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饭的余温还蒸腾在玻璃窗上,林夏帮着收拾完最后几副碗筷,指尖还沾着腊肠的油脂香。黄子倚在门框边剥橘子,故意把橘皮抛进她围裙兜里
黄子弘凡:林医生,垃圾分类了解一下?
林夏注意到黄子那略带调皮的行为,心中闪过一丝无奈又好笑的情绪,她扬起手中的筷子,做出要敲他脑袋的姿势,眼眸中闪烁着警告的光芒
林夏:黄元元!
林夏:别太过分哦——嗯?
林妈妈:小黄快回去歇着
林妈妈擦着手从厨房探出头
林妈妈:你妈刚发微信说煨了银耳汤,让你趁热喝
黄子弘凡:啊?这么快吗?不是刚走没多久吗
黄子一边慢吞吞地套上雪地靴,一边不停地回头朝林夏比划手势,每一步都显得犹豫不决,仿佛脚下不是厚重的雪地靴,而是一双即将将他带离重要之物的魔咒。他的眼神在林夏身上反复流连,像是还有千言万语未尽,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推开家门,喝完留在桌子上的汤,他径直走进房间。指尖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留下一道道残影。片刻之后,他换好衣服,悄无声息地溜出了门。
夜风拂过他的脸庞,他步伐轻快,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等待着他去完成。
林夏从浴室出来后在房间来回踱步好似等待什么,桌上的手机随即震动,锁屏亮起消息
黄元元:窗台仙人掌开花了,速来鉴宝!
林夏擦着湿发推开卧室窗,檐下的冰棱折射出楼下人影。
看到黄子裹成北极熊蹲在花坛边,脚边竹篮里探出几支仙女棒,手机电筒光三明三灭打着信号。
林夏:黄子你什么时候改行当卖火柴的小男孩了?
黄子弘凡:科研工作者请尊重民间传统艺术!
他仰头哈出白雾,鼻尖冻得通红,跑到窗下
黄子弘凡:这位观众,要不要投资我的新春限定烟花秀?
林夏套上羽绒服溜出门时,黄子正跟巡逻的保安大叔打哈哈
黄子弘凡:叔,我们就玩点手持小烟花,绝对在指定安全区域
小区观景湖结着薄冰,黄子跺着脚往掌心哈气,白雾在路灯下散成飘摇的纱。
林夏刚走近就见他从怀里掏出个充电式暖手宝,外壳印着褪色的海绵宝宝。
黄子弘凡:专门给你带的抗寒装备
黄子抢在林夏开口前
黄子弘凡:超市积分兑的,特别抗用,怎么说我这个男朋友…
林夏:勤俭持家~
林夏接过暖手宝,金属外壳还带着他的体温
林夏:往肚子里面揣这个,不怕烫伤腹肌上热搜?
黄子弘凡:腹肌在这儿呢!
黄子弘凡:黄子突然掀起毛衣下摆,冷风卷着雪粒扑上他腰腹,惊得林夏抄起雪团砸过去。
他边跑边笑,马丁靴在雪地踩出歪扭的音符
黄子弘凡:谋杀亲夫啊!
林夏:黄元元,你胡说什么……
林夏:你,你小点声——
保安大叔的手电光扫过来时,两人正滚在松软的雪堆里。黄子头发粘满雪渣,摸出根仙女棒插进雪人脑袋
黄子弘凡:快看!会发光的雪宝!
林夏:幼稚鬼...
林夏点燃仙女棒,火星在雪地上勾出歪扭的爱心
刚想掏出手机拍照,黄子突然将冰凉的手贴住她后颈,冻得她尖叫着跳开。
林夏:啊!黄子——!
追逐间碰翻了竹篮,摔炮在冰面炸出金色小花。黄子举着手机追拍她仓皇逃窜的背影
黄子弘凡:看看我们林医生逃跑速度,能破冬奥记录!
林夏:黄元元,你给我等着
林夏团起雪球反击,却被他一个假动作晃到怀里。
黄子弘凡:好了不闹了
黄子弘凡:你看,这是什么!
黄子突然变戏法似的捧出玻璃罐,腌梅子在月光下泛着琥珀光
黄子弘凡:我妈专门给你做的,说你小时候每次练琴偷吃...
话没说完就被林夏塞了颗梅子,酸得他龇牙咧嘴。数万盏窗灯汇成银河。
梅子的气息混着羽绒服蓬松的暖意,远处CBD大厦的电子钟突然开始倒数。
黄子弘凡:五、四…
林夏:三、二…
倒数至"一"的刹那,湖对岸升起金色烟花雨。
黄子下意识伸手替她捂耳朵,却触到她仰起的脸庞。唇间残留的梅子酸甜在呼吸间发酵,林夏的睫毛扫过他冻僵的鼻梁,像十四岁那年初雪落在琴键上。
最后一簇银菊炸裂时,保安大叔的吆喝声穿透雪幕
“小两口注意防火嘛”
黄子拉起林夏往家跑,雪地上歪歪扭扭的脚印缠成麻花。她发梢的橘子香散在风里,混着他哼跑调的《新年好》,成了冬夜最甜的人间烟火。
林夏:次日晌午,黄子提着稻香村礼盒登门,羊绒围巾下藏着吻痕。林爸爸握着《解放军报》堵在玄关
林爸:小黄对国际局势怎么看啊?
黄子拼命组织着语言
黄子弘凡:那个,叔叔,我带了洒金宣纸来...
林妈妈:老林啊,刚才社区通知军属领新春福袋
林妈妈晃着手机解围
林妈妈:你不是想要写首七律吗?
林妈妈说着向黄子使了个眼色,对方马上反应过来悄悄后退
书房门刚合上,黄子就瘫进沙发摸出砂糖橘
黄子弘凡:林博士,瑞士人知道橘子要男朋友剥好才甜吗?
林夏拍开他伸来的爪子,故意逗他
林夏:黄元元,你洗手了没啊
林夏:我怎么闻着还有一股火药味儿
黄子弘凡:不可能!
黄子弘凡:不能啊,我洗过了的,好像真的……
黄子在一旁悄悄嘀咕,片刻后回过神来,眼神一转看向了在专心看春晚回放的林夏带着几分笑意
黄子弘凡:你是不是闻错了?再闻闻还有吗?~
林夏凑过来时,他趁机把橘瓣喂了过去
随即用手捂住对方的嘴
黄子弘凡:不能吐,就算真的有,那就当是川味分子料理了
林夏被他的反应弄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中暗自懊悔,早知道就不该逗他了。这下可好,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刚才那一下,差点没给自己呛过去……
阳光穿过博古架的军功章,在琉璃盘里折出彩虹。林妈妈举着锅铲在厨房哼《茉莉花》,那是二十年前她教两个小豆丁弹的第一支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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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几下的手机不断震动,热搜黄子弘凡:成都街头#正沸。画面里他裹着臃肿羽绒服,拎着菜市场塑料袋笑出虎牙。没人知道顶流歌手的新年愿望,是让时光永远停在这剥橘子的午后——
当林夏第三次被橘汁呛到时,黄子终于忍不住笑倒在她肩头。窗外飘起新雪,覆住昨夜烟花绽放的痕迹,却盖不住年少时种在琴谱里的那颗青梅,如今已酿出醉人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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