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车顶上也行,但是我太高了,比较引人瞩目,估计明天得上热搜."他很不要脸的说。
"我看你是真疯了."她瞪他一眼,伸手推开他。
范豫唇边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抓住她的手牵着。
"怎么弄的?"他看见了她掌心的烟疤,敛起笑,俊眉蹙在一起。
"不小心烫的."她飞快的抽回手,掌心捏成拳。
他微微眯起眸,眉心皱着"学会抽烟了?"
她有些心虚的没看他"没有."
"是么?"他盯着她的拳头低嗤一声,翻出自己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递给她"抽给我看."
"抽不抽烟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没关系."她低头,掐着手指。
"是跟我没关系,你自己的身体,你爱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他笑了笑,把手里的烟连带着烟盒一起扔出窗外。
"你说话能不能别那么难听?"她侧目抬眼。
"那我该怎么说?夸你抽烟?"他戏谑的看着她。
于汐汐不说话了,自顾自的拔弄着手指,睫毛垂着,显得很安静。
范豫也没再看她,车里出奇的安静……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也觉得解释没什么必要,干脆就什么也不说了,他们现在的关系挺复杂的,不像朋友,也不像恋人。
半晌,车子停了。
范豫按下按钮,车门打开,他俯身探出车门,长腿跨下去,等她下车后,他已经背对着她走在前面,很远的一段距离。
于汐汐小跑着追上去,这时下着小雨,她边跑着,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湿意。
他在一片湖边停下,这里的人很少,周围是一棵棵光秃秃的樱花树,对面有个纪念堂。
"过来."
于汐汐站在他正后方,隔着一段距离,她愣了愣,还是走到他身侧,两只手放在身前,有些局促的捏着,垂着眸,一言不发。
他抖了抖手中的自动伞按开,举在头顶,伞身朝她那边倾了倾,他们没有并肩站着,伞只能堪堪遮住她一个人。
范豫侧目,另一只手替她把前面挡着脸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滑过她的下颚,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一转,和他四目相对。
"以后听点话,抽烟对身体不好."
脑子一片空白,她点了点头。
"你…淋到雨了."她指了指他身上被雨淋湿的西装。
范豫松开手,把她往身旁扯了扯。
一宽一窄,一高一低的肩膀紧挨在一起,伞回正,两个人都没淋到雨了。
她转过头,看着面前一大片湖,雨渐大,淅淅沥沥的落下,在平静的水面上砸出一个个小窟窿,空气清新,伴随着阵阵冷风。
"这是哪里?"她问。
"潮汐湖."他举着伞回答,背脊挺的很直。
"潮汐…湖?"
"见面的第一天,你说你的名字是潮汐的汐."他转头直视着她的眼睛,似乎想从她眼中看出不一样的情绪。
于汐汐有些错愕,眼睛朝旁边移了移,最终又垂下盯着地面。
"你在逃避."他语气肯定,又透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失落。
"现在能放我走了吗?"她避开这个话题。
"你有没有……"
"什么?"她抬起眼问。
"司机还在,让他送你去机场,来得及."他把手中的伞塞进她手里,将她推远,然后背过身不再看她。
于汐汐捏着手中的伞柄,望着他高瘦的背影,风越来越大,吹起他黑色西服下摆的一角。
她眼眶蓦的红了,很想对他说句再见,可喉咙就像是被封住了,她吸了吸鼻子,转身离开,风吹进眼睛里,干而涩。
……………………
下飞机时,是第二天的早上,在飞机上她一宿没睡,眼皮聋拉着,无精打采的拉着行李箱往出口走。
远处一个高挑的身影,是一位长相清丽的短发女生,踩着长筒高跟靴子,穿着件白色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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