出去。
那一刻,她的世界一片黑暗。现在,她却躺在这里,感受着身体的剧痛。她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下去了。
但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感到恐惧,反而有一种奇怪的平静。她的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的一生,那些辉煌的时刻,那些快乐的回忆,还有那些未曾实现的梦想。
孟婳祎是孟家的大小姐,从小就被培养成一个完美无缺的公主。她高傲又不失低调,精致又不失简洁,说话条理清晰,自信且礼貌。她有着令人羡慕的学历,出众的外貌和完美的身材,人缘好得不得了。她一直以为自己的人生会一帆风顺,直到这一刻。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奇怪的画面。她看到了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正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正是出车祸的地方,身上穿着破旧的衣服,脸上带着一丝迷茫。
“这是……”孟婳祎心中一惊,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逐渐远离了自己的身体。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房间很小,墙壁上挂着一些发黄的海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味道。
她的身体不再疼痛,反而有一种奇怪的轻飘飘的感觉。孟瑶缓缓坐起身,环顾四周。
她发现自己穿着一件破旧的连衣裙,脚上是一双磨损严重的布鞋。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那张熟悉的脸庞依然如故,但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原来的自己了。
“这是哪里?”孟婳祎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她缓缓下床,走到房间的角落,那里放着一面破旧的镜子。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那张脸依然是她熟悉的模样,但眼神却多了一丝陌生。
她知道自己重生了,重生到了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身上。
“我是谁?”孟婳祎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困惑。她记得自己是孟家的大小姐,但眼前的一切却让她感到陌生。
她走出房间,来到一个狭小的客厅。客厅里摆着一张破旧的沙发和一台老式的电视机。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妇女,正低着头缝补衣服。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看到孟婳祎,脸上露出一丝惊讶。
“闺女,你醒了?”有方言说着,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眼中却透着关心。
孟婳祎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她知道这个女人是她的母亲,但她的记忆中却没有这个女人的存在。
“妈……”孟瑶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闺女你没事吧?”女人放下手中的活,站起身,走到孟婳祎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你终于醒了。”
孟婳祎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这个女人是她的母亲,虽然她不记得她,但她能感受到她的爱。
“妈,我……我没事。”孟婳祎努力挤出一丝微笑,但她的心中却充满了迷茫。
她知道自己重生了,但她的记忆还在原来的世界里。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身份,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她只知道,她必须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才能决定自己的未来。但她根本不相信真的有重生什么的,转念一想,自己明明已经死了,却在房间里醒来。
“闺女,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女人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担忧。
孟婳祎摇了摇头,她不想让眼前这个本没有任何关系的女人担心。
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适应这个世界,找到自己的位置。“妈,我没事,只是有点累。”孟婳祎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女人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你去休息吧,妈给你准备了点吃的。”
孟婳祎点了点头,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坐在床上,心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在原来世界的生活。
她记得自己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公主,有着令人羡慕的一切。
但现在,她却重生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一个陌生的家庭。
“我是谁?”
孟婳祎心中再次涌起这个疑问。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迷茫下去。
“我必须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孟婳祎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
她知道,自己的旅程才刚刚开始。
“来先吃点水果垫垫肚子。”
“谢谢,对了妈,我……这是怎么了?”
“你出车祸后,先是昏迷不醒,叫也叫不醒,推也推不动。但医生说还有生命迹象,让我们再多观察观察。没想到你今天突然就醒了,可把妈高兴坏了。”
孟婳祎若有所思,“妈,我出去一趟。”
“你才刚醒,休息休息吧。”这个女人大声喊着。
“不用,我现在精神的很。”
孟婳祎跑到一家便利店借了一个电话,拨打了自己上一世父亲的电话。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
“怎么打不通啊?”孟婳祎不信邪又打了一次。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
孟婳祎走出便利店,心不在焉的走在路上。这时被一个男人抓住手腕转身。
手腕传来的剧痛让孟婳祎瞬间清醒。男人掌心黏腻的汗液渗进她袖口,紫檀香混着烟油味扑面而来。她抬头对上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那道从眉骨贯穿到下颌的蜈蚣状疤痕正在抽搐。
“装失忆?”
孟婳祎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前世参加慈善拍卖会时,她曾在某个地下钱庄老板身上见过同样的标记。当时父亲特意嘱咐她远离那个区域,说那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
“利息再拖三天。”男人突然松开手,从裤兜摸出部老式翻盖手机。暗红色机身上有道裂缝,正好将屏保照片里笑靥如花的女孩割成两半——那是和孟婳祎一模一样的脸,穿着洗得发白的碎花裙站在油菜花田里。
“你妹妹的肾源……”男人用指甲敲了敲屏幕上的裂缝,“医院刚才来电话了。”
记忆突然如潮水倒灌。孟婳祎踉跄着扶住路灯杆,指节在铁锈上刮出血痕。破碎的画面里闪过消毒水刺鼻的病房,心电图仪规律的滴滴声,还有手术同意书上鲜红的手印。
男人突然凑近她耳畔:“周先生让我带句话。”他呼出的热气喷在孟婳祎颈侧,“模仿孟家千金的时候,别忘了自己骨头里流着什么样的血。”
孟婳祎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她看着男人将手机塞进自己掌心,通讯录里唯一的号码标注着“周先生”。当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金属外壳时,原主残留的记忆突然苏醒——三个月前暴雨夜,这个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六个字:“开始替身计划”。
“明天下午三点,老仓库。”男人转身走向路边的黑色轿车,车门把手上的双头蛇浮雕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带着你从孟家保险库拿走的东西。”
轮胎碾过积水的声音渐渐远去。孟婳祎颤抖着打开手机相册,最新照片令她瞳孔骤缩:穿着定制校服的“自己”正站在孟宅书房,手里攥着半枚翡翠玉蝉。那是父亲从不离身的传家宝,此刻却出现在原主手中。
暮色中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姐!”少年带着哭腔的呼喊撕破寂静。孟婳祎转头看见轮椅上的苍白少年,他膝盖上放着印有“仁和医院”字样的病历袋,袋口露出半张器官移植同意书。
“他们是不是又来找你了?”少年死死抓住她的衣角,输液留下的青紫针眼在手腕上连成星图,"我把药停了,手术费……”
孟婳祎蹲下身时,闻到他校服上淡淡的消毒水味。这个和原主眉眼相似的少年,此刻正用前世父亲看她的那种眼神望着自己——混合着愧疚与决绝的,属于将死之人的眼神。
“要下雨了。”她轻轻握住少年冰凉的手。
“你什么都不用管,不用你操心,好好治病,听清楚了吗?”
“姐……但是妹妹的手术费怎么办?”
“你现在先把自己管好再说吧,手术费我会赚,你不用担心太多,该吃药我们还是得吃知道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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