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认,我有点破防。但总不能让我一生相信的执着,一秒就崩落吧。
最起码要给我一分钟。
我很有原则的想。
以上就是我所面临的境地了,伸头是一刀缩头又是一刀,进退两难。死也不是,不死也不是,还不如做一个无机物质,轻松自在没有烦恼,果然神赐予人类思考的能力就是最恶毒的惩罚,惩罚贪婪的人类终其一生都被妄想折磨。
就如海边月、镜中花,可望而不可及。
我有些消极,不免沮丧起来。不过俗话说的好,天无绝人之路——我不是无路可走,我还有死路一条。正所谓祸不单行,被下坠木砸就是尽头了吗?不,还有更不幸的。
我这次空降地点没有选好,选在了一棵参天大树底下。这颗树没什么好描述的了,真就字面意思:参、天、大、树。
高耸入云,一眼望不到头。
这树少说也有百来米,比一幢大厦还高大,也不知道吃什么长的,跟打了鸡血一样。
不会也磕了吧……
说起磕药我就想到不久前的那颗光球,然后我理所应当的找了一下,就理故宜然的找到了。
我:“……”
这么水灵灵的吗?
港真的, 挺卧草的。
我瞪大了眼睛。不是,这颗球怎么也跟我一块下来了。我记得我从古树上擦下来,那可是一路火花带闪电,屁股都快给我溜冒烟了。
这么一想,我屁股就开始火辣辣的疼。我难得有些庆幸,还好我没得痣疮。
我眨巴了一下眼睛,但还未来得及多想,就被一个硕大的球状巢穴砸中。砰的一声精推爆头,我脑门空白了一瞬,当扬失忆。
换个能听懂的说法,就是仁慈的上帝剥夺了我思考的能力。
因为我现在直接智障了。
不过我不愧为天才,在智障前一秒还在感慨:牛顿被苹果砸头,知道了地心引力。 而我被蜂巢爆头,知道……了个毛线。天才的孟商已经变成了智障,我终于可以心无旁骛地研究无机物质。
失忆就是这点好处,不用想太多。
由于我无法拥有降落伞,所以我把参天大树当成滑梯来减缓迫降带来的能量。
而在我滑“滑梯”的时候,那个太监就阴测测的在我脑子里不停叭叭叭,死命想让我去当那什么命定之人,一会儿说什么世界毁灭,一会说什么时空崩溃,神神叨叨的。
但出于对神经的关爱,我好心回了太监一句“关我毛事,你神经啊”,然后得到那人更激动的叭叭叭。
“……”没救了,火化吧。
我不想再跟那个神经多说一个字,却没办法屏敞太监滔滔不绝的演讲,于是满脑子都是太监的洗脑言论。
哇塞真的全是废话哎。
我七大姑八大姨都没他会这么会说。
我,孟商,此生最烦有人在我耳边叭叭叭。
从来只有我洗脑别人,还从未有人洗脑过我。
一直试图给我灌输思想,反而让我更加厌恶。
这太监算是彻底惹恼我了。
因为,我啊,孟商我啊,非常非常不喜欢。
我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
……没有例外。
没有谁会成为特殊的那一个。
太监不行……那个人也不行。
*
我的脑子里充斥着嗡嗡的声音。
好难受。
我这是怎么了?
眼前的世界愰忽不定,是紫星与红线交替。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我遗落在记忆的角落。
我怎么也想不起来。
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此重要不能忘,以至于我的整个身体都在剧烈的疼痛?
嗡嗡嗡……
想不起来。
头疼欲裂。
真想狠狠地拾起石块砸碎脑壳,停止这堪比酷刑的头痛。
然后我听到一道不辨男女的声音。
兀自在我脑海响起:
——“汝即是命定之人。”
这道声音冰冷而威严,充满笃定,就好像在说物体是绝对运动的一样不予置疑。
好一个太监。
忽然地,我脑海里就蹦出这个想法。
不过太监是谁,我为何会突然想到太监?
难道太监于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一个人?
我实在是没有精力多想。我全身上下都在疼。
不远处滚落的蜂窝撞到古树的根后停了下来,因为惯性微微震动。我皱着眉看向那处,忽然意识到我听到的嗡嗡声或许不是我大脑发出的声音。
声源是蜂窝。
是无数翅膀相挤撞快速扇动而发出的声音。
是蜂窝里有什么东西在叫吗?
