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竹,你放心,有我在,那个女人不会得逞的。”
电话里楚夫人的声音清楚地传来。
“谢谢伯母,晓寒呢,他今天怎么样。”
叶幻竹勉强勾了勾唇角,实在笑不出来。
“他……还好,就是……”
楚夫人看了眼身后病床上姿态亲昵的两个人,欲言又止。
“伯母,我知道了,这两天辛苦您了。”
叶幻竹自然能猜到楚晓寒现在正在跟苏软软带着一起。
“好孩子,委屈你了。”
楚夫人心疼地看着她,却又说不出来其他安慰的话。
“臭小子,干什么,去给我倒杯水。”
挂断电话,她一巴掌拍在楚晓寒的肩膀上气呼呼的。
这倒霉孩子,真是……
“妈,我是病人。”楚晓寒捂着胳膊,满脸不愉。
“你不是说你没病吗?赶紧去。”楚夫人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指使他。
这小子就是闲的。
“伯母……”苏软软站在角落,怯懦着不敢靠近。
楚夫人不愿意说话,直接给眼闭上。
这几天为了不让自己一直难过,叶幻竹用工作填满时间。
她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没日没夜地工作,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忘了心里的难受。
连续两个月,叶幻竹除了偶尔和楚夫人、于修远联系,问问楚骁寒的情况,再也没去医院看他。
这天,她撑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忽然收到于修远发来的消息。
“方便来医院吗?”
叶幻竹心里猛地一跳。
她顾不上累,拿起车钥匙,开车去医院。
但到了病房,楚晓寒看起来甚至精神好了些。
于修远和楚夫人站在旁边, 见到她的身影,脸上都是无奈的苦笑。
“出什么事了?”叶幻竹勉强勾起唇角。
于修远顿了下,语气沉重,“幻竹,对不住,真没法子了。”
“骁寒现在不能再受刺激,只能…让他和苏软软…”
他没说完,叶幻竹就懂了。
楚骁寒要和苏软软结婚了。
叶幻竹努力让自己镇定,“婚礼什么时候?”
于修远和楚夫人对视,眼里都是无奈和歉意。
楚骁寒像没听见他们说话,烦躁地扯了扯领口。
苏软软在边上看着,有点担心,显然也不会也不会打领带。
叶幻竹走到他跟前,拿起领带,熟练地打了个漂亮的结。
楚骁寒没动,就像面对家里的佣人。
系好后,叶幻竹退后几步,站到于修远旁边。
楚骁寒对着镜子看看,挺满意,“都妥当了,什么时候去拍婚纱照?”
这幕,在叶幻竹看来,荒诞又残忍。
于修远说,“再等等,车还没来。”
他把楚夫人和叶幻竹带进办公室。
“抱歉,楚骁寒的情况更糟了,他开始意识模糊,脾气也暴躁,一点不顺心就发火。”
于修远双手交握,对叶幻竹说。
楚夫人眼眶红了:“幻竹,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叶幻竹第一次见她这么难过,连忙安慰:“这不是您的错,也不是骁寒的错,现在要紧的是找到萧裕安。”
楚夫人不抱希望,“这么久了,哪那么容易找到。”
“就算只有一天,一小时,我也不会放弃。”
叶幻竹虽然脸色苍白,但眼神坚定。
楚夫人茫然看她。
“骁寒不清醒也好,事情反而简单了,一个字,拖。婚纱照、场地、名单,办婚礼要时间,都交给楚骁寒去弄,能拖多久拖多久。”
叶幻竹深呼吸几下,眼神逐渐发亮。
于修远赞同,“这办法好,反正骁寒只想结婚,不如顺着他,省得闹。”
楚夫人也觉得有道理,被安抚了。
“伯母,骁寒很看重您,您要表现得自然点。”
叶幻竹认真的看着她,仔细交代。
楚夫人定了定神,点头,“好,我明白。”
几人回到病房,楚骁寒等得不耐烦。
叶幻竹说,“车坏路上了,今天拍不了婚纱照了。”
楚骁寒皱眉:“那就明天。”
叶幻竹给楚夫人使眼色。
“明天也不行,我找大师算了,最近半个月就今天日子好。”
楚夫人连忙上前一步,镇定自若地忽悠他。
楚骁寒将信将疑,“真的?”
楚夫人眼睛一瞪:“我是你妈,还能骗你?”
楚骁寒问,“那什么时候能拍?”
楚夫人从包里拿出小本子,装模作样地看,“下个月五号,日子好。”
叶幻竹好奇,凑过去看。
楚夫人小声说:“这日子本来给你和骁寒算的,唉,现在用上了。”
叶幻竹笑了笑。
楚骁寒看手机日历,还有二十天,不算久,他等得起。
就这样过了二十天。
他们又用这招,拖了一次又一次,又过了两个月。
叶幻竹发邮件问林子雨解药的事,林子雨说快完成了,最多一周。
她刚想将这件事告诉几人。
“有个坏消息。”于修远发来消息。
叶幻竹心里一沉,快步去于修远的办公室。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于修远指指旁边的椅子,让她坐。
“骁寒他……”他欲言又止,“他早上醒来,情绪特别激动,非要马上结婚。”
叶幻竹心提起来,问,“然后呢?”
“然后啊……”于修远摇头,“他爬上医院顶楼,要跳楼。”
“什么?”叶幻竹惊呼,瞪大眼,“他……他竟然这样?”
于修远点头,语气沉重,“是啊,没想到他这么极端。”
叶幻竹脑子空白,嗡嗡响。
楚骁寒用跳楼威胁?
他疯了?
“人救下来了吗?”叶幻竹声音有点抖。
于修远苦笑,“救下来了,当然救下来了,不然我怎么跟你说话,人没事,就是擦破点皮。”
叶幻竹稍微放心,但还是很担心:“现在怎么样?他冷静了吗?”
于修远摇头,“冷静?怎么可能,简直胡闹,气得我想揍他。”
“那现在怎么办?他还要结婚吗?”叶幻竹掐着指尖问。
于修远叹气:“是啊,不仅要结,还要立刻,马上结,谁拦跟谁拼命。”
叶幻竹手指紧紧攥着:“我知道了。”
傍晚,她到医院花园,看到楚骁寒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手指间夹着烟。
他穿单薄的病号服,脸上贴着纱布,嘴角也破了。
狼狈的样子,冲淡了冷冰冰的气息,反而有点脆弱。
叶幻竹摸出烟,抽出一根,冲楚骁寒抬下巴,“借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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