危机感涌上来,我本能地想逃离此地,然后终于发觉自己处境异常……
有一根巨大的横木条将我死死地钉在地上。
生平第一次,我如此近距离地接触死亡。
面前的蜂窝开始不受控地大幅度震动。
……真的蜂涌而出。
我一时之间,连血都不吐了。
在类似生死悠关这样千均一发的时刻,人类这种生物会想些什么呢?
既然我不是草履虫,那我应当是人类了。
所以当时,我脑子里蹦出来一句话。
哎哟我去,这蜂娃子们长得可真标致。
搞错了,不是这句。撒回撤回。
实在是来不及细想,我不假思索地将突然划过我脑海的话念了出来。
“界间构乱重消,魂兮魄兮互换。”
话毕 ,我感觉好像有什么难以形容的东西从我体内释放出来。我一口老血吐出,仿佛灵魂深处也随之空了一块。
浑浑噩噩间,我听到一声极浅的叹息。
“天命…如此么……”
你在说什么? 我没听清这句叹息具体说了什么,只模糊一个大概。刚想追问,就感到身体一轻。
压在我背上的横木不知何时滚落一边,我惊讶地看着自己从血泊中缓缓飘起。
搞毛啊,我不要上天啊!
我就这样在惊疑之中,眼睁睁地看着靠近我的蜂群被无形的力量绞杀成齑粉。
这特效肯定是好莱坞大片级别的。
我感慨。
很好,貌似不用被蜜蜂蛰了。
但是,别把我挂起来好不好,放我下去啊!
我现在离地两米半,不上不下。
这是什么原理?
物理老师一定没教过我。
当然,生物老师肯定也没教过。
原来人类是可以无视重力随意浮飘的生物吗?
这可太神奇了。
算了,不管那么多。侥幸不死的我终于有时间思索刚才究竟what happened 了。
第一,我莫名其妙被蜂窝砸了。
所以导致蜂群【怒气up↑】。
第二,我莫名其妙念了句话。
然后就飞了起来。
这么说来,刚才那句话是飞行咒语?
那不飞行咒语是什么?
把飞行咒语反过来再念一遍?
有道理。
just do it!
我立即采取行动 :“换互兮魄兮魂,消重乱构间界。”
一秒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一小时过去了……
我都快把如何够到我背包这个问题解决了,不飞行咒语都没生效。
看来是不对了。那我就先把我背包拿下来。
还好现在上天了,不然还拿不到背包。
不对,为什么我的背包会挂在对上?
也不对,对什么我会认为挂树上的背包是我的?
“……” 被蜂窝过的头一阵阵发痛。
我不再深入思考,选择取下背包。
既然来都来了,那就顺走吧。
管它是谁的,我看上了就是我的了,没收没收。
我旁也有棵树长得老高了都,一眼望不到头,还好这个背包是挂在另一棵树上,不然我还够不上它。
把背包从树上拽下来后,我本来想打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但近没来得及动作,我就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上一秒拿到背包的我:嘻嘻。
下一秒摔地上的我:不嘻嘻。
下次再这么突然我就真哭了,一点预备都不给我,真的很痛的喂!
我表情一度扭曲,揉了揉摔扁的屁股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跟面前的蜜蜂娃子们大眼对小眼。
“?”不是,怎么还有蜂群?!
我试探性地一句:“……Hello?”
对面的蜂群显然是不会回我“Hi”的了。
——因为我好巧不巧砸烂了它们的蜂窝。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换我我也不爽。
But!
谁家蜂窝能比人还高啊!
我顾不上满身的黏腻蜂蜜,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就跑,边跑边大喊:“救命啊——九敏啊——help me——”
诺大的林子里只能听见我的呼救声。
想当年我体考800m的时候都没这么拼命过。
……现在再不拼命就真没命了!!!
不过要命的是,我貌似有虚。
我天,这蜂群一个个腰宽体胖的,个头都快赶上篮球了,为什么还能飞得这么快?!
于是现在就变成了这样的场面:
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妙龄天才少女,抱着个背包满林子乱窜,后面还有一大群蜜蜂穷追不舍。
当事人表示:挺慌得,真的。
我试图再现先前的飞行模式。
飞不飞无所谓了,我不想被蜜蜂蛰。
“界间构乱重消,魂兮魄兮互换。”
无事发生。
我:???
呵呵,一切正常。
逆天,居然飞不起来。
我果断换一个咒语。
“巴啦啦能量?”
飞行模式无响应。
“古娜拉黑暗之神?”
飞行模式无响应。
“芝麻开门?”
飞行模式无响应。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Wingardium Leviosa)?”
“……”
我几乎把所以我能想到的咒语都喊了一遍,不过似乎没作用……
我真要哭了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